呻吟声，喘粗气声，呻吟声——我u你西门庆，出门叫的功夫你也不费啊，小潘心中火苗蒸腾。叫床也听？不错，小潘的耳朵确实有容大。

好嘛，幸亏偷听，西门庆说了一句麻的话，“我特喜欢你的白，今天老公好好享用。”

小潘暗骂，*你妈的，老娘的也不是非洲黑煤球。

李瓶儿道：“现在我身上不方便，你慢点用力，我肚子有点疼。”

在此我们说一下，李瓶儿喜欢倒花，姿势一般背对西门庆。

西门庆有点奇怪，“怎么不方便了？”

“你要做父亲了。”

“啊？”

西门庆一动不动。

“我怀孕了。”

西门庆差点激动的阳痿了，苍天啊，还以为我做坏事，老天惩罚我绝后呢！我要当爹了！

“心肝哎，你怎么不早说，我马上结束，马上——”

（原文：我的心肝，你怎不早说，既然如此，你爹胡耍耍罢）西门庆激如火之时，外面的小潘已经成了小冰。西门家的，她是与西门庆同床最多的，可始终怀不上，联想到以前与武大郎在一起时也没有成功下蛋经历。小潘心中有种悲剧的预感：不孕不育。

小潘不可能永远漂亮下去，她已经二十六岁了，身体的变化时刻告诉她，年老色衰时以西门大爷的子，她只有受空房了。

母凭子贵，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定数。小潘是个没有未来的。

李瓶儿怀孕对她来说是从来有过的恐惧，如果她生了儿子，十年之后，她

与李瓶儿的地位将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正自思索间，有喊道：“五丫，你什么呢？”

偷听的和被偷听的都被吓坏了，里面的慌着穿裤子打扫战场，外面的忙着装正经。

小潘听出是孟玉楼，咳嗽一声道：“嗯，没事，我刚过来。”

两进了屋，只见西门庆坐在盆前，脑袋伸着道：“哎呀，洗。”

小潘冷笑道：“洗了这么长时间，您还发还没湿呢。”

西门庆道：“我——我这不等丫拿茉莉花肥皂去了嘛，”

（原文：丫取那茉莉花肥皂）小潘惊奇道：“哟，你用茉莉花肥皂呀，怪不得脸洗的比还白。”

说罢坐在石墩上，一道寒光看向李瓶儿。孟玉楼道：“五姐，那里凉，做凳子上。”

小潘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又不是怀孕坐月子，怕什么。”

李瓶儿不敢争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西门庆看着也没在意，当然，脸上没在意，心里上心了。这不是六姨太，这是我儿子他妈（儿子，儿子，就是儿子，必须滴）他知道当面发火小潘会加罪李瓶儿，索假装没看到，没听见。

春梅带着乐器来了，孟玉楼胡琴，小潘琵琶，西门庆乐呵呵的，来吧。

小潘不动弹，“我俩弹曲，你俩嘛？”

西么庆道：“她不会。”

小潘一寻思，“春梅给六娘拿红牙象板去。”

李瓶儿道：“六姐，我没学过。”

小潘道：“没事，我喜欢听你打板。”

当下三演奏，丫鬟在旁边打着扇子，西门庆美美享受一番，嘴里哼着歌曲：儿子呀，儿子，我的小儿子——这一哼不要紧，把乌云哼来了，满云云，一场急雨下来。西门庆起身，好雨呀，今天的雨怎么这么美！一转身，对众生道：“我们大声歌唱吧。”

孟玉楼心道老公今天怎么滴了，是不是改名姓粪了。

主下令谁敢不听，面对着瓢泼大雨，大家齐声歌唱：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抱歉，写错了，嘿嘿。

面对着瓢泼大雨，西门庆拍手击掌打节奏，孟玉楼弹胡琴，其他同胞集体歌唱，（原文：西门庆排手，众齐唱）我们看下，明朝都有什么流行歌曲，【梁州序】向晚来雨过南轩，见池面红妆零。渐轻雷隐隐，雨收云散。但闻荷香十里，新月一钩，此佳景无限。兰汤初浴罢，晚妆残。院黄昏懒去眠。（合）金缕唱，碧筒劝，向

冰山雪槛排佳宴。清世界，几见？

又：柳中忽噪新蝉，见流萤飞来庭院。听菱歌何处？画船归晚。只见玉绳低度，朱户无声，此景犹堪羡。起来携素手，整云鬟。月照纱厨未眠。（合前）【节节高】涟漪戏彩鸳，绿荷翻。清香泻下琼珠溅。香风扇，芳边，闲亭畔，坐来不觉神清健。蓬莱阆苑何足羡！（合）只恐西风又惊秋，暗中不觉流年换。

雨停了，西门庆上前拧着秋菊的脸：唱的太好听了。秋菊吓懵了，不会吧，我这个男克星，还能引起他的兴趣？

雨后，西门庆办了一桌酒宴，小潘专挑凉菜吃，孟玉楼道：“五姐，你今天该味啦，怎么老吃凉的。”

小潘笑道：“哈哈哈，我这种会怕凉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西门庆道：“你不想笑别吓好吧？”

又嘟囔道：“就知道胡说八道。”

小潘道：“要你管！”

西门庆看着李瓶儿的尴尬表，心里暗暗作痛。这个笨丫，太老实了。

吃罢饭，孟三娘起身道：“我去大娘屋里看看。”

李瓶儿忙起来道：“正好我也想去。”

小厮们退去，只剩西门庆与小潘了。

小潘慢悠悠起身对外面的孟玉楼喊道：“等下，我也去。”

身子往前急走，手却被西门庆拉住了，西门庆笑嘻嘻道：“小油嘴，想走啊，偏不让你走。”

一用力，小潘险些摔倒。

这一天的西门庆，一切行为都是反常的，一切行为又都是正常的。但是对小潘来说，不只是反常的，而且是恐怖的，变态的。

西门庆笑道：咱们去太湖石下边，喝酒，投壶吧。

名词解释：投壶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宴请宾客时的礼仪之一就是请客箭。那时，成年男子不会箭被视为耻辱，主请客箭，客是不能推辞的。后来，有的客确实不会箭，就用箭投酒壶代替。久而久之，投壶就代替了箭，成为宴饮时的一种游戏——之所以解释投壶，只因它是后面节的一部分。

小潘道：那么远，怎么弄酒？春梅才不给你拿呢，不信，你喊那小。

西门庆喊道：春梅，弄些酒送到太湖石下边。春梅抱着月琴走过来，“给你。”

将月琴丢给西门庆，走了。

小潘嘿嘿直笑，西门庆没有办法，这丫侍宠生娇，自己心里喜，给了太多特权。

男有时就是贱。

小潘道：你刚才和李瓶儿做的怎么样？

西门庆道：什么呀。

“接着装。”

西门庆道：就会胡说。欺身压小潘在台子上吻了起来，n秒钟后，小潘推开他道：咱们去葡萄架那边去。手拿起月琴，边弹边唱《梁州序》的后半截，【节节高】清宵思爽然，好凉天。瑶台月下清虚殿，神仙眷，开玳筵。重欢宴，任教玉漏催银箭，水晶宫里笙歌按。（合前）【尾声】光迅速如飞电，好良宵，可惜惭阑，拚取欢娱歌声喧。

西门庆在后边跟着，默然无声，唱吧，无论太湖石还是葡萄架只要是偏僻的地方，我都会把该做的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