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脚扑去，何若雪急忙闪躲，中骂道：「这老色鬼……」

吴贵虎背熊腰却颇为灵巧，一个骨碌翻身上床，何若雪被他跳上床的声音吓

了一跳，下意识用脚去踢他。不想吴贵反应极快，一招猴子偷桃把何若雪的足心

钳住，何若雪感到脚底处传来粗糙的感觉，又痒又麻，让她浑身一颤，小腹中窜

起一小热流。

她用力地想要抽出自己的小脚，却只是纹丝不动。吴贵的手劲极大，握住了

何若雪的香足便不愿放手，两在床床尾对坐，中间隔着一张被衾，一阵激烈

的对抗和 挣扎后，两都停了下来，安静地喘息着。

「你……你下流，快给我松手！」何若雪满脸娇羞，已经无法组织语言，如

同一个被轻薄的小姑娘一样不知所措。

吴贵厚脸皮地道：「二夫的小脚好滑啊，如此长期不着鞋袜，想必很冷，

让老替你热一热。」说罢便玩弄起那只玉足。

「唔……」何若雪娇哼一声，嗔怒道：「谁要你热，快松手……」

吴贵完全不理何若雪的恼意，心神已经被手中的吸引。掌心的老茧划过

足底猫儿一般的垫，手指从脚跟一直挠到脚趾，按着那脚趾便轻揉起来。

何若雪更觉得羞涩不已，心中暗道：这死老，又好色又厚脸皮，偏偏那幻

术对他无效，莫非真的要动武？

此时，被吴贵一阵怜温柔的抚摸，何若雪心思早被打。幸得她平时极为

冷静，很快便平伏下来，忽而柔声道：「吴贵，你松手好吗？我们好好说话。」

吴贵第一次见何若雪如此温柔，抬眼打量着何若雪的面容。 月色下，脸上的

绒毛反照出光亮，从眼眸到唇边，都是一片静美的柔光，鼻息起伏，少风和

少娇蛮混在一起，竟不显得突兀矛盾。

正呆滞间，何若雪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吴贵一眼看出，手腕往怀中一收，

何若雪还来不及把脚抽出，便被吴贵握得更紧了。

「二夫很狡猾嘛……」吴贵得意地笑道。

何若雪心思被看穿，却没什么羞赧，嘟了嘟嘴，也不愿意再纠结在玉足的事

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轻薄。

吴贵也没有得寸进尺的意思，只是开始不释手地上下抚摸何若雪的小脚，

还有意无意地往下身凑去，中道：「我们好好说话吧，二夫。」

何若雪不去管他的动作，轻轻靠在背后的枕上，享受着吴贵按摩一般的抚

弄，嘴里问道：「吴贵，你在吴家呆了多久了？」

谈起这个问题，吴贵不再自称「老」，追忆地从前旧事，缓缓答道：「我

六七岁时，了吴家做长工，到今年已经四十三年了。」

何若雪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惊讶，继续问道：「你家中没有亲了吗，为何

一辈子留在吴家？」

吴贵的手从足背摸到脚踝，何若雪的小脚已经有些发红，她似乎有些发痒，

轻轻地抖了抖脚趾，让吴贵心中一热，呼吸变重，嘴里说道：「我有一个同胞

，父母早死，我们便被舅舅收留。永乐九年，皇上立皇太孙朱瞻基，普天同

庆。我舅舅趁着这个势，带着家往京城去了。我不愿离开故乡，于是舅舅便带

着自己的家和我的一起去京城了。后来，我不甘寄篱下，发了狠心，

宫做了太监，认了一个曹公公做爹，改姓曹了。」

何若雪的呼吸也在渐渐变重，却似乎更在意与吴贵聊天的内容，她继续问道：

「那……你们兄还有书信来往吗……啊，你轻点……」

脚踝忽然传来疼痛，原来是吴贵过于激动，手劲大了。

被何若雪一阵娇嗔，吴贵连忙道歉，手中的力道也变小了。何若雪趁机抽出

长腿，盘腿坐在床，得意地道：「哼哼，继续说话。」

吴贵手里一空，反应过来时，何若雪已经正襟危坐。他只好无奈地搓了搓手，

答道：「当然，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兄。他了宫之后，似乎做得很顺风，不

时给我送些银两，还有宫中的美食首饰。有时也托我在宫外办些事，喏，那个何

家的更夫，就是五年前他送到苏州，让我把他送到何家谋一份差事。」

何若雪轻声道：「五年前……何家，莫非真的是他？」

吴贵见何若雪自言自语，问道：「二夫说的是谁？」

何若雪摇摇，说道：「没什么……吴贵，你平常与贵嫂相处的时候，有没

听过她说一些江湖的事？」

吴贵想了想，说道：「闲时会说一说，什么四大 家族，什么神兽异兽云云的，

我反正是听不懂。」

何若雪眼中忽然闪出顽皮的光芒，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笑着问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

吴贵点了点，却又色迷迷地笑道：「可是我更想知道，二夫为何愿意嫁给

我家老爷。」

何若雪轻哼一声，说道：「你看我嫁来吴家这么久，可曾做过他一天的夫？」

吴贵想了想，也确实不怎么见过吴令闻留宿在蓬莱居。

何若雪继续语出惊：「雨儿也不是吴令闻的儿子，若不是我怀上了雨儿，

也不用嫁吴家掩饰。」

吴贵闻言惊道：「那老爷这个绿帽子戴得太大了，两位少爷都不是他的亲子，

这……」

何若雪轻咳了一声道：「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是来说说四大 家族和

神兽异兽吧。」

吴贵见何若雪颇有兴致，便配地认真听起来。

何若雪轻启樱唇：「四大 家族分为唐、宋、沈、秦。唐家和宋家都是练武家

族，贵嫂就是唐家的。沈家是沈万三的后世，秦家，则是一直生活在北边，如

同藩国一样的存在。」

虽然何若雪以平淡的语气在叙述，吴贵仍然听得目瞪呆，他第一次知道自

己的妻子竟然是来这么大的。只是，何若雪的重点似乎并不在于描述四大

家族，她没有停止，便直接说到了神兽的传说。

「传说这世上有四种镇国神兽，每隔几个世代，便会觉醒。他们未必全都会

出现，但是一旦出现，都是异于常，天赋出众。」何若雪说着的时候，一直盯

着吴贵看。

吴贵似乎察觉到了何若雪的眼光，稍稍一愣，心中跳出一个想法，说道：

「莫非……二夫认为我是一个，神兽？」

何若雪笑道：「不是认为，是肯定。你就是四大神兽之一的玄武。」

「我？玄武？」吴贵不可置信地道：「嘿嘿……二夫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

何若雪也不理吴贵的表，解释道：「玄武，玄冥蛇也，象征守护与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