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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 澳门的蝴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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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当时李过搞郑伯克段那一套,并没有急着灭南明,导致澳门这边的判断出现了失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用大顺后世留下的一段话,当时李过与群臣说:如果伪明当盟友,朕要准备十万大军防止他扯后腿;而如果它是敌,只需要三万看着就够了。

但澳门那边看不出门道,战略判断出现了失误。

实际上当时澳门作为对外流的窗、传教士作为当时唯一的东西方流渠道,哪怕李过不早死,将来也不会收回澳门的,只是葡萄牙不可能知道了。

卜弥格依旧踏上了行程,但即便没有历史上的那种境遇,最终教皇和威尼斯以及波兰还是没有出兵,唯独带了一封教皇给南明皇后的信,表达了上的支持。

信的启是:【对吾致敬、并为其祝福】。

大顺这边等的就是这封信,联系了,截获了送信的,立刻将这封信公之于众。

不用看信的内容,单单是这个启,顿时天下大哗。

本借兵,当时士大夫也能理解,也多有支持的,还觉得本也是儒家的,到时候割几个岛给本也就是了。

问教皇借兵,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当时的耶稣会还算是比较……宽容,没搞出那么多“礼仪之争”的事,既允许祭祖也允许拜皇帝,还用了“上帝”之名,没有像是后来改成“陡斯”,整体上士大夫还算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这封信的称呼,直接让南明最后的一点合法彻底瓦解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给婿啊,这和石敬瑭的儿皇帝有什么区别?

大顺拿到了这封信,公之于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澳门这边吓得要死,以为大顺肯定是要收回澳门的,而且很可能要开始大规模禁教。

但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难以捉摸。

平定天下,大局已定,那些从陕西经历过西安建制、经历过一片石大败、经历过潼关绝望、又最后荆襄再起的老将们,眼看着即将天下鼎定,数十年来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各种各样的病痛开始折磨起来。

战争中,那些病痛在战争的兴奋之下,感觉不出来。

一旦战争大局已定,许多年纪也都大了、老了,军中食、酗酒之类积累下的毛病也都迸发了出来。

以及之后大顺定西南地区,多有毒虫蛇咬等,急需良药。

澳门,或者说传教士,找准了机会,认为这是天赐良机,给大顺这边献上了各种药物。

比如有大臣年纪大了,血压太高,有心悸和疼的毛病。传教士献上了“quermes”,音译是格尔莫斯,后世说这是美洲仙掌上染料虫“胭脂虫”的音译,实际上可能是指的是胭脂栎树。

应该是单宁酸的一种混合药物,可以稳血压,配上酒也能缓解心悸。

比如说有在战争中被火枪打伤的老将,战争结束后,留在体内的铅弹让他苦不堪言。

传教士献上了神药“底野迦”。

这是唐朝时候就有的“神药”,《旧唐书》就曾记载过,乾封二年,塞琉斯遣使献底野迦。

这东西是啥,怎么说呢……吃了之后,痛疼感暂时消失了,神兴奋,浑身舒泰,仿佛铅弹留下的痛苦都消失了。

当然,这要是能找个东西化成膏、沸腾后吸膏子的蒸汽,效果更佳,“可惜”那时候那种专业的烟膏子枪还未发明,只能服用。

当然,“底野迦”实际上分两种。

一种是给那些病痛折磨的大臣用的。

另一种是给征战西南的将校用的,后面这一种里面罂粟的含量更少一些,对蛇虫叮咬也确实有效,本身就是古希腊到古罗马时代流传的一种解毒药。

确实好用,17世纪在欧洲很流行一种,拿着毒蛇……当然可能是耗尽毒的,当众摆摊。拿蛇咬自己,然后吃药:药不好使,我死!

很多关于17、18世纪的市井生活的铜版画,都有类似的场面。

不得不说,古方的解毒药,确实有些效果,大顺进军西南的过程中,幸得此药与金纳霜,不少将士没有死。

加上诸如治疗咳嗽并且可以致幻的神药“苏合香”;可以杀菌、对西南地区的毒蛇有解毒效果的、古怪音译名、消炎解眼镜蛇类毒素用的、实际上有效成分是琥珀酸铵的神药。

以及等等等等奇怪的药物,上过《本》的、没上过《本》的种种,在那个东西方初见般大流的时代,蜂拥而至。

当时知道该怎么办、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的李过已经驾崩了。但那时候开始鼓动起来的“夷夏之辨”的大风气已经无法扭转,天主教和澳门当局,几乎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抽调了大量懂医术的传教士前往大顺。

澳门,或者说天主教耶稣会,几乎是靠着这些西方的“神药”,挺过了李过死后的危机。

挺过危机之后,最终靠着车迟国斗法般桥段的“食赌”事件,一举站稳了脚跟。

这堵如同螳臂当车般的城墙,就这样存活到了下来。

上纲上线地论,城墙意味着澳门成了国中之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可以认为是为了防止盗匪海盗。

只在朝廷的态度。

然而,古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如今距离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太久,那些受天主教“神药”恩惠过的老将们,都已消亡。

神药安抚了他们身体的伤痛,也麻痹了他们的神经,让他们对天主教的态度极为宽容。毕竟他们不知道止咳药苏合香、止痛药底野迦,其实是那种东西,以为确实是好药,确实是天主教这边献药有功。

而如今,一切似乎都变了。这几年大顺的对外政策,开始变得截然不同。

那段见证了明末混历史的城墙,或者说象征着国中之国地位的城墙,终于轰然倒塌。

法扎克莱虽并不知道这其中全部的细节,但大致的况还知晓一些。

如今他的船已经到了澳门的港,身后是已经建成了军港、炮台林立大兴土木的香港;身前是正在拆除城墙、百姓或背或抬拿走城墙砖回去盖围墙猪圈的澳门。

这个自认通晓中国国的英国,想着过往的种种,想着大顺这几年的转变,不由感慨万千。

短短十几年时间,这个大顺变得好像让他有些陌生了,但华好像并没有变化。

至少,达维亚的华起义,在法扎克莱看来,简直是理所当然。反倒是一直到现在才发生,这才让他感觉到意外。

他研究过中国的一些况,知道中国历来就有造反的传统。

而且,基本上欧洲各国在大殖民地的总督里,唯一一个死在起义中的,就是华的。1593年华水手起义,死了菲律宾总督,带着盖伦船跑路,亦算是轰动一时的大新闻。

这件事在欧洲的热度,此时远比在中国这边高。至于原因,倒是和华的起义神无关,而是属于一种此时的特色奇葩。

三十年前,终于有将阿拉伯的《一千零一夜》翻译成了西欧语言,欧洲老百姓第一次从书中看到了光怪陆离的神奇的东方世界。不要看欧洲的商船到处跑,可是没出过海的仍旧绝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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