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na欲ki

字数：6563

2020/05/13

当我再次从恢复室醒过来时，我知道我的 生已经无法倒转、永远以不可逆

的方式被改变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大腿之间不真实的紧绷痛感确确实实地提醒着我，我已经不再具备男完整

的器官：

在这整个疗程的最后一步，也是哲哥与晓滢计画的终点，为了阻止我体内的

男贺尔蒙扰荷尔蒙药物的作用。最重要的，更是藉由社会观念上俗称的

「阉割」，象征「林颖杰」这个男身分的消去。

我的睪丸在手术中被完全摘除，并将变得过长的包皮也一并割去。徒留下在

长期的荷尔蒙作用之下，萎缩得如同拇指般大小的茎。

自此之后，我的身体将永远失去了分泌雄激素的重要器官，回首这说长不

长、说短不短的化过程，虽然是出于自愿，却也不禁有些黯然神伤。从一开

始的装、到服用荷尔蒙药物，最后更动了手术。

终于，再也无法回了。

我忍着身体的不适勉力站起，环顾四周。如同哲哥其他诊所的风格，这个病

房净而明亮。虽然为了避免部必要的感染而使用了 容易清洁、杀菌的装潢材料

，却依然豪华地让瞠目结舌。

病房隔壁，即是一间与之相连的独立套房。在卧房附属的更衣室中，巨大的

落地镜完整了呈现了我手术后的身影：

我解开病服，偌大镜中的我下体密密麻麻地缠上了绷带，胯下那小小的包扎

体积，似乎正昭示了某些东西已然不存在于我的身体这个事实。

视线逐渐往上落在胸前，是两座起伏的曲线，带着轻微的肿胀感。我下意识

地摸了摸，触感所及是某种有弹的医疗衣物，同时，两边的腋下各自有块纱布

包覆着的小伤。

我想起了全身麻醉之前，哲哥在病房里同我说的话：

「为了避免雄激素扰妳身体的化，你的睪丸会用手术摘除。以后只要

服低剂量的雌激素就能让妳的身体维持、甚至更加化的状态。而荷尔

蒙的另外一个效果，就是会让妳身体皮肤的胶原蛋白与脂肪含量进一步地增加。

」

「由于男生的身体原本就没有生房应有的结构，即使是长期服用雌激素效果

也是有限，因此一开始我便是打算透过使用自体脂肪的方式来为妳丰胸，但妳的

身材太过纤瘦，无法直接进行。而在妳服用雌激素这么长一段时间之后，妳的胸

部逐渐具备了房组织的雏型，而身体其他部位、尤其是大腿的脂肪量的增

加，才得以拥有了手术所需的脂肪细胞来源。 」

如今我在相同的病房再次苏醒，原本谈话的一切已成为现实。除了主司分泌

雄荷尔蒙的器官被摘除 之外，我更进一步拥有了雌身体最明显的征之一：

房。而我的心中，却意外地没有受术者应有的绪起伏，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

当然的安排。

从小到大，我相信自己是个纯粹的异恋，与男发生关系这档事，是再

如何荒唐也无法想到的。然而，自从我和晓滢的关系改变以来，无论是被迫也好

、受骗也好，先是哲哥，然后是郑董，最后是强森，我竟也已经和三名男士发生

了关系。

就某方面来说，这种矛盾感是我内心处感到迷惘的症结。而手术前陪着我

娓娓探索向问题的哲哥与晓滢，却也着实让我信服，更是扫去了手术前巨大的

不安。

哲哥认为，相较于过去仅仅只有男／的二元划分，其实别如果以一

张「生理别」「期望别」、「取向」作为三个维度形成的立体光谱，也许

大部分比例的是生理男、期望别也是男，而取向为，也就是纯粹

的异恋，但更多的况，则是位于这三个维度之间的值、差别只在于程度问题

。

而更值得思的，是这三个维度中，与个观点直接相关的「期望别」与

「取向」，更像是一种随着 生经验变化的动态认知。

简单来说， 一个希望自己外表有多么像个男或、以及自己喜欢的对

象有多么像个男或，其实是会随着 生的境遇而改变的。

哲哥不愧是身为极为察心的心理医生，他准的心理判断认为我并非想

要成为百分之百、生理的。充其量仅能说是成为一个极为化的第三，

这种介于生理男与生理之间的化，才是符合我心理取向的状态。

因此，他计画的手术内容之所以仅是单纯摘除作为男腺的睪丸，进而保

留我那几乎与蒂作用毫无二致的小茎，不仅仅是因为工道的造技

术会需要剥离过多的神经及肌组织，使得术后需面对沾黏、感染、以及对于

的快感大大地减少的风险如此简单，更是缜密考量我的心理状态之后的结果。

「 生是一个漫长的学习过程，往后你可以慢慢去体会...的身体是很神奇的

，生理与心理的变化总是不停地互作用。当妳舍弃了以茎作为感受主体的男

式快感之后，妳会慢慢地发现，在自我的认同、以及生理的改变之下，将会能够

以更加开放的方式去感受身为的美好。 」

哲哥给了我一个安心地微笑之后，便留下身旁的晓滢陪伴我等待术前检查报

告、自己便先行离去做术前准备了。

没有犹豫太久，我便选择了在所谓的「别重置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

那早已变得陌生的名字。

在麻醉前的准备室里我们又聊了更多更多，关于我和她的感、以后相处的

方式、更多的，是对于我们未来的探讨。而那些亲昵的心如同签同意书的当下

一般有如黄粱一梦，而一直到今晨术后苏醒，我才彻底明白，不仅是身体上的改

变无法逆转，从??昨晚在床榻之前选择了林依洁这个身分起，她终将成为我新的、

唯一的名字。

从正面角度来说，相较于晓滢不愿意姑息矛盾的决心，她也不愿意我就此被

留在感一无所有的荒芜之地。更何况我早已明白自己上了那个身为林依洁的

自己、那美丽动的姿态、受男注目的外表，以及朋友圈中的无害而受

照顾的形象。

说到底，只是自己基于根蒂固的刻版印象、以及害怕旁、家庭、社会带

来的不确定，而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