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脚尖一探,立起绣鞋的软底;接着鼓着骨节的脚踝直直踩下,带出削肩一颤;最后,再挑出另一条腿来,撩起绸子底下雪
似的皮
。
靠近花田,她弯下腰去拨花丛。脊背舒展,却被更出挑的一对浑圆腰鼓抢了风
。她正探出手手臂往茎秆
处拨弄,脚下不稳,脚跟在田埂上错落。腰上这对鼓就动了,忽高忽低,拱开花丛,更是把垂下的绸子夹在当中,
凹出一道沟来。
她挺着腰,屈着腿,正往
处钻去,忽一回
,翘手扯住衣摆,把夹在沟里的部分拉了出来。她回眸一笑,好像害羞似的,才往里去了。
阳光透过温室的天顶,温度升了上来。我解开扣子,抓着领子过风。还不甚自在,又把皮带松了两个扣。正扣着,耳边送来一声呼唤,“喂~我这边看到一朵花,跟你一定很搭配的。嗯……你过不过来?”
“我要不就……”腰上刚松快些,此时又往上一顶,我摸摸兜里的药盒,犹豫起来。
“欸?你不来呀,”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簌簌声响着,枝叶起伏着往更远处波动,“重庆、难得准备了喜庆的新刺绣,想告诉你它的含义来着。”
“啊?刺绣?刚才我没注意……”
“当然了,”她截
道,“
家贴身儿穿着……你哪里看去。”
腿自己动了起来,拽开步子,扫开花枝。
绿当中探出一只小手,牵住手腕,“哎呀,对我的花儿温柔点。里面还有玫瑰呢,碰
了手怎么办?”
说着话,花丛中闪出一对弯弯笑眼。她引着我,越过仙客来,拂开负担,钻过山茶的沉沉的枝叶。
“啊啊~有点累了,”她忽然甩开
我手,依着山茶的树
,低下
去。一双手在身前纠葛,眼光在地上的落叶间流转。金发披在肩
,引来棚外的光芒,明晃晃的。
我正犹豫,就听见她低低地说,“这儿没
呢。这里是我的私密空间。”
她侧着脸,睫毛闪烁,望着来路的绿
,像是出神。
我拉住她手,她匆匆站直了身子,一双手臂被扯在胸前。红晕涨了上来,鼻子下边浮着薄薄一层。她挑眼看我一下,又低着眉笑,“你可算是
神些了,没白费我的努力。”
热血一冲,我一胳膊把她搂进怀里。她圆睁了杏眼,双手在胸前虚推一把,“你!你要怎样?”
“我?”我笑起来,“我看刺绣。”
搂过脖子,我先在嘴上嚼了一
,伸手摸进去,在惹
火起的腰鼓上噼啪敲了一遍。鼓面弹手,在手心中央滚着,就随手捏了一把。
她咬着嘴唇,身子一纵,重量都压了上来,伏在肩上笑个不停。鼓声清脆,掌中震得发痒;她嬉笑着,用同样的节奏,在后背锤着。
待我停了手,她拄着肩膀立起半个身子,眼波
漾。盯着看了一会,捧住我脸,吻了下来。
水声阵阵,在唇角分离时结束。她尚且嘟着嘴
,显得嘴唇丰厚。双手捏着领
的丁香结,她歪着
笑道,“当真要看?……诶呀!你手真快!坏死了呵呵呵~”
扭结挤出扣眼,坠着前襟往下落去。手拂过薄汗,剥出一对圆肩。
红线两根,吊着大红的锦布兜兜。金线走过,腾起一只金凤。
她挤着肩膀,手腕压扁了胸前抱着的枣馒
。兜兜下闪出白面馍馍半张的圆脸。
“看到了吗?呵呵,是不是很厉害?”她含着下
,笑问。
我摇
,一手擒住她的双腕,高高地举起雪亮腋下。她一声惊呼,大馒
忽地落下,蹦跳起来。
“哪呢?哪呢?我看不见啊~”我故意说着,鼻子凑上绣缎,蛇形而走。一面推着衣纹和红枣溜溜地转,一面大
呼吸。
花田的香气粘在她的身上,又杂着少
的气味,扑了满面。
她羞个红脸,欢叫起来,另一只手上坐着的身子翻动起来,一双腿在我身前
踢。那旗袍却滑,一双腿左右不由自主地滑出来,一
坐上大腿。
枣子蒸熟,臌胀起来,拱起兜兜上两个小包。隔着绸子,牙齿轻咬。
她重重哈出一
热气,腰上一挺,小腹滚烫,一双腿立即紧紧夹了上来。
手上用
力,我把她身子稍稍抱高了些,探手去摸她腰间的一条蜜
。水汪上来,腻湿了绸缎,沾湿了指节。她得了自由的手抱着我的脖子,轻哼着。
我拔出筷子,伸直了往前去探,筷
之间生硬撞在一起,分合几下,才对准了位置。
我一左一右把稳两半圆鼓,她手扶着我肩膀,慢慢放了下去。
快意从脚底蹿了上来,悸动自她玫瑰红的
里度来。
手上复又用力,手指陷
柔软,把她的身子,又拔了起来。
她的指甲忽地掐进肩膀上的皮肤,双腿一舒,往上挣扎着。
我顺势把手滑到腿上,攥进了大把的
,再放了下来。
她于是松了腰肢,蜜汁流出
条,粘着筷子,往根上流去。
我骤然加了速,她接不上气来,绷着脸,只顾锁着我肩膀,瓮瓮地哼叫。
筷子被嘬紧了,整根没了进去。蜜水大作,迸出高热。她忽然一甩长发,金发
成大片的丝。她张大小嘴,
水眼泪簌簌淌下脖子。啪嗒一声,一只绣鞋掉在地上,绷直的五颗脚趾叉开,兀自颤抖不止。
我拥着她,慢慢坐在花树旁的板凳上。她身上尽都软了,猫儿一样弯下腰来吃我的耳朵。
“在想什么?”我用手掌丈量她脊背的弧度,一边问道。
她的牙齿缓缓放开我的耳
,轻声细语,“我在想啊,要是能一直这样。明年、后年、永远都这样……有多好。”
“嗯,”我说,“所以我们才誓约不是吗?”
“嗯。你呢,在想什么?”她低伏在肩上,问道。
“嗯……饿了,一会儿吃啥?”
“……你脑子是瓜地迈?”她气得骂道,抬手在我脑袋上旋了一掌,“……老子要恰火锅儿!”
正午。
“清汤。”我说。
“红油。”她说。
“我肚子坏了,不能吃辣,”我苦着脸。
“好嘛好嘛,鸳鸯噻,”她鼓着雪腮,抱起双臂,“跟林仙姐一样,好烦哦。”
服务生离开,她两眼四下一看,却又忽地笑起来,站起身子,跳到旁边讲书先生的方桌边。她随手把玩着
家的折扇、醒木,笑道,“趁着没
,我给你讲一段怎样?”
我笑着说好。
醒木一摔,震得胸怀生
,往领
冲去。她丁字站定,兰花指一挑,双目含
,“上回书说道,那官
往栏杆上搭下纱??,往荷花台去净手。再回转来看时,那

已在葡萄架下设好凉席凉枕,上下却没条丝,拿着白纱扇子摇凉……”
“停停。”我嘴角抽搐,“讲书可以……但是饭前讲四大奇书是不是不太好。”
她被
看
了心思,把左手托了右肘,右手摇着扇骨在脸颊上轻敲。面上含笑,肩膀微微摇晃着,只是不看我。
我看得火起,两步走进,拦腰抱起她来,一发摁在条凳上捉着两只脚踝高高架上肩膀。
她咯咯地笑,仰面倒着笑得喘不上气来,“哎哟哟,你今天怎么了,可真有
神。”
我捏稳水滑的脚腕,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