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天空时，捕捉到云层
处一闪而过的、极其微弱的金色光芒，但当她定睛细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他还在观察自己，但似乎…也不再像最初那样刻意保持遥远的距离了？
这种缓慢建立起来的、充满了未知和试探的联系，让多洛莉丝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但心底那份属于研究者的躁动和对潜在风险的警惕，也从未真正消失。
第二十八章 笨拙的求偶仪式
几天过后无声的礼物
换仍在继续。
多洛莉丝看了看今天清晨对方留下的一块散发着柔和光芒、触手温润的奇异石
，心中那份属于研究者的不满足感开始蠢蠢欲动。
这种不温不火的试探还要持续多久？少
有些烦躁地想。他似乎接受了这种换模式，但除了拿走东西和留下东西，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表示。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好奇？还是真的…有什么别的意图？
魔法师学徒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更明确的信号。
仅仅
依靠这些外在的物品换，进展太慢了，无法
了解这个辉光雀
的真实想法和习
。她需要刺激他，观察他在面对更私化的物品时的反应。
这是一个冒险的决定。过早地
露个信息，可能会打
目前脆弱的平衡，甚至吓跑对方。
但多洛莉丝更无法忍受这种停滞不前的状态。数据，她需要更层次的数据。
她吸一
气，做出了决定。从今晚开始，改变“回礼”的内容。
多洛莉丝打开了自己的背包处，开始翻找那些真正属于“她”的东西。
少找到了一条她经常用来束发的、已经有些褪色的淡绿色丝绸发带，上面还残留着她发淡淡的清香和她常用的护发魔药的微弱气息。
她又翻出了一本她非常喜欢的、书页边缘已经有些卷曲的
灵诗集，里面甚至还有她用羽毛笔在空白处写下的几行阅读心得和注解。
多洛莉丝将这条带着她气息的发带和那本承载着她思想痕迹的诗集，放在了之前放置礼物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她再次回到帐篷里，心
比之前任何一个夜晚都要紧张。这不再是简单的物品换，而是近乎一种自我露。她不知道对方会如何解读这些更具个色彩的物品。
第二天清晨，多洛莉丝几乎是屏住呼吸爬出帐篷。
那本灵诗集和淡绿色的发带都不见了。而原本每天都会出现的“新礼物”的位置，此刻却空空如也。
少的心猛地一沉。他拿走了但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这是什么意思？是对这些东西不满意，还是被吓到了？觉得我越界了？ 一
不安的绪开始蔓延。
接下来的两天，况依旧如此。她没有再放置任何“回礼”，而对方也没有再留下任何“礼物”。那萦绕在营地周围的、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似乎也变得更加微弱和遥远，仿佛对方刻意拉开了距离。之前偶尔能在云层中瞥见的金色光芒，也彻底消失了。
搞砸了吗？多洛莉丝有些懊恼地坐在帐篷门，看着空
的地面。
果然还是太急躁了…这种谨慎的生物或许无法接受这种程度的亲近，她甚至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放弃了对她的观察，彻底离开了。
就在少几乎要认定这次尝试失败，开始思考是该继续山脉，还是打道回府，重新规划研究方向时——
第叁天清晨，当多洛莉丝习惯地看向营地外时，她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在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就在那串琉璃珠子
旁边，静静地躺着一样东西。
那是一片羽毛。
但这并非之前他留下的那种边缘带着光辉的大号飞羽。这是一片小巧的、极其柔软的、呈现出纯粹的、如同初雪般的白色绒羽。
它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却又散发着一种极其温暖的、令安心的能量波动，与他本体那种清冷空灵的气息截然不同。
这看起来像是某种幼鸟的绒羽，或者是成年辉光雀贴身生长的、最柔软最保暖的那种绒羽？多洛莉丝下意识地在心里分析。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指尖轻轻拈起那片小小的白色绒羽。触感温暖、柔软得不可思议，那温暖的能量顺着指尖缓缓流她的身体，带来一种奇异的舒适感。
他回应了？用这样一种更加私密、更加脆弱的方式？
绒羽，贴身的绒羽。这几乎等同于某些鸟类求偶时展示最柔软的胸腹羽毛，代表着信任和邀请。
少捏着那片温暖柔软的白色绒羽，心中关于“求偶”的猜测几乎已经可以完全确认。这不再是简单的试探，而是上升到了更私密、更个化的层面。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再
费时间了。一近乎釜沉舟的决心在多洛莉丝心中升起。之前的两次“研究”，过程都充满了被动，这一次，对方既然以一种奇异的方式主动示好，并且看起来谨慎有加，那不如由她来主导这个进程。她需要尽快获得足够的数据，完成论文摆脱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加速，必须加速！
少没有像收其他礼物那样，将这片珍贵的白色绒羽小心翼翼地收进样本袋或背包。
她找了一根之前剩下的彩色丝带，将绒羽仔细地、牢固地系在了自己手腕上，让它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她就是要让他看到，她接受了他这份“私密”的礼物，并且毫不避讳地展示出来。
随后，多洛莉丝做了一件更出格的事。她回到帐篷，脱下了自己身上穿着的、最贴身的内衣裤——那是一套材质普通、但明显带着类体温和气息的棉质内衣裤。
她甚至没有清洗，就这么直接地、带着她最私密的气息，将它们整齐地迭好，放在了之前放置诗集和发带的那个位置。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近乎赤
的邀请了。在类社会中，这足以被视为明晃晃的勾引。但多洛莉丝此刻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需要最强烈的刺激，来观察这个辉光雀的最终反应，判断他求偶行为的底线和模式
。
做完这一切，少没有再躲回帐篷。她只是退开了几步，靠在一块岩石上，装作整理行装，眼角的余光却死死地盯着那个放置着她贴身衣物的地方，以及周围寂静的、似乎空无一物的空气和天空。
多洛莉丝竖起了耳朵，调动起所有的感官，甚至激活了一个微弱的魔力侦测法术。
这一次，她没有等待太久。
少甚至不需要依靠那微弱的魔力侦测法术。几乎就在她将贴身衣物放下，退开几步的瞬间，顶的光线猛地一暗。
一片巨大的
影突兀地笼罩了魔法师学徒所在的山坳，仿佛白
里骤然降临的黄昏。
多洛莉丝心中一紧，猛地抬起——
只见湛蓝的天空中，那个拥有着巨大华美羽翼的辉光雀，正悬停在离她不算太高的半空中，他那对流淌着淡金色光辉的羽翼完全展开，遮蔽了相当一部分天空，显得无比震撼而华丽。
而他那张俊美得如同神祇的脸庞，此刻却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从白皙的额到修长的脖颈，甚至连那微微露出的致锁骨，都染上了一层浓郁的、极其不自然的绯红。他那双淡金色的眼眸圆睁着，直直地、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羞赧和某种…被强烈刺激后的慌
，紧紧地盯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