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教众？」

「太冒险了，而且完全没必要。青莲教这种邪教天然的战场是世和穷苦之

地，随便找个有灾难的地方，比如闹饥荒时的建德，他们在那种地方扩大教众传

播教义的效果比目前这种做法强百倍。」

「为了钱？」

「有一定可能，毕竟我们没见过被掳去的子，有可能她们被卖掉了。但是

问题又来了，拐卖的钱财是为了什么？」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对了唐兄，你记得清风山盗匪那起事吧？当初

我和薛小姐从那里逃出来时，便得知他们掳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满足一个」

上师「的要求。这个上师应该就是青莲教的。当初薛小姐带扫清风山之后，

救回来的子中，只有一个没有被污了贞洁。有没有可能，青莲教是为了找这些

符合要求的子带回青莲圣城才在拐骗良家子的？」

「我们也考虑过这件事，相当有可能。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是最令费

解的。」

我充分发挥了一个阅读量庞大的现代的思维，开始根据自己看过的小说剧

和历史上的大案子推测：「加特定要求的这一点，我大胆地设想一下。

其中一个可能是某个，或者数个权势重的大物有一些特殊癖好，也许是寻常

无法遇到的。因此他们开始接触灰色乃至黑色的贩卖，以此来满足自己

的变态欲望。」

「嗯，这也是我觉得最为合理的解释。但是难以想象竟会有为了色做出

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我笑道：「纵观历史，这种当权者为了美色作出的荒唐事可太多了，我倒是

觉得这合合理。不过，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青莲教教主有可能是为了修炼一门盖世邪功，为此需要大量的，符合他要

求的炉鼎。什么贩卖，钱财啊，都是为了这个目标附带的。」

唐禹仁眉紧锁，说道：「太荒诞了，太......嗯。不，不，其实不能说完全

不可能。确实有过这种质的武林大案，不过远远没有你所提议的这么夸张。」

我倒是没有想到唐禹仁对我异想天开的猜测没有什么抵触，反而是认真在考

虑其中的可能。

我看唐禹仁似乎陷思索，继续说道：「这只是我的个猜想。我觉得规模

这么大，质这么恶劣的犯罪，一般会有两种动机。一种是很寻常的，完全在常

理之中的原因，比如仅仅是几个大物想要，但是他们的力量是如此之大，

让他们轻易地搞出了这种规模的恶行。另一种则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与罪行匹配

的荒唐动机。我能所想出的，符合我们所掌握的线索的动机，就这么两个了。当

然，后者确实有点不可思议，所以我觉得应该还是第一条最有可能。」

唐禹仁沉思了良久后，断言道：「这两条思路我们都要继续追究。刚好年关

到了，我要随右统领回京城汇报，可以在书库里查询一下青莲教的历史，和武林

中任何类似你所提到的，需要子作为炉鼎的功法，也许左统领也能帮我。这边

就给你了。」

我苦笑道：「我会尽量的，唐兄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问问薛小姐她有什么需

要帮忙的吧。

唐禹仁淡淡地说道：「不急，等我从京城回来后，我们可以继续行动。而且

槿乔她身处高位，很多东西不方便做，你却恰好相反。我会让刘青山给你通气的。」

我继续说道：「不过，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们没提起。假设我这两个思路蒙对

了，那解释了青莲教为何在拐骗子，但是并没有解释为什么同时也在拐骗男。

不过，以我们当初在青莲圣城看到的一切，和那两个追击我们的高手面对莲开百

籽的消息的反应，我觉得已经很明白了......」

「青莲教准备大肆培育青莲力士......」唐禹任喃喃说道。

「没错，如若他们麾下能如你所说，在短短数年内造出成以百计，甚至以千

记的三流高手，呵呵，那说他不准备谋反，我觉得任何都不会相信吧？」

唐禹任双眼漫无目的地看向了远处，接着说道：「韦大福对朝廷的军事决策

相当了解，似乎笃定了朝廷必会对胡疆用兵，想来青莲教和它身后的势力有朝内

的耳目。若我想要起兵谋反的话，必定会选择朝廷出兵之后，境内空虚之时，最

大程度地利用朝廷前后难应的处境。然而陛下之意已决，除非青莲教明天就反了，

不然的话他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他站起身来，说道：「两位统领对此事如此重视，甚至右统领不惜在年关这

种至关重要的时节亲自照看越城，也是因为这一点。其实你我在青莲圣城的时候

便已经想到了这个最可怕也是最可能的动机，只是......」

我苦笑道：「没错，但这其实还不是最糟糕的况，最糟糕的是......万一青

莲教狼子野心，跟胡族里应外合，让大燕内外困，前有强敌后院着火。那才是

他们最想见到的场景吧？世道越，越能让他们这种邪教扩大。」

唐禹任闭上双眼说道：「没错，比起什么色癖好，什么炉鼎邪功，这才是

最有可能的目的！我在青莲圣城时就想到这一环节了，但是，说实话，难以想象

这种要让大燕变天的大事。」

一时间，我俩都沉默无语。其实唐禹任在青莲圣城时对我说起莲开百籽的事，

我们就隐约猜到青莲教最可能做出这种大事的原因了。只不过，唐禹仁谨慎的习

让他在穷尽调查手段之后，才彻底地回到这个结论。

并不是说这是唯一的可能，而是考虑到风险和回报，除了这惊天大事之外，

几乎没有任何可以与这种级别的罪行匹配的回报和动机。除非真的就如我所猜，

这一切的源都是因为极为平庸的恶，那就太讽刺了。

「事不宜迟，我得跟右统领仔细讨论青莲教谋反的可能然后赶回京城。」

我起身抱拳道：「那就祝唐兄一切顺利了。希望新年过后你我能在此聚一聚，

谈谈谋诡计之外的闲事，虽然以我俩刚得出的结论，这应该会是份奢侈。」

唐禹仁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没错，待我从京城回来，你我斟上几碗好

酒，好好聊一番。」

唐兄啊唐兄，在你这张冷硬的臭脸下，其实有一颗可靠的热心喔。

「韩哥，在想什么喔？」

我的思绪被高岩打断，随意应付了他几句：「在想我们两天后去建宁的工作

喔，有点疼，看来是没什么机会好好休息了。你不在家过年，家不会有意见

吧？」

高岩苦着脸说道：「唉别说了，我爹也是堂中管事，所以纵然不喜也能理解。

我娘则是已经闹了一天了。」

离上次与唐禹仁见面又过了数，如今已快是农历十二月底，所以唐禹仁前

天便离开越城回京城汇报任务了。而天究堂也发布了我们的年底紧急任务：建宁

的地字号支部年底工作量极大，需要堂里派去援助。作为过去一年冉冉上升的

天究堂双子星，又已经有了跟秦管事一起去码做事的经历，我和高岩便成为了

不做第三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