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耳根，甚至连脖子都变成了绯红色。

看着张靖这副纯到简直能被指定为“国家级保护动物”的窘迫模样，高思思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清脆的笑声像一串银铃，在安静得只剩下心跳声的广播站里叮当作响。

下一秒，一混合了甜牛与水果硬糖的、少特有的甘美体香，像一层看不见的薄雾般将他全然包裹。

“开玩笑的啦。”

她笑嘻嘻地说着，然后伸出白皙纤细的食指，隔着校服，轻轻地、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戳了戳张靖僵硬的胸膛。

“别发呆啦，我可靠的搭档。马上就要开始广播了哦，可不能在这种地方就心猿意马呀。”

话虽如此，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的，却是毫不掩饰的、看穿了一切的狡黠光芒。

两并肩走进狭小的播音间——那是仅用隔音板勉强隔出的小小世界，空间局促到只能容纳两张椅子紧紧挨在一起。

拜刚才那场甜蜜的意外所赐，这物理上的零距离此刻被感官无限放大。

张靖甚至不用转，就能清晰地闻到高思思发丝间散发出的、洗发水的清爽柑橘香气；眼角的余光只要稍稍一瞥，就能捕捉到她纯白的校服衬衫那被高高撑起的、惊心动魄的完美弧线。

那弧度，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令晕目眩的触感。

“咳、咳咳……”

张靖狼狈地重重清了清嗓子，试图将脑中那些不合时宜的旖旎画面全部驱散。他戴上耳机，强迫自己将全部注意力都钉死在面前的稿子上。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中午好。这里是春水中学‘春之声’广播站，午间节目现在开始……”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一如既往地清朗温和，宛如春流泉。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平静的声线之下，自己的心脏正擂鼓般狂跳不休。

身旁的高思思，用她那标志的、甜美可的声音流畅地接上了下一段。

而在无看见的、被桌子挡住的隐秘空间里，她那穿着纯白短袜的小巧脚丫，好似只是无意间伸展了一下，用袜尖轻轻地、带着一丝痒意地，碰了碰张靖的小腿。

那微不足道的触感，却带来高压静电般的刺激，瞬间窜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一时间，张靖念稿子的声音里，似乎都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不可闻的颤抖。

窗外，午间的阳光，正好。

……

狭小的播音间里，空气似乎都因为两的靠近而变得温热起来。

张靖与高思思并肩而坐，巨大的电容麦克风活像个沉默的卫兵，蛮横地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压缩到极限。

为了迁就收音的最佳角度，两的座椅不得不紧紧相依。

张靖感觉只要手肘稍稍一偏，就会触碰到身旁少那被校服衬衫包裹着的、不可思议的柔软。

他努力让视线黏在稿纸上，感官却像挣脱了束缚的蒲公英，肆意飘散。

高思思身上那熟悉的甜牛香气，正调皮地钻鼻腔，像只小猫用爪子不轻不重地搔刮着他的心脏。

她的呼吸声平稳而细微，稿纸翻动的轻响透过耳机传来，一切都清晰得过分。

播音间的角落堆着废旧器材，却奇妙地没有一丝霉味，只有被阳光烘烤过的纸张所散发出的、那种燥而暖心的味道。

斜对着高思思的位置有扇小窗，从张靖的角度望去，恰好能看见楼下篮球场上少年们挥洒汗水的身影。

他们奔跑、跳跃，每一次投篮都充满了少年特有的活力，阳光将他们的影子在水泥地上拉得悠长。

模糊的加油声偶尔飘上来，被隔音玻璃削弱成了一场遥远的梦。

窗外是汗水与荷尔蒙织的喧嚣世界，窗内，却是只属于他们两的、安静而暧昧的密闭空间。

“下面这首歌，来自初二三班李同学的点播……”高思思甜美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注张靖的耳机。

那声线清澈又带着少独有的娇憨，尾音自然地上扬，像一颗融化的水果糖。

张靖熟练地按下播放键，轻快的旋律瞬间流淌而出。音乐声为两带来了短暂的休憩。

“张靖同学。”

高思思忽然转过轻声唤他。

“嗯？”张靖下意识地回应并转，两的脸颊瞬间贴得极近。他甚至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上，正闪烁着阳光揉碎的金屑。

“你看，”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指向窗外，“那个七号，是不是你们班的体育委员？”

张靖的目光顺着她的指引望去，却先一步落在了她因抬臂而愈发挺拔的胸前曲线上。

那道惊心动魄的弧线让他的心脏猛地一跳，连忙狼狈地移开视线，望向窗外故作镇定：“啊……是他没错。”

“嘿嘿，他投篮的样子好逊哦。”高思思轻笑着，肢体的晃动让肩膀不经意间蹭了下张靖的手臂。

那绵柔的触感一触即分，却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片酥麻。

音乐渐弱，他急忙收敛心神，清了清嗓子准备下一段播报。

天气预报，校园趣闻，点歌互动……广播的流程平淡无奇。

张靖努力维持着专业的姿态，只有他自己知道，桌子底下，高思思那只穿着白色短袜的小脚，正像只好奇的蝴蝶，一次又一次地，轻盈地触碰他的脚踝，又飞快地撤离。

每一次触碰，都让他的心跳漏掉一拍。

“……那么，今天的午间广播就到这里。祝大家午休愉快，下午的课也能神满满哦！”

伴随着高思思标志的甜美结束语，张靖按停了音乐，摘下耳机。

“呼……”他轻轻吐了气，像刚打完一场硬仗。

“辛苦啦，张靖同学。”高思思也摘下耳机，伸了个慵懒又可的懒腰，将少的曲线毫无防备地展露出来。

她站起身，对他粲然一笑，“我先走啦，明天见。”

“嗯，明天见。”

目送着她娇小的背影消失在门，张靖无力地靠回椅背。

午后的阳光依旧温暖，为播音间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

空气中，似乎还固执地残留着她身上那抹淡淡香。

平淡的一天，又不那么平淡地，结束了。

第2章夕阳、广播与她的温度

周四的傍晚，校园总是被一种奇妙的宁静感包裹。

末节课的铃声宣告了一天的结束，喧闹的如退去，只留下空旷的走廊与被夕阳染上金红的教室。广播站也迎来了它最后的使命。

今天的搭档是杨悦。

同班同学这层关系，让他们之间少了些许拘谨，多了几分常的熟稔。

然而，当两挤进那个小小的播音间时，一种更为微妙的紧张感却开始悄悄发酵。

不知是谁昨天整理杂物，在旁堆了高高一摞旧报纸，让本就狭窄的空间愈发仄。

张靖和杨悦的身高在同级生中都算出挑，接近一米六的个子，此刻非得将身躯紧紧贴合，才能勉强座。

张靖感觉左肩正严丝合缝地抵着杨悦的右肩。

隔着薄薄的两层校服，少胴体的温软触感真实又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