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会儿，陪你出出家门。你知道的，找点乐子。」

她垂下眼帘低下。「抱歉，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我……」此刻他反而觉得自己像个混蛋——她显然真为自己的动怒而难过。

「该道歉的是我。」他承认道，「我还以为你要提议做其他事。」

「比如什么？」她抬眼瞥他，眼眸微眯。

「嗯？」糟了，他竟说得像自己才是那个无中生有的。不过事到如今，或

许真是如此。「哦，没什么。」

「你刚才发火了，肯定有事。」妈妈追问，「说真的，你以为我提议要为你

做什么？」

「没什么，我……我只是对现在没伴这件事很敏感。」他坦白道，「布丽

特甩了我那事还憋着火，我又没时间约会。」

严格来说他说的没错，单身确实糟透了——事实上他暗自怀疑自己和母亲的

关系紧张，是否源于这几个月没做。但布丽特是个黏又闹绪，他倒不

怎么想念她，尽管那段欢愉时光确实有趣。

「抱歉，克雷格。」母亲再次流露出真诚。「这确实让沮丧；毕竟你们这

种年龄的男生通常都有很多……」她顿了顿，狡黠的笑容再度浮现。「力。」

「对。」他点示意话题就此打住。

「老天知道我也好几个月没碰过男了，不过至少我还有电池。」

「妈妈，这信息量太大了！」他最不想做的就是想象母亲自慰的画面。

「嘿，我不仅是你妈，也是个。」

「还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克雷格指出，「整天被追求。要是你寂寞，

那可得怪你自己。」

「你觉得我有魅力？」她仰望着他，眼睛闪闪发亮，脸上绽开灿烂的真挚

笑容。

「哎呀，妈妈，别装了！你心里清楚得很。你以前可是模特儿，现在又开始

走秀了。」

「听着还是很开心。」妈妈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一捏。「尤其来自这么帅

的小伙子。」

「我是你儿子啊，妈妈。」

「但依然是个觉得我迷的男。」

「说到模特和照片的事。」他吸一气，终于鼓起勇气：「你从来没给我

看过你当模特的那个网站。」

「因为他们还没用过我的任何照片。」妈妈回答，但笑容微微僵住。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拍？」他追问。

「傻孩子，因为我希望他们会喜欢其中的一些照片而选用啊。」她耸了耸肩，

他再次注意到她胸部随之晃动的模样。「反正我玩得开心，这对我参加正式拍摄

是很好的练习，对你也一样——毕竟你想当专业摄影师嘛。」

「可拍了这么多，他们居然一张都没用？」他摇道，「有问题。妈妈，他

们不会偷偷用在别处却瞒着你吧？」

「我觉得不可能。」

「我来搜搜看。」其实他早搜过了，但想看看她的反应。

「搜吧，搜到告诉我。」她似乎并不在意。「话说回来，要不要在泳池边给

我拍上几张？」

「不如找你经纪公司里的摄影师拍？这样既能用专业影棚，又能请专业士

掌镜。」

「你将来也会成为专业士，而且……」她顿了顿，「那些受雇于我，我

不希望他们看到我那样的样子。」

「什么样子？」他脑海立刻浮现上周末拍摄的场景。

「就是……衣着清凉，带着些许调皮捣蛋的模样。」

「但你儿子看到那些就没问题？」

「我儿子不会想着和我上床。」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克雷格却感觉被狠狠踢

了一脚。这个回答让他明白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而她站在那儿，正用言语捅他刀

子。

「我实在无法相信那些同事不会对我产生那种想法，甚至更糟——把照片传

出去，说些‘瞧瞧我那老板''''之类的话，还打赌说’她肯定是个狂野的尤物

‘。诸如此类的下流话。」

她指着他，而他几乎没听清她的话，因为母亲中蹦出‘''''和’狂野尤

物''''这些词，让他至今难以释怀。「但和你在一起我就不用担心这些。」

她突然站起身抱住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儿子永远不会那样看待我。」

「当然不会。」克雷格在她耳畔轻声回应，闭眼感受着她身上防晒油的香气。

她的双紧贴着他的胸膛，当他睁眼时，看见镜中映出两相拥的影像。

比基尼底裤勾勒出母亲绝美的线，当她的唇瓣轻触他脸颊时，那吻比寻常

的蜻蜓点水更绵长柔软，他脑中竟闪过一个疯狂念——转过去与她唇齿相依。

「没错，」她在他耳畔轻语，滚烫的呼吸令他浑身战栗，「你父亲走后子

并不总好过，但我养了个好儿子，对吧？」

是啊，他暗自想着，任她继续拥抱自己——一个对母亲欲高涨的好儿子。

第二章

克雷格走进房间，本打算抓起几件衣服冲个澡，却最终坐在书桌前。他打开

笔记本电脑，翻开文件夹，盯着那个标注着「妈妈照片」的文件夹。

「你不能再看这些了，」他大声提醒自己。

近来他总这样，刻意无视内心那个仍试图做正确选择的部分。克雷格点开文

件夹，凝视着期列表。每个期都对应着他当天为母亲拍摄的照片。

鼠标悬停在上周的期上，他却突然滑向最早拍摄的那些照片。这些照片

还算克制，没有越界。母亲为他摆出的首个姿势，她称之为「职业感照」。

她身着黑色短裙，踩着高跟鞋配透明丝袜，上半身却套着黑色西装外套与红

色衬衫。发盘起，还戴着其实不需要的眼镜。

克雷格开玩笑说该叫「感图书管理员造型」，母亲笑着感谢他称赞自己

感。当时他并未在意这番对话，但这竟成为后续「拍摄」中反复出现的主题，且

随着时间推移愈发越界。

起初母亲坐在家庭办公室的桌沿，凝视平板电脑，摆出经典姿势——托着眼

镜低凝望。她要求他随心拍摄，捕捉任何他认为彩的瞬间。

快门声此起彼伏间，妈妈甩开乌黑长发，克雷格不得不承认那黑发飞舞的画

面堪称绝妙。接着她褪去西装外套，让他拍下衣衫垂落肩的姿态。

当她开始解开衬衫纽扣时，他惊呼询问，妈妈却笑着说里面还穿了衬衫。她

确实穿了——一件红色丝质吊带背心，露出光洁小腹。

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肚脐上的吊坠。当他质问她到底在想什么时，她解释

这是「新造型」的一部分，若想重返演艺圈就必须「跟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