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缓缓地站起身，对着叶笙充满意的注视了片刻，又转向姬凝霜，对视片刻，叹了气。

“好，我去，可是夫君身边又如何保证……”

姬凝霜的目光，随后落在了那个早已跃跃欲试、眼中燃烧着战意的原公主身上。

“孤月，”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你，便随夫君一同前往南疆。你的兽魂之力，在那片瘴气弥漫、毒虫遍地的山林之中，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此行，夫君的安全就给你了。”

孤月闻言，那双金色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发现了最有趣猎物的幼狼。她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行了一个原部落最庄重的效忠之礼，声音清脆而响亮却丝毫没有正式的感觉，仿佛是在玩乐一般：“遵命，陛下！”

她和白汐月不同，从小被培养作为原的下一任王的她当然明白，帝此举，既是对她的利用，也是一个让她可以名正言顺地与叶笙“独处”，继续她们那场尚未分出胜负的“游戏”的机会。对于这个机会，她求之不得，至于安全问题，她不认为天下间还有敢同时开罪她和姬凝霜的，当然，白汐月这个异类不算在其中。

墙外的慕听雪，将这一切全部听进了心里。她看着殿内那三个，她们或主动，或被动，都已成为了叶笙棋盘上的一部分，各自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而自己……她握紧了拳，指甲陷掌心，一丝鲜血渗出，她却恍若未觉。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跟上他！即使是死，她也要死在他前进的道路上，成为他脚下最坚实的一块垫脚石！

慕听雪知道后续没有什么可再听的了，闪身从影中险之又险的避开一队队巡逻的侍卫离开宫门。

叶笙也带着白汐月和孤月慢慢离开偏殿，殿内再次恢复了死寂。

“她都听到了？”姬凝霜的声音响起。

一道身影，从凤座后的影中缓缓走出，那是一位面容苍老的老太监，但是走路却丝毫没有声音。

“陛下，一切如您所料，她去而复返，躲在殿外偷听，一字不落。”

“很好。”姬凝霜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却又带着一丝冰冷的弧度，“一条忠诚的狗，需要让它明白，谁才是它唯一的主，骨已经丢出去了。如果她认不清自身，那你就在夫君玩腻她以后出手，把她‘处理’掉。去吧，朕乏了。”

“老遵旨。”面容苍老的老太监随后又在无声之中，遁影之中消失不见。

姬凝霜望着叶笙离去的方向，凤目之中，是化不开的极致的占有欲与一丝不应该出现在帝王严重的的温柔。

“去吧，我的夫君。去征服、去掠夺，去将这天下所有绝色，都收你的后宫。身为妻子的我会为你做好一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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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如同融化的金子，将安国侯府的花园染成一片温暖而又略带伤感的色调。奇花异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却无法驱散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名为“离别”的愁绪。

叶笙与白汐月并肩漫步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这是他们二的独处时光。

叶笙拉着白汐月的手，两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享受片刻的宁静。

孤月出奇地没有像往常一样黏着叶笙，她远远地跟在后面，像一识趣的孤狼，给了他们独处的空间。她知道，今夜之后，这个冰冷的、却又强大得让她都感到一丝忌惮的，将暂时离开她的猎场，而那唯一的猎物，将只属于她一。

“南疆……很危险。”终于，还是白汐月率先打了沉默。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往常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五毒教的蛊术与圣火教的异火，都极为诡异，防不胜防。你虽有龙气护体，但修为终究太弱，万事需得多加小心。”

“我知道。”叶笙点了点，他能感觉到身边这个那份笨拙却又无比真诚的关心。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在夕阳下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的红色眼瞳，“那你呢？整合正道，听起来可比去南疆采花，要难得多。我这边有孤月你还不放心吗，孤月很厉害的，更何况凝霜还给我调兵之权。”

他的话里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和这离别的伤感，却让白汐月那张冰山般的俏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不舍。“夫君，我会想你的。”她轻轻叹了气，那叹息声轻得仿佛一片羽毛，却又重得仿佛承载了千钧，不善表达感的白汐月第一次说出如此直白的话语。

“我也一样，汐月。”叶笙没有再多说什么华丽的辞藻，只是伸出手，将她那冰凉的、仿佛没有一丝间温度的娇躯，紧紧地拥怀中。

白汐月身体猛地一僵。那怀抱，并不宽阔，却异常的温暖、坚实，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风雨都隔绝在外，能让她那颗早已被剑意磨砺得冰冷坚硬的心，都感到了一丝柔软。她想推开他，想维持自己那份最后的骄傲与疏离。可她的双手，却在抬起的瞬间，鬼使神差地，紧紧地回抱住了他，仿佛要将自己的体温，都传递给他一般。

“此剑符能在遇险时施展出元婴后期的一击。”片刻之后，她毅然决然地推开了叶笙，将一枚散发着凛冽剑意的玉符塞他的手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务必随身携带。”

“我不会遇到那种危险的。”叶笙握紧了手中的玉符，那上面还残留着白汐月的体温。

白汐月没有再说话，只是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自己的灵魂处。随即，她化作一道白虹，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瞬间便消失在了天际。

她不敢再多留一刻，她怕自己那好不容易重新凝聚起来的剑心，会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与不舍中，彻底融化。这个一生唯剑、无无欲的子，在飞向云端的瞬间，那双红色的眼瞳中，第一次，滑落了名为泪水的体。

叶笙静静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心中同样充满了不舍。他知道，这一别，再见只能是南疆之行以后了。

“嘻嘻，她终于走了。”

就在白汐月的剑光彻底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刻，孤月的身影便如同荒野上的狐狸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叶笙的身后。

她身上那属于原的、充满了侵略与占有欲的野气息，瞬间便打了花园中那份伤感的宁静。

她从背后环住叶笙的腰，将那充满了野活力的娇躯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声音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与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现在，你是我的了。”

她甚至不等叶笙反应，便如同拖拽战利品一般，拉着他向侯府中那间早已被她标记视为自己领地的、叶笙的寝室走去。她的言语直白而火辣，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

“走，我们去‘训练’一下。南疆路途遥远，正好让你提前适应适应，路途颠簸是什么滋味。”她的手，甚至已经开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点燃一丛又一丛炙热的火焰。

然而，就在孤月即将把叶笙彻底拖欲望的漩涡的前一刻，一道清冷得刀刃般的身影，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是慕听雪。

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回到了侯府，此刻正静静地立在通往寝室的必经之路——月门之下。她依旧穿着那身在紫宸殿时穿的素色丝衣，那张本该柔弱凄美的俏脸上，此刻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