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保护

的硬壳，终于「咔嚓」一声，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消气了吗？」苏惜妍歪着，笑着看他，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和亲

昵，「小气包。」

小杰有些别扭地低下，声音闷闷的，却不再那么冷：「消气了……但是没

完全消气。」

「那怎么样我的小弟弟才能完全消气呢？」苏惜妍从善如流地接上这个称呼

，笑着追问。

小杰抬起，看向她，眼神明亮了起来，带着一种奇异的的光：「不用怎么

样。」

「有你答应我这个结果，」他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极浅却真实的弧度，

「就一定会有我完全消气的结果。」

他顿了顿，像是在做一个郑重的宣告，声音清晰而温暖：「可能我等会就完

全消气了。」

「生快乐，苏姐姐。」

苏惜妍怔住了。

她看着他脸上那久违的、带着点别扭的温柔笑意，听着那句清晰的、带着温

度的「苏姐姐」，还有那句猝不及防的「生快乐」，感觉心脏像是被浸泡在温

水中，酸涩又温暖，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记得。即使在冷战，即使在生气，他也牢牢记得她的生。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眼眶的湿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呀，

亏你还记得。」她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晚上

过来陪我过生吗？买个小蛋糕一块吃。」

小杰凑到她面前，那点狡黠的光芒又回来了：「为什么不能是大蛋糕呢？」

「大蛋糕留着若若回来了吃，」苏惜妍解释道，「她给我订了一个了。」

「可惜呀，」小杰故作遗憾地叹了气，「我晚上要去辛勤劳动，等我下班

都要11点了。我也等学姐一块吃大的吧。」他开始执行「惊喜计划」的第一步

——制造不在场证明。

「又要去兼职吗？」苏惜妍的眉立刻蹙了起来，担忧溢于言表，「别做这

么晚的，忙完回家都几点，隔天又要早起上课。」

「没事，习惯了。」小杰语气轻松，心里却因为她毫不掩饰的关心而泛起暖

意。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心里某个地方突然变得很软。一个念不受控制地冒

了出来，带着点试探，也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想要抱抱诶。」

苏惜妍的脸「唰」地红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场，虽然同学们都

在各自活动，没注意这边。「在学校不行，」她压低声音，带着羞窘，「被看

到了会出事的。」

小杰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立刻又亮了起来，得寸进尺地追问：「那以后私

下是不是可以？」

看着他、充满期待的眼睛，苏惜妍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师长威严

」正在迅速崩塌。她红着脸，几乎是咬着嘴唇点了一下，声音细若蚊呐：

「是啦……小气包。」

得到肯定的答复，小杰脸上瞬间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带着少年特有的得

意，朝她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小气包就小气包！」

看着他终于恢复了往常的活力，苏惜妍也忍不住笑了，之前的霾一扫而空

。她想起晚上的安排，又说：「晚上忙完和我说，吃不了蛋糕陪我去吃个夜宵也

行。」

小杰越发开心，神秘兮兮地凑近她，像个藏着秘密急于分享的孩子：「我偷

偷跟你说件事好不好？」

「嗯？」苏惜妍好奇地俯身。

「晚上会有惊喜的，」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得意，「你想不到的

惊喜。」

「那我就等着你的惊喜咯。」她笑着，心里开始隐隐期待。

「我有点忍不住现在就想告诉你怎么办？」他抓了抓发，一副憋得很辛苦

的样子。

「是吗？」苏惜妍看着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心里猜测着，顺着他的话笑道，

「该不会是给我准备了一个生派对吧？」

「我才没那么多钱，」小杰立刻否认，演技自然，「是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生

礼物，不过在家里。」

「那你怎么不带着呢？」

小杰看着她，带着点小小的报复和巨大的亲昵，说出了那句让苏惜妍心巨

震的话：「给苏姐姐准备的，才不是给苏老师准备的。」

「苏姐姐我就给，苏老师我就不给。」他微微扬起下，带着点小骄傲。

苏惜妍怔怔地看着他，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中所有的结。她

终于彻底明白了他这些天的别扭、愤怒和最终的妥协是因为什么。他在意的，从

来都是那份独一无二的、区别于「老师」这个身份的特殊。

「那你晚上要回去拿完再来见我嘛？」她顺着他的话问，声音温柔得能滴出

水来。

「不然呢？」小杰一副「这还用问」的表。

苏惜妍想了想，提议道：「下班直接来接我，吃完了我送你回家你再给我就

好，这样可以早点休息。」她始终惦记着他兼职晚归的辛苦。

小杰却卖起了关子，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歪着，带着点小得意：「那要看

我等会完全消气没有咯~」

看着他这副「小得志」的模样，苏惜妍忍不住笑出声，心里软成一滩水，

配合地点点：「好~要是太累了就跟我说一声直接回家休息，等明天若若来了

再一块也可以。」

她知道，他嘴上说着「看心」，但晚上一定会来。

「嗯，」小杰点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变得温和而认真，「我先回去

啦。」

他朝她挥挥手，转身向场中央跑去，脚步轻快，背影重新充满了少年的

朝气。

苏惜妍站在原地，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抬手轻轻按在自己心。那里，被一

种温暖而饱满的绪填得满满的。

阳光正好，风也温柔。她知道，她的「小弟弟」，回来了。

回到教室后不久，颖儿一个箭步冲到正收拾书包的小杰旁边，笑嘻嘻地用手

肘撞了他一下：「小哭包，和苏姐姐和好啦？」

「你怎么知道。」小杰笑嘻嘻的说着，突然反应过来，梗着脖子反驳：「t

ui！你才小哭包！」

「我们可都远远看着呢，」颖儿压低了声音，脸上是藏不住的八卦笑容，「

苏姐姐后面摸你你都没躲开，还和她贴得那么近说悄悄话。快说，在密谋什么

？」

「我和她说……我准备了一个惊喜。」语气满是自信。

颖儿有点疑惑：「你把我们计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