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可以理解成，重君认为那个世界疯狂而不可言喻，并且必然会遭遇

不幸。」少捧着茶，有些咄咄。

「……是。」

「那重君应该对自己的遭遇有个自觉吧，你可是在葉月家踏上了绝路，武道

家先生想要如何度过自己凄惨的余生？」

摸了摸鼻子，真是不留面的发言：「不知道，不过我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

悔，除了这条命，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了。」

「所以重君是一个彻彻尾的混蛋。」

「对一个一无所有的武道家来说，死在求道路上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我

也不用葉月家为此感到负罪感。」葉月绮看着眼前的男孩微笑着，却好像在哭：

「求仁得仁，我说过的。」

葉月绮没有说话，也没有饮下那杯茶，我起身离开屋子，在离开前最后回

向端坐的白裙少提问：「葉月小姐，也是这样看那个世界的吗。」

「当然不。」万籁俱寂，少掷地有声。

而后，直到我走出很远很远，少才对着空无一的房间低语：「小幽，不

许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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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符文的铅盒静静放置在桌面上，窗外星光闪耀。透过窗户，我能看见葉

月绮之前与我对峙进餐的房间里，依旧灯火通明。

离去前，少最后的表残留在心底，挥之不去。

在意，坐立不安，眺望着远处哪件亮着灯光的屋子出神，唇上似乎还残存着

少指尖的温润触感。葉月绮小姐还在那里吗，做什么呢。在想清楚前，已经起

身重回那间屋子了。

……

很香，我熟悉这种香味，是和苏老在一起时永远散不去的酒味。只不过这

酒香并没有哪样浑厚，但是却透着一桂花的清香，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甜意，

宛如少般甘甜如蜜。

葉月绮就坐在那里，斟着酒，纯净的体从坛中流淌而出，确实是黄金一样

闪耀的金色。

坛子已经空了小半，桌子上收拾的整整齐齐，只留下一只酒碗，以及一碟如

星空般湛蓝剔透的甜点，方方正正的摆放在一起。

少有些微醺，第一次没有跪坐着，而是斜靠着伸出小腿，露出雅白的足袜，

片刻才反应到有到来，单手托腮望看向我：「重君？」

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尾音还有些发颤，令我呼吸一窒，心底酥酥麻麻的。

少起身，摇摇晃晃的翻找出另一只酒碗，浅蓝色披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

掉在地上，露出圆润的香肩，致的锁骨令一览无余。

「重君看来，这是你的~ 」整齐盘起的秀发散落出几根凌的发丝，紧紧贴

在莹白的肌肤上。

「葉月小姐，你醉了。」喉咙有些涩，我对着葉月绮说道：「该回去休息

了。」

少好像没有理解况，歪着，一根手指顶住下唇，睫毛轻颤，眸光里的

涟漪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也许是刚饮过酒，少樱色的唇瓣微启，也比以往更

加水润晶莹：「重君，难道不是来，陪我饮酒的吗？」

「……葉月小姐，荣幸之至。」打断锁骨就打断锁骨吧，即使是一杯毒酒，

我也甘之若饴。

「叫我『绮』就好了，重君不是一直叫她小幽吗。」听到的多称呼，葉月绮

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种小生一样不加掩饰的不悦。

「好的，绮……小姐。」心砰砰的跳，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她抓起酒坛给我斟酒：「尘祈神社的蜜酒，在养神定魂方面有很不错的效果。

重君道不久，多喝一些比较好哦~ 」

我静静看着少泛红的面庞，没有说话。

她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停下自己的动作：「重君成年了吗，到了可以喝酒的

年纪没有？」

看着葉月绮茫然的表，我有些好气，又有点好笑。不过这个问题，我也不

知道啊。

「当然了，绮小姐。」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但是伸出一半就忍住了，不

动声色的从少手里接过酒。

「好可惜。我还想听你叫一句绮姐姐呢，我马上就要十九了哦~ 」少面颊

红润，举杯与我敬酒。

原来绮小姐现在十八岁吗，我的嘴角洋溢起笑，然后慢慢品味着面前的蜜酒。

是我永远不会记错的桂花香气，酒比想象中烈，却也比想象中更加清甜。

阳二气有感而动，将体内渲染成灵动的，与蜜酒的滋润一起化眉心。

「这酒叫什么？」神识在雀跃，不过还算安稳。

「黄金蜂蜜酒。」少想到什么一样痴痴的笑两声，「其实这酒里本来不必

加金，甚至于只要养魂的话，连酒都不必要。星见非要名副其实，我、小幽，

还有星见为此实验了很多次。」

「那时候你们还没有成年吧，小幽也喝吗。」

「这本来就是给小幽准备的药酒，她小时候是泡在酒坛的。」听到我打话，

少顿了一下，之后声音变得慵懒、惬意。

「药酒？我们这样喝掉没关系吗。」忽然有些迟疑。

「嗯~ 」从鼻子里发出的细微哼声，少把酒碗剧，遮住灯光向上看，

「其实单从养魂来说，蜜酒对小幽来说用处已经不大，星见送酒也是出于习惯。」

「假如重君没有来，明天我也会送过去一坛。」少叹了气，「毕竟是小

幽，把你推过界限的。」

「我倒是感觉突极限没什么不好的。」

「你撒谎。」

「没有，你知道我就是为……」

「你撒谎。」

「……」

「我说，你撒谎。」

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我笑出声：「是啊，我撒谎。」

少这才满意的同样一饮而尽，莹白的秀手想要探向酒坛，摸了两次都没有

摸到。

我起身抢过酒坛：「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绮小姐，你该去休息了。」

回应我的是一只莹白的手与伸到我目前的空碗：「重君~ 给我倒。」

葉月绮趴在桌子上，侧着枕住自己的一只手臂，俏脸上泛着红晕，另一只

手握着碗高高举起，探向我。眉眼轻眨，掩不住满池秋波，嘴角含笑，增添无数

风。

……输了。乖乖提起酒坛，为少填酒，金色的体映照出我的面容，隐隐

约约。

「绮小姐为什么在这里 一个喝酒。」感觉有哪里不太对，葉月绮，不该是

这样的。

「呵~ 」少望向碗中清雅的倒影，「你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