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没事！ 』『他/她差点摔倒了，我扶他/她一下，不然压到你们。 』

我与表姊慌慌张张推开对方。几番梳洗下楼，外婆已做好早点等我们，依然是清

粥小菜，小时候短暂的半年 回忆涌上心。即便清淡，仍吃得很香。

但我心底已经对他们表姊弟存在一丝疑虑，所以整天时不时会注意到他们俩跑哪

去了。到了晚上，原本说好要一起逛年货大街，我们五逛逛吃吃，友也打来

给我，今天比较少，才两通。

今天初一，瑛庭说她与去年一样开始帮忙摆摊年货大街，卖一堆 糖果、春联这样

。我没跟友说今早发生的事，只聊了聊彼此今天都在嘛？红包领多少？之类

琐事。结束通话前，友竟要我跟他嗯嘛！ ？靠！

『我不要。 』〝快啦！我都嗯嘛了！颗颗颗…咯咯咯…〞友在另一窃笑不已

。 『那是妳知道有在我旁边齁！ 』我好气又好笑地说。

〝你昨晚不也是一样？〞『昨晚？妳不是 一个睡呀？ 』我问道。

〝喔…我妈呀！我妈跟我睡呢！都你啦！被我妈取笑了。要不要嗯嘛一句话？别

啰哩八缩的。 〞友下了最后通牒不得不…『好啦！嗯嘛…』〝不够大声～咯咯

咯…〞

『不说了不说了。生气气。 』〝好啦好啦！晚安～早点睡，宝贝。咯咯咯…〞『

晚安宝贝。 』友甜腻的嘻笑仍萦绕耳边。

〝齁～宝贝～〞我弟弟妹妹取笑我，让我无地自容…『我还嗯嘛呢！颗颗颗…』

！表姊那一脸欠揍样。

『好啦好啦～回去吧！好冷哦～开始痛了。 』我顾左右而言走。

〝嘿嘿…嘿嘿…〞后面各种凡言俗语、滑稽窃笑只好装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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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簌簌…〞房间另一边传来棉被不停挪动的沙沙声，宁静的夜晚显得特别

清晰…〝今晚是？一直翻身吗？好吵…〞另一边翻来覆去，让我睡不着，我也因

毫无困意而无法睡。

〝啊！？难道这么早就？〞邪念忽起，顿时脑袋清醒了。

我假意翻过身去面朝内，窸窣声肃然静止，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先出声的是表

姊，虽然细微，但夜静，仍听得见表姊低声私语…

〝别闹了！我觉得杨佑x已经知道了！〞〝怎么可能啦…快点啦…我想吸，不然

真睡不着。 〞〝你昨晚没帮我扣上睡衣还继续吸着到天亮，要不是你表哥没转过

来，早就被看到了耶！ 〞

〝好啦～姊我知道错了。我以为妳会自己扣回去咩～〞〝最好吼！你一直吸着不

让你姊穿回衣服还敢说，我以后变黑都是你的错！ 〞我心想，变黑是黑

色素沉淀吧！我这表姊竟不知道？

〝啊！唔…别咬！表妹在旁边会被吵醒！〞表姊压抑着声音喝斥。

〝妹妹都睡很晚的，放心啦！〞表弟说完，更是故意地发出〝啧啧…苏苏…〞的

吸吮声…

！这样要我怎么睡啊！ ？我微微撑起，只见表姊背影，虽有被子遮挡，但依

稀能看出表姊苗条身材，两手抱着一团物事，想必是表弟的。表姊时而仰长

吁，时而摩擦双腿，忍着兴奋感，忍着不要出声。

〝呵…呵…呵…呵…呵…〞表姊吐气如兰，冷峻空气中不时一团团白雾袅袅升起

，也烟消云散得快。

『姊？妳怎么了？ 』啊！ ？是我那小妹醒了！

『呃…没…没事！ 』表姊赶紧收起棉被转过身对妹妹说，可眼睛却睁老大！ ？

靠！我白痴！ ？被看到啦！ ！我赶紧躺回去装睡。肯定来不及了，我心底想…。

〝没…就…就睡不太着…而已…〞表姊慌张地对小妹说。

〝嗯…好吧。没事就好，有事要说唷～我想尿尿…〞小妹说完便起身去了厕所。

〝都你啦！吵到表妹了！今晚不准碰我。〞表姊杀气勃勃，表弟终不敢违抗〝好

…好吧…〞我也不敢再抬起偷看。现场三直到小妹尿尿回来，都各怀鬼胎地

躺好，寂静无声却另类的 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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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7(二) 大年初二。一早勉强撑起双眼，身边半个都没有。表姊没像以

往那样拿枕直接往我脸上来…虽然这几天也没有就是了。但还是觉得有种做

错事的感受，以为表姊刻意避着我了。我拿起lg手机滑开看了看。

没错，就是滑开，因为是滑盖式的。不是现在的4g滑屏幕，而是当年3g手机刚开

始推广的第三年。

两通电话，早上8点25与12点53。是友打来的。咦？刚刚吗？才过2-3分钟，我

立即回拨。 〝您所拨的电话现在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谢谢…〞通话中吗？

于是我挂掉，静静等待几分钟，却依然没打回来。啊…烦躁…我不等了。刷了牙

后便下楼吃饭，大家早围成一桌。

『太阳晒啦！哥！ 』『那你嘛不叫我？ 』『看你睡得像猪一样，就让你继

续睡啰？ 』我弟小聪嘴回来，小妹小慧在旁吃吃笑，边吃边笑。

『来来～快来吃，紧呷。放假睡晚点没关系啦！ 』外婆催促着我快坐下吃饭。外

婆跟阿嬷个南辕北辙，阿嬷比较保守，个一板一眼，缺点是重男轻；外婆

比较开放，随和。

我余光望去表姊弟俩，表弟没啥表，反倒表姊只顾低看自己的碗，不知沉思

什么？昨晚的事吧？秉持着船到桥自然直的心态，我泰然座，静静地吃着自

己碗公内的食物，越吃越多，因为外婆会一直夹进来。

今天也没啥事，最多就是我爸想回婆家，我妈又在那闹脾气。直到了大学，我才

发现，原来我家与其他家庭是多么地〝异类〞。我阿嬷有自己的问题，不满意我

妈，而在二十多年前，从怀我到生下我后，处处刁难我妈。

可…至今也过去二 十年这么久，我妈当初也没让阿嬷真正欺负到，虽然多少还是

有。但也已经报复得差不多了吧？我只能说，何苦为难？并且这句话，

也让我痛苦不已…这两竟联手了。这是后话。

嘴里吃着大鱼大，餐桌上各自也怀着鬼胎。我 妈妈与阿姨，亲姊妹之间也有诺

大嫌隙。却常常要我们兄弟姊妹和睦互助？

〝ㄜ！？〞我抖了一下。有一只脚碰到了我小腿。我看向对面，的确是我表姊，

低不语。于是我将脚往后收，我想是我伸得太长了。没几秒，桌下那只脚又凑

了过来，我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