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很轻松。」

莫黎微带沙哑的嗓音忽然婉转柔媚，甚至藏了一丝幽怨纠缠，许博看她笑得

不怀好意，心里却很受用，因为那种轻松，他也感受到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许博满怀疑惑，心里嘀咕，莫黎到底怎么想的，介绍个

产科医生给自己这个纯爷们儿解决难言之隐。

看着程归雁在病例本上写下风骨遒劲的几个字：轻微继发阳痿，他心里一

阵懊丧难堪。程归雁似是有所察觉，摘下罩，目光柔和的笑了笑：「别紧张，

问题不大。」

那一刻，许博不仅仅是惊艳程归雁的美貌，更多的是被那种近在咫尺的某种

气息感染，觉得对面坐着的是个相伴多年的姐姐，毫不怀疑她有可能一抬手就会

刮一下自己的鼻梁。

这种感觉给了他信心，即使心里藏着个离谱的期许，也觉得有望实现。不自

觉的，就愿意跟她亲近谈。

所谓治疗，不如说是锻炼更恰当，心智意识的锻炼，身体素质的锻炼，甚至

注意力和反应速度的锻炼。程归雁给出的治疗方案很长很复杂，可每一个项目又

都很普通，让许博暗暗称奇。

随着治疗不断的调整和推进，许博与她渐熟悉，相处过程中也一直保持着

最初的那份轻松随意。治疗的效果出奇的好，更促进了两个关系的融洽和默契。

许博怎么也没想到，程归雁这个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美，有朝一会需要

自己帮忙治疗身心旧患。

「我能帮什么忙喔？」许博见莫黎放下咖啡杯，问出心中的疑惑，「我可是

学建筑的，对什么行为治疗一窍不通。」

莫黎白了他一眼，阳怪气儿的：「要是两个月前你说这话，我也只能听着。

现在，你在我这都快保送研究生了，还装小学毕业就太让伤心啦！」

虽然还是不明白具体怎么做，可莫黎话里的调侃和赞许让他瞬间就有了些领

悟。说就像一所学校，男在其中不断磨砺成长。

对于许博来说，莫黎是一所小初高本硕连读的专修学院。经历一次次懵

懂忐忑的学，踌躇满志的毕业，终于学业有成的许博不敢说睥睨天下，却也成

竹在胸，有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实力。

许博跟莫黎很少在咖啡厅正儿八经的约见，每次相会都是在莫黎那个装饰极

尽奢华的公寓里，那是这个世界上最生动有趣的课堂。

男之间的那点事儿，可不仅仅是媾生殖那么粗陋野蛮，用莫黎的话说，

那是一项技艺，一门学问。

经她这么一提醒，两之间的气氛骤然暧昧起来，话里也就多了谐谑：「能

不能说说具体做什么，莫老师？」

「做一个完美的......」莫黎几乎是色眯眯的看着他，气却像布置毕业

论文......

不要说当时的错愕惊讶，就算是此刻载着程归雁游走在刚刚夜的车河里，

许博也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完美的。

许博从来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个角色。跟莫黎算是么？

虽然一次次在她的床上沦陷，可自己一直在有意的疏远，念着授业解惑的恩

，总是不好意思做得太明显。相信她也能觉察到这一点，心照不宣罢了。

而在许博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直是祁婧，失而复得的祁婧，任何让她伤心的

事，他其实都不愿意做。

，即便是，也并不完美。完美的该是什么样的？如果有，他希望是

为那一个。

许博看了一眼副驾驶坐着的程归雁，她正目视前方，一张清丽绝俗，美仑美

奂的侧脸无声穿越都市光怪陆离的灯影，给断舍红尘的倾世惊艳。

程归雁察觉到许博的目光，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上身倾斜，便把靠在他的

肩膀上。许博伸过右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没说话。

莫黎后来跟许博解释，说程归雁小时候受到过严重的刺激，才落下了这个毛

病，严重的时候身上的敏感部位全都不能被男碰触。后来经过治疗有些缓解，

贴着肌肤的直接触摸仍然受不了。

许博问之前是怎么治疗的，莫黎说帮忙的是雁子一个多年的朋友，本来那个

也愿意继续配合，只是不知怎么，总没有进展。也许是两个的关系不合适，

商议之后，决定换。

「其实治疗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她接受你的身体。她是个极其敏感的，

不然也不会出这种问题，要想让她除恐惧，卸下防御，接纳你的亲近触摸，必

须全身心的投，做她真正意义的，至少，让她有这样的感觉。」

说这话的时候，莫黎像是在给即将实施美男计的间谍布置任务。许博不置可

否，问莫黎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让她受这么大刺激。

莫黎笑着摇，说侵害是肯定的，我只知道她妈妈死于难产，十三岁的时

候爸爸自杀了，这还是那位朋友告诉我的，具体况要看你的本事，我一问她就

掉眼泪......

「不会影响你们吧？」

程归雁的声音从肩膀上响起，有点儿像说悄悄话，偏偏又是这样透着体恤的

客套，让许博未语失笑。

这是两个第五次约会，每次她都会问上这么一句，好像是个开场白，或者

一道分界线，得到肯定的答复，她就能放下负担似的。

其实许博想告诉她，他比她更在意这个影响，已经做好了足够周全的应对。

为此他甚至把公司里的一个员工业务补习计划移到了周晚上，每次安排业务骨

讲课。而他自己只需过去看一眼就去医大赴约，连路都不用绕。

原以为这些周密的安排虽能瞒天过海，终究逃不过心中的愧疚，同时影响面

对程归雁时的心，让她也有压力。可后来他发现，并不会。

每次他们会先去吃晚饭，然后散步去那个叫做都市廊桥的私影吧看场电影，

基本上十点之前回家。

几个小时里，两个可以随意的聊天，甜蜜的亲吻，在包间幽暗的灯光里探

索彼此的身体，说那些最让脸红心跳的话。很奇妙，两可以轻易做到心无

旁骛，极尽缠绵的同时毫无杂念。就好像身处一个常生活的平行空间，只需真

诚的面对彼此，对空间之外的一切无欲无求。

当然，每次从影吧出来，许博都欲火焚身，美在怀却无从发泄欲望是一种

酷刑般的折磨，惹得他总是暗暗骂娘。

在治疗过程中，程归雁的表现并不像许博担心的那样拘谨羞怯，僵硬刻板。

恰恰相反，只要身体允许，她的热和勇气从未缺席，甚至让许博有点忙于招架。

自然，许博也会好奇她的切身感受，每次问她，得到的回答总是：「还好，我挺

喜欢的。」

这是个总能让欣慰的回答，更让欣慰的是，治疗效果有了大幅度的进展。

从只能忍受隔着衣服亲亲抱抱，到真正的肌肤相接，把胸前的两个大宝贝儿捧在

手心儿里肆意宠，许博只花了三周的时间。

关键两个都不觉得这种进度有什么不正常，意识到彼此之间天然的那份轻

松随意，都从对方的眼睛里收获了信心。

可是，没想到上次约会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