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的锣鼓还没敲打，宋满堂又给宋家湾宣布了一个振奋心的消息，宋

家湾要搞畜饮水工程，打一眼机井，把自来水给家家户户装在院子里。宋满

堂再三强调，这笔钱是镇上拨款，宋家湾不掏一分钱，白吃水，他说：「酒坊

镇多少乡，东原乡多少村子，为啥偏偏要给咱宋家湾钱？钱不是家给咱塞进腰

包的，是我拿这张脸蹭来的。」

宋家湾叫的叫，喊的喊，鼓掌的鼓掌，似乎，他们盼望宋满堂能再把支书

当一万年。

大戏终于开演了，四邻八乡的男老少几乎全都聚集在这里，舞台下山

海，老早就在前排占好了位子，小孩子们骑在树杈上和村委会院子的土墙上居

高临下，年轻小伙子不时起哄，他们趁着混在们身上摸捏，不时有

的尖叫声从台下群中出来，年轻姑娘哪里敢往堆里挤，只是远远观望。

徐红娟和徐家湾那几个孩子也来看戏，她们自然也是不敢往堆里挤，在

群外远远站着看。

宋建龙早就看到徐红娟了，自从那天在场不欢而散之后，他就一直不理会

徐红娟，即使在学校里或是上学放学的路上遇见，他也着脸，装作没看见。

此时此刻，舞台上的灯光影影绰绰点亮了这夜色，徐红娟圆突的身影儿，

在影影绰绰的夜色中显得愈发惹，宋建龙不由得想起那天在柳树湾，她软绵绵

靠在他怀里，那紧揪揪圆溜溜的子和蛋子，还有那一簇黑亮亮的毛儿，

虽然只瞄到一眼，但那一眼，却仿佛已经刻在心里。

东子和狗熊挤到群中摸去了，他却没有去，他在群外面，在一个相

对僻静的暗处，远远看着徐红娟，一根接一根抽烟。他几乎忍不住想去搭讪，

但终于忍住了，他又在心里暗暗发狠：徐红娟，你等着，老子迟早收拾了你！

其实徐红娟也看到宋建龙了，她虽然在看戏，但孩儿的芳心却又了，温

暖旖旎的夜色撩拨着她，她终于鼓起勇气，趁同行的那几个孩子没留意，轻轻

悄悄走到宋建龙身边。

「宋建龙，你村子唱大戏，你咋不请家来看戏哩……」孩儿故作轻松的

和宋建龙搭讪。

宋建龙才往戏台上瞄了几眼，就看不见徐红娟，他还在四处徐红娟

的身影，没想到她已经到自己身边了。

「我能请动你吗？」

徐红娟动和自己搭讪，宋建龙既意外又欣喜，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绪，

不冷不热了一句。

「你又没请，咋知道请不动哩……」

「我敢请吗？」

「咋不敢哩，我又没养老虎，再说了，小土匪还有啥不敢哩，那天在柳树湾

你不是啥都敢吗……」

徐红娟动提到柳树湾，宋建龙不由得在心里暗想，这小货又来惹骚了。

好多天以来，对这小货纠缠着怨恨的欲，几乎一直让他寝食难安，但他却极

力压制着自己的冲动。那天在柳树湾，自己确实太急躁了，这次他要想一个好法

子慢慢来，不能让她再跑掉。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动手动脚，那天早读时，我就是想给你说对不起…

…」

小土匪学会动脑子了，他这番话说得既诚恳又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些天，徐红娟虽然躲着宋建龙，但她也想着宋建龙，而且一直有几分歉意，

看到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意和歉意愈发强烈，她小声说：「嘛说对不起哩，

家又没怪你……」

宋建龙依然在做戏：「你原谅我吧，我是太稀罕你，太你，才那样……」

这样的款款话，在这样的春夜里，听在孩儿耳中，别提多受用，她轻轻

靠到宋建龙身上，不自禁挽住宋建龙的胳膊，娇嗔着说：「傻瓜，家真的没

怪你哩……」

「咱们去别处说话吧，这儿太多了……」

「嗯……」孩儿羞喜顺从的应。

这一对少男少悄悄离开喧闹的戏场，他们在夜色中手拉着手，一直走到村

外，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和吱吱唔唔的胡琴伴奏声变得遥远隐约，夜风吹过油菜花

田的声音变得清晰。

「建龙，你真的稀罕我，真的我吗？」孩儿软绵绵的问。

「谁哄你哩，我这些天，天天想你哩，睡觉做梦都想你哩。」

孩儿不由得「嘤」的欢叫了一声，紧紧依偎在小土匪怀里。

「建龙，咱就坐在这里说话吧，不往前走了……」

「再往前走走吧，前边是我村砖瓦厂，我有那边钥匙，咱们在房子里面说话，

那里暖和，还能烧开水，那还有哩，我给你冲……」

「我不去，谁知道你又要啥坏事哩……」

「你放心，我保证再不动手动脚了，咱们就好好坐着说话。」

「嗯，那就去吧，可以亲嘴，可以给你摸，但你不能脱我裤儿……」孩儿

娇羞的说。

「嗯，你放心，我保证再不了。」

砖瓦厂依然能隐约听到村里唱大戏的声音，但这却让春夜里静谧的砖瓦厂显

得愈发静谧。宋建龙烧了开水，他给徐红娟冲了一杯，徐红娟坐在那张老旧

的长沙发上，新奇的这里瞅瞅那里看看，这远离村落的小屋确实很温暖，孩儿

心里充满了隐约的兴奋和不安。

「建龙，我听说你村砖瓦厂早都停工了呀，这屋子咋还这么净齐整哩？」

「我爹常在这打麻将哩。」

「哦，你爹到底是利落，屋子收拾得这么净，我家里也有个打麻将的屋

子哩，我爹从来不收拾，我娘也不管，又脏又臭……」

徐红娟自然不知道这屋子经常是范小宇他娘打扫收拾，宋建龙也不接这话茬，

他摸出一根烟点上，一边在屋子里四处峻，一边在脑海中快速盘旋，这次一定

要想个好法子，不能再让这小妮子挣脱了。

小土匪压根没打好意，孩儿却把那句保证当了真，想起上次在柳树

湾，那滋味儿实在甜蜜美妙，后来自己虽是跑了，但缝儿却湿得不像样子，连

裤裆都湿了一片，家后背着打了热水擦洗时，一解开裤子，那羞的骚味儿，

自己闻着都觉得喜欢，几乎就想自己再抠抠，再摸摸……

现在，那缝儿里又酥酥痒痒，只想夹紧腿子才好过些，还有胸前那一双团

儿，也空落落的，只想让抓着揉搓。

「你也坐嘛，站着啥……」孩子拍着沙发，娇痴的说。

看着这老旧的长沙发，宋建龙已经有了意，他不由得在嘴角绽开一个得意

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