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就要饿死了不成！”

李霁却昂了昂，大声道：“爹爹，五姊弱，眼看已要出阁，而儿年幼，既不能供养双亲，徒费衣食，生无所益，不如早死。”

“你你……”李延年又怒又气，举起掌要打，一时又软了下去，忽而道，“家中那……”

“爹爹！”李霁见李延年要说其他，猛然打断道，“这是我自家事，与外何，莫要再说了。”

李延年闻言登时面色萎顿，长长叹了一声。

“原来如此！”

此刻，在李家院落的矮墙上，陈素猫着身将场中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我道这对夫为何态度怪异，前番冷漠后又热，原来是想让我替他们挡这一劫。不过，这家倒并非真是恶，只是被迫无奈，那李延年前面挨打都未曾提我，直到李霁出现才忍不住开，这是心切。嗯，这李霁，年岁与我仿佛，却是个有气概的。”

陈素又看了看明火执仗的众多老少青壮，心中又生出了些许感叹：“只是这些个村民青壮，着实让生厌，斗不过便不斗了么？在辟北县时，杭家集众除山贼，杀妖魔，斩杀峄山府君，何等豪气冲天，两相比较，差了不知多少。”

想到此处，陈素忽然站起身，大喊了一声：“李霁！”

在场众正沉默间，骤然闻听有声音响起，齐齐抬，便见到院墙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手握短刀背着包袱小姑娘，一跃跳了下来。

“素素，我不是叫你走了吗？”李霁看着陈素跳下来，一时愕然。

陈素大步走到李霁身边，视众多村中青壮老幼如无物，“是哪个山，什么妖魔，我随你去！”

……

“哪里来的娃儿，要去送死？”

良久，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

陈素牵起李霁的手，扫了在场众一眼，“我家哥哥教过我一句诗，叫做十四万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可惜，我说了你们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