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列表已经完全解锁，最后的那个名字赫然就是白子渊。一颗色的心紧贴其后，每时每刻都提醒着杜莫忘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恭喜亲完成任务，不必担心痕迹被发现，我们会有完美贴心的善后服务，您只需要在催眠结束前离开】

杜莫忘从白子渊身上爬下来，摸出白子渊的手机，用白子渊的指纹开了锁。她用白子渊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把白子渊的号码储存在通讯录，接着删掉了白子渊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她看着页面里那个署名为“哥哥”的号码，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杜莫忘走之前亲了亲白子渊的脸，给把衣领扣好。

“希望今年可以和哥哥一起去海边。”杜莫忘对着虚空双手合十拜了拜，“妈妈保佑。”

12.纽扣的主

杜莫忘收拾好东西从主席办公室出来，还没有下楼梯，就听到一层闹哄哄的，像是有一百只鸭子在嘎嘎叫。

她从拐角探出去，一楼大厅围着一群，最中心的那个高个子男生不耐烦地说着什么，孩子们叽叽喳喳地笑着，男生则拍着他的肩膀，对他竖大拇指。

“他们篮球社赢了十八联校的球赛，还蛮厉害的。”一个声从旁边窜出来，杜莫忘吓了一跳。

“你是……”

“我叫陈渔，上次在篮球场咱们见过的。”陈渔咧嘴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看起来有点憨，“不过你应该没有注意到我？”

杜莫忘脑海里画面一闪而过，这个生就是篮球场时唐宴身旁的孩之一，也是她带着打开了器械室的门。她自认为上次在篮球场没有和陈渔正面碰上过，而且她一直都是躲着行动，居然会被陈渔注意到？她立即想到器材室里发生的事，眼底滑过一丝警惕，心底升起一抹紧张，向陈渔点点问好。

“你是叫杜莫忘吧，我知道你，”陈渔说，“按理说学生会办公楼闲杂等不得内，除非有申请和挂牌，要是碰上巡查严格的时候被逮到会很麻烦，你和我去补办一张临时身份牌吧。”

杜莫忘彻底傻了，不知道为什么陈渔第一反应不是赶走她，还好心地给她办身份牌？她听说过身份牌的事，办起来各种申请很麻烦，学生会未免有些官僚主义，说办公楼里有重要文件和不少现金，一些规章制度很繁琐，她这些天来也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如果被抓到就溜，不抓到肯定更好。

“你找主席补习的事金秘书打过招呼，我怎么样也是副主席，这些事还是知道的。”陈渔指了指自己胸前挂着的身份牌，名字下正是职位名。

陈渔的工作效率很高，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把身份牌做好到杜莫忘手上，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其间有几个学生会的学生从工作间隙打量杜莫忘，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探究和新奇。

这期间杜莫忘心里一直忐忑不安，面部肌僵硬，没回答陈渔几句话，陈渔倒是很健谈。

陈渔送杜莫忘出门，唐宴那群也办好事，站在办公楼前吵闹。捧着金奖杯的男孩在群中鹤立群，稚气未脱的帅气脸蛋上满是年少轻狂，一双杏仁眼闪烁着群星般璀璨夺目的光辉，意气风发。

“天啊

唐宴，你怎么这么厉害！据说三中的前锋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哎！你居然能那么轻易地带球过，还是三分球！”

“你懂什么啊，唐宴家的老爷子79年的时候可是带队一路打到越南老窝去了，现在七十岁了还龙虎猛的，每天早上拉练三公里，基因决定一切好吗？那个二级运动员算什么啊！”

“哎哎哎，别吹太过啊，唐宴最讨厌别说他家怎么怎么样了。哎唐宴，你们篮球社赢了冠军不请客庆祝一下？为你未来两年带领咱们学校继续霸占联校篮球赛的桂冠做铺垫啊！”

“对对对，三连冠，咱们提前庆祝一下！”

陈渔站在杜莫忘身边笑着说：“咱们学校之前体育不怎么好，一直被别的学校嘲笑，在论坛上吵架都得避开篮球赛，这回可是给咱们学校长脸了。不过也是应该的，唐宴这最讨厌有能压他一，他想做到的事都会下狠心，只要努力了肯定也会有收获，家里也会大力支持。这些年一直顺风顺水，傲慢得不成样子了。”

陈渔现在的样子和在唐宴身边时有很大不同，杜莫忘一直认为陈渔也是唐宴的后宫团之一，甚至达到了领导的位置，不过如今看来她是个温和理智的，说起唐宴的时候语气有点冷漠的古怪。

“我俩算是青梅竹马。”陈渔和杜莫忘解释，“不过我比他大一个月，家里就叫我多照顾他。他这个小时候还蛮讨喜欢，天生长得可嘛，现在不行了，凡事都要顺着他，不然回去就和家里告状。”

“他有16岁了吧？”杜莫忘调侃。

陈渔笑得更开心：“他就算66岁也会是这种不可一世的样子，除非唐家倒台……算了，勿谈国事。”

唐宴享受众的吹捧，察觉到了这边的目光，往办公楼大门偏了偏，陈渔站在外面些，见此往后退了半步，让柱子挡住自己的身形。

“最近累死了，没心思服侍小少爷。”陈渔笑嘻嘻地骂，“要不是他长得好看，家里条件又比我好，我早弄死他了。”

杜莫忘不接话，把名牌收进包里，再次感谢陈渔。

正要走时，陈渔叫住她。

“哎杜莫忘，我看你也不是很懦弱胆小的，你知道那些霸凌你是唐宴指使的吧？”昏暗的灯光不足以照亮黑夜，陈渔的五官隐没在浓重的影里，看不清她的表，“你为什么不反抗？能说动金秘书为你安排，甚至让白主席给你补习，你家里肯定不一般吧？”

“我这蛮好奇的，看在我帮你办好了身份牌的份上，你

解释解释呗？”

杜莫忘停在原地，她无意识地扯着书包带子，低声说：“我不想让家里知道。”

陈渔静了静，嘟囔道：“虽然我家里也蛮蛋的，成天叮嘱我要当唐少爷的保姆，但如果我受欺负了肯定第一个不乐意……不过杜莫忘，你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只会让那些得寸进尺。”

“谢谢你的关心，但还是算了。”杜莫忘很感激，脸上带了一丝笑，比隆冬的阳光还要淡。

陈渔挠了挠，很是为难：“身为副主席我肯定要关心同学的身心健康，如果是别的霸凌我还能帮你，但是唐宴主导的就麻烦许多，我家里还要靠唐家提携……我会帮你多注意，不让他们有机会闹得太过分，哦对，校医是我姑姑，我替你说一声，你以后要是受伤或者有什么急事，就去医务室找她。”

“你为什么帮我？”杜莫忘直截了当地问。

陈渔没料到杜莫忘这么耿直，她沉默片刻，笑容变得捉摸不透：“直觉吧，我觉得你可以让唐宴吃大亏。”

杜莫忘不明所以，陈渔已经转身离开了，背对着她挥了挥手。

“最后提醒你一句，透明扣子和白扣子虽然很像，但是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来的。”

陈渔走过，杜莫忘在原地站了许久，低着默默离开。

陈渔回到办公室，过了不过十分钟，门被从外面大力推开，门板重重地砸在墙上炸出一声刺耳的重鸣，陈渔没抬。

“怎么样？是不是她？”唐宴环抱双臂靠在门框旁，对着陈渔抬了抬下。

陈渔笑了一下：“小宴你第六感蛮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