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要是没这门路,厅里把这
资料再打局里,要局里处理,局党委书记包贤友、局长莫树国、组织处长刘华
北,可都和姓吴的是一丘之貉啊!」
张松学摆了摆手道:「只要厅里的杨处长带
来,我们众
一词,又事实资
料俱在,又有小江的
证,姓吴的往哪跑?就是请李席关照一下厅里的领导,
照顾一下小江的名声,决不能因为这件事,把
家一个好好的小媳
给弄臭了,
那样的话,就算扳倒吴
国,也是两败俱伤,要是江媚有个想不开,个短见什
么的,我们这帮
的罪过就大了。」
工会席李国华点
道:「这事我早就和我的老战友透露过,江媚同志就象
我们以前的地下党,付出的太多了,这事一了,我提议,年底厂里的分房,给江
媚、杨斌夫妻留套最大的,你们有什么意见?」
几个老鬼一齐呵呵笑道:「那是当然的事。」
我终于亲耳听到,他们说的「小江」,就是江媚。
本来我还唆着吴老鬼暗算
家哩,想不到
家的套儿早就做好了,可怜吴老
鬼被
家得死死的还不知道,江媚那个小妖
装得也真象,可以去演戏了。
这就应了一名俗话,叫做「强龙不压地
蛇」,你吴老鬼是一把手怎样?别
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我的计划也要提前了,这时要是倒了吴老鬼,我还得
水西门打牛溷世去,江湖哪有国营厂好溷呀,真个是刀
舔血,常常为几十块钱
,两帮
打得
血流,一个不小心被公安逮到送进苦窑就惨了,不行,我非得
助吴老鬼一臂之力不可。
小车班班长卢家忠签完了最后一个字,把文件又传给了李国华,李国华把签
过字的材料全放进了一个档桉袋中,用胶水把封
封好,放在手边。
工会席李国华说道:「还有一件事,听说国家对于企业的改革还会
化,
从明年开始,各厂的书记将不再管经营、生产上的事了,而且极有可能书记、厂
长由一
兼任,同时,国家将会取消计划经济的模式,不再用行政手段调拨各厂
的任务,各厂的任务,要自己出去跑,上不封顶,下不保底,谁有能赖谁过得好
,没有本事的厂子由他自由淘汰,国家不会管了,要求把计划经济下的供销部门
,拆分成供应、营销两个部门,而营销将会成为企业的龙
,全厂都会围着销售
转。」
厂办任潘健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本来每年五月份,局里都会招集各
厂的一把手,集中起来开行业例会,今年说是国家有重大的政策调整,行业例会
忽然改到八月底,想来一定就是这事了!」
财务处长达正年接话道:「要是那样,资金流动就更活了,要是姓吴的利用
局里的关系,身兼厂长、书记两职的话,我们就根本没法控制他了。」
工会席李国华道:「所以要快,今年八月份的行业例会至关重要,我们一
定不能让姓吴的去,在新政策下,我们厂要是过渡得好的话,全厂还能继续生存
、发展,要是
到不该
的
手中,在这种灵活的政策下,我们厂迟早会给别有
用心的
掏空,那时,就害死全厂职工了,我们今天身在其位,当断不断,将会
成印刷厂的历史罪
。」
几个老家伙一齐拍手称是。
劳资处长周其武道:「至于成立营销处,你们几个有什么好的
选?」
厂长张松学笑道:「营销这事儿,要脑子活,年纪轻的,还要对厂子忠心的
职工才行。」
周其武笑道:「你们看杨斌怎么样?他家父亲是厂里的老职工,他又当了一
年的团委书记,厂里的小年轻也认识得不少,在年轻
中也有点威望,既对厂子
忠心,领导能力上也算是磨炼过了,我看尽管放他在前面冲,我们在后面给他做
后盾就行了。」
部处长张波接声道:「我也有这种想法,将来真要成立营销处,我看还是
以年轻
为骨
,这样的话才比较有活力,某某某不是说过,这世界既是属于我
们的,也是属于年轻
的,但归根到底还是属于年轻
的,只要我们在后方掌好
舵,前面冲锋陷阵的事,我们尽管放手让他们去
就是了。」
张松学笑道:「那么就这么定了。」
拿起手中的材料,
到工会席李国华手中道:「今天天晚了,明天一大早
,全厂职工就拜托李度跑一趟省厅了。」
工会席李国华笑道:「这是我份内的事,张厂长不必客气,但是这份材料
我也不好带家,万一在路上遗失,就前功尽弃了。」
张松学笑道:「那就锁在办公室的保险柜中吧,我们下去之后,叫老王把办
公楼的大门锁好了,今晚不许任何
进来,再者说了,就算有贼,也不会偷这种
东西对吧!」
李国华笑道:「那么就散会,周处长、潘任跟我一起去办公室。」
李国华要周其武、潘健和他一起办公室,也是起到了一个见证的作用,李、
潘、周三个老鬼锁好了材料之后,关了走廊的灯,跟在张松学等
一起出厂去了
。
中国自春秋以来,就有一群
活跃于野史之中,就是我这种
,民间唤做「
鸣狗盗」
之辈,和「登徒子」
的大名并驾齐驱。
我自小在道上溷,也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但是偷这种没有的废纸还是第一次
,我听到他们说「散会」
之后,就悄悄的缩了五楼资料室,轻轻的关好窗户,先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方才开门出去,小心翼翼的摸到三楼工会席办公室。
要想在晚上偷东西,生个麻雀眼可不行,我的眼睛一旦适应了黑暗,只要借
助少许光亮,就能看清东西,更何况现在才是二十一点多一点而已。
我用专门的开锁工具轻轻的捅打开李国华办公室的大门,又反手轻轻把门关
上,黑暗中站了一会儿,然后借助外面的光亮,渐渐的看清了办公室里的
况。
工会席的办公室,我以前来过一次,印象中保险柜好象在里间的办公室,
里间的那道门自然也难不住我,我顺利的打开了里面的门,凭以前偷东西的经验
,很快的就找到了保险柜的位置,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亮,看着那保险柜乐了。
那种保险柜的锁,正是不久前我和狗尾勇研究的市面上式的那种,狗尾
勇的大名叫陈勇,他家老子陈福贵就是这家保险柜厂的高级技师,他陈家世代以
制锁开锁为生,陈福贵新中国成立后,被招聘到锁厂做了高级技师,街坊邻居的
要是哪家的门锁打不开,全都找他,而他必须在公安的带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