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教母目瞪呆，攥着陈玄穹的手：“她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陈小伍小声答道：“她是天使。”

教母疑惑：“天使？”

陈小伍点：“是的，不用呼吸，长着隐形的翅膀。”

教母点：“你说得真他妈有道理。”

然后，熊彼得士将两位客宴客厅的桌椅前。

她在陈小伍的搀扶下坐到主家的位置上，对陈小伍没有任何防范之心。

她对两位贵客说。

“来谈正事吧，伯明翰大公爵。”

陈小伍坐在熊身边，心中忐忑不安，心脏要跳出嗓子眼，内心想象着，臆测着杀死熊彼得的方式方法。

这个老身上手分子的味道很淡，但魂威的特质和力量都非常强大。

伯明翰公爵的开场白非常简单。

“教母大，您也知道现在的时局。”

教母摇摇。

“不，我不知道，你要给我详细说明。”

伯明翰公爵解释道。

“一切都因为一个叫伍德·普拉克的高地杂种，他让列侬退出了北约，让我丢了财政部的乌纱帽，跑来东都当外官。”

教母嘲讽道：“你可以从亚蒙开天辟地创造世界开始讲，前提是我能活到你把这件事说完。”

伯明翰公爵气势上就输了三分，只得把利害关系和谈判的主要目标给说明白了。

“好吧！亚米特兰会在一月下旬出兵，军队沿途需要物资支持，修造一条补给线是重中之重，希望森莱斯能够配合。”

教母问：“配合到什么地步？”

伯明翰公爵说：“在军队到达之前，路已经造好了，粮食也准备好了，要有酒，要有给烈士备用的花圈，要让他们有一去不回的勇气，还要有特约茶室，要招军给军俱乐部解闷。要有枪和弹，最少得五千条枪，三万发子弹。”

教母招呼海员，给两位客上菜。

“你要路？”

伯明翰公爵点。

“还要粮食？”

伯明翰公爵小啄米式点。

“要酒？是列侬的白葡萄酒还是森莱斯的大麦酒？”

伯明翰公爵伸出两根手指。

“最好都有。”

教母接着问：“要？还要枪弹？是隶还是公民？”

伯明翰公爵将v字手攥成拳。

“全都要。”

教母点点。

“我明白了。”

伯明翰公爵急不可耐：“能做到吗？”

教母把餐盘的盖子揭开，露出里边的马来短剑。

“你把耳朵割下来，留在我的画廊里。我们再来谈谈的事。”

伯明翰公爵傻了眼，一时没听懂教母的话，连忙解释道。

“我没有冒犯教母您的意思！”

熊彼得士敲着桌。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搞得我好啊！从你嘴里蹦出来的东西，换不到你的一只耳朵？”

伯明翰公爵红了眼。

“这不是一回事！我的耳朵是无价之宝！”

熊彼得士大声呵斥：“我的也是无价之宝！它不能换吗？！你的要求我都听到了！我的要求你做不到？！”

这场谈判，原本是北约与森莱斯外辞令上的接，对北伐战事本身再次确认共识。

但现在看来，熊彼得士单方面拒绝了亚米特兰的任何条件。

伯明翰公爵连忙把易筹码摆上桌，把事都摊明白了。

“教母大，作为换条件，亚米特兰会继续支持你在以勒城国的亚蒙神恩教宗的绝对地位。”

熊彼得：“那是我自己挣来的东西。”

伯明翰公爵又说：“我们会把森莱斯的军火易税下调，会为隶易的安防工作增员征兵。”

熊彼得：“别他妈把你的脏手伸到我的袋里！也别想往我的港送军队！”

伯明翰公爵最后说：“我们还会给你一笔钱，大约四十万个银币，用来购买森莱斯为北伐做的战争设施，包括之前提到的……”

熊彼得：“把你一文不值的银钱收回去，我要实实在在的东西。”

伯明翰不耐烦了。

“你难道想背叛北约？”

熊彼得拔出刀子，在饭桌上：“你现在提出的条件，是要我背叛森莱斯呀！你要我在森莱斯往月牙关的路上给你准备军费物资，让我的雇工和森莱斯的民众参战。就为了你的银子？我拿银子回家什么？拿它垒房子？拿它造棺材？打起仗来，它能买到什么东西？谁知道亚米特兰会不会坐地起价！谁又知道你们这帮白眼狼，会不会趁着战火再把这笔钱抢回去？”

伯明翰摊手，用手绢擦着冷汗。

“您要什么呢？教母？”

熊彼得士说：“我就要你的耳朵。”

谈判裂了。

原因只在一只耳朵里。

陈小伍听明白了——熊彼得士压根就没打算和亚米特兰合作。

小伍在一旁帮腔作势煽风点火。

“她只是想要您的耳朵呀！伯明翰大公爵，难道您的耳朵，能比得上亚米特兰和森莱斯两国之间的厚友谊吗？”

伯明翰没说话，他感到压力倍增。

坐在他面前的，是整个西大陆最大的隶贩子。

他只是个小小的外官，哪儿有什么话语权呢？

熊彼得士想做军火生意，当骑墙派，想看热闹不嫌事大。符合每个穿越者的逐利心理，再正常不过。

伯明翰公爵为了达成目的，开始不择手段。

“教母，不为你自己想，你也得为儿想。你今年八十六岁了，我们都听过您的故事，您赚那么多钱……能花光吗？”

熊彼得为伯明翰鼓掌。

“你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这老的眼神突变，像是看待货品，看向陈小伍和伯明翰的大千金。

“你的儿很蠢。”

伯明翰不敢还嘴。

“是的，您说得没错。”

熊打蛇随棍上：“我这个教子很聪明，我很信任他。”

伯明翰借驴下坡。

“和我的儿天生一对。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熊又说：“他俩要是完婚，婚礼得在我家里举行，我来当证婚，这样南方就能团结起来。他俩的孩子就是友谊的证明。”

伯明翰恍然大悟。

“一个亚米特兰，嫁到您家里，给您的教子做妻，这是再好不过。”

熊从桌上拔刀，让海员送回武械库。

“你这个笨儿不适合当海员，别让她碰洋运贸易的生意，最多只能玩玩银钱，穿着漂亮裙子去参加茶会。”

伯明翰公爵点赞同。

熊又说：“而我这个教子有雄心壮志，娶了你家的笨儿是委屈他了，这笔生意我来做，我是血亏，所以你得加钱！”

伯明翰公爵直言不讳：“多少钱？”

熊揭开另一个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