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出事,那就全是新太阳的错。”
“现在漕运毛病很多,水灾也和漕运有极大的关系。但是,现在发生了水灾,就是天灾,哪怕是因为运河引起的,那也是天灾。如果废弃漕运,治理黄淮,那么出了灾,就是
祸。”
“什么是天?自古就有的,便是天。运河的事,自古就有,所以什么都不做,出了事就是天灾。天灾嘛,谁也没责任。”
“公子真想要搞成……”
康不怠猛然停住,
吸一
气道:“公子真要想办成,要么等天灾、要么等
!”
“谋事在
,成事在天!若无大灾,黄河若不决
,这事办不成;若无
,淮上糜烂,运河不通,这事也办不成。”
“所谓谋事,就是把利弊都说出来,将来出了大灾,再弊还能弊成什么样呢?届时,公子所陈的弊端,都无意义了,只余下利了。”
“谭大
想让公子站在鹰娑伯的角度,替大顺考虑长远,以为这样就能说服陛下,当然也是觉得这锅得公子背。但说这么多都没用,我不信朝中没
知道黄淮是将来天下最可能祸
的地方。”
“所以,就等一场大天灾吧。唯有一场彻底断绝河运、淮北大
民变的大灾,这事儿才能办成。是以,公子要支持,就要先说废漕改海的弊端,让这件事成不了。”
“淮北的事,仅仅是运河、黄河的事吗?土地兼并、
多地少,东南西北都是
多之地,无处可移民。”
“早晚要
,晚
不如早
,想要早
,运河就还得有,继续让黄淮年年泛滥成灾。”
“要不然,万一废漕改海当年,一场天灾……嘿嘿,公子可知宋时《流民图》?倒不是公子的前程,而是可能自此之后,再无
敢提废漕改海之事。”
“呃……”刘钰有些无语,等天灾,等天灾,要是十年二十年,黄河都不决
,运河都没有中断的机会,到时候这大锅岂不是可能要背在工业革命导致小民
产上了?
听起来这谭甄像是个要真正办事的,自己这么搞,就算嘴上支持,可把废漕改海的缺点猛然一列,这倒像是嘴上支持、背后捅刀子。
都把官做到这等地位了,也在朝堂上混了数年了,很多道德其实也没剩下多少。这么搞,很容易在朝中没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