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锦儿背着背篓眉开眼笑的样子，白老很是疑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丫了，甚至心里还生出了几丝疑惑愧疚，总觉得是不是因为从小就将食肆的放给她管的原因，让白锦儿的成长逐渐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去了。这本是白老自己懒散的原因，可若是因此因此影响了白锦儿对自己未来的认知，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丫，”

白老犹犹豫豫地开问道：

“你要这么大的一块猪做什么。”

“做菜呀，”白锦儿像是没有听见白老语气里的奇怪，眼神直视前方，语气轻松地说道。

还在想着怎么开说服阿翁为自己的实验付账呢，没想到张大说话算话，分了大大的一块上好的五花给了她，还是处理好的。这让白锦儿心好的甚至自己就肩负起了把这块猪扛回家的责任，张大还怕他们不好拿，送了新编的一个竹篓给她。

背后的猪十几斤重，白锦儿的脚步却开心的快要蹦起来了。

“做菜？做什么菜？”

白老并没有这么简单就打算放过白锦儿，“我并没有教过你处理猪的方法啊。再说了，这猪没有羊好卖，你是打算自己做了吃？”

“不不不，阿翁，”

“我这自然是要做了卖钱的。”

“我呀，前几在店里认识了个行脚商，他教了我一道啊，江淮那边正流行的食谱呢。我就想试试，如果反响好的话，咱们也可以在店里卖啊。”

白锦儿笑眯眯地说。

这么一说，白老心里的担心不仅没有消失，甚至还有些加重的趋势，斟酌了片刻的时间，白老才继续开道：

“丫，你是，当真要做咱们这个店了？”

听见白老的这句话，白锦儿满脸不解地偏过，看着白老。

“阿翁你这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这个店做的好好的，怎么就不做了？”

“不是你从前说的吗，等我再长大些，店就给我了，你在家里没事儿喝喝酒出去串串门享清福的。如果咱们这个店想要做大，自然得弄些别家没有的东西才好。”

果然，白老苦笑，他看着稚气未脱的白锦儿脸上一副打算大一场的表，并没有任何的欣喜或是得意。

“丫啊，我是开玩笑的。”

“啊？”

“你啊，”白老伸出手摸了摸白锦儿的，语气逐渐认真起来，

“不用给自己这么大的负担。你阿翁我早就想好了，等你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我呢，就把铺子卖了。咱们那个铺子地段不错，又有些名了，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到时候阿翁再添些进去，给你置办好的嫁妆。”

“有银钱傍身，咱们也有底气。”

“开食肆太累了，阿翁不希望你这么累，你明白吗？阿翁啊，只希望你以后遇到个真心待你的良，平平安安幸幸福福地过完这一辈子。”

“陶家那三郎不错，只是不知道他家......”

白老的话还没说完呢，白锦儿的脚步忽然停住了。她伸手拽住白老的衣袖，在白老也停下来的时候，抬起来，看着他。

“阿翁，”

白锦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留着和年纪不符的认真和严肃。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想这样。”

“成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应当听您的；但是我不想因为成亲而放弃自己想做的事。您为我挑的，我相信是您心里觉得最好的，最适合我，也是您觉得会一辈子待我好的。”

“可是，是会变的。”

“世事也是会变的。”

“嫁妆换成的银钱会有花完的一天，如果那时候，我的夫君变心了，他厌弃我了，我是不是要一辈子如同一个怨一般，躲在后院里顾影自怜。”

“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这食肆不是您给我的负担，而是我的希望，是我的能力，也是我的一个寄托。我并不会因为它的存在而觉得辛苦疲累，相反的，我会觉得很充实，很快乐。”

“阿翁，我想为我们这个店子做些什么。或许我不能把它做的多厉害，可是我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把您的，和我的心血变得更好。”

“成亲的事还在以后，可现在，我想做我喜欢的事。”

白锦儿就这样看着白老，一字一句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她采取了比较委婉的说辞，说出了最真切的话。或许她是穿越到了和以前所生活的完全不一样的社会，为了生活，她会妥协和让步，但是有一些东西，她是不愿意妥协的。

她实在不能和其他这个时代的一样，把命运给别的手上。

即使这个男是她的丈夫。

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掌还没有自己的大，身前的小姑娘还没有自己高，可这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柄锤子，一下一下地锤在自己的心上。白老看着白锦儿的眼神，满是坚定和坦诚。没有任何任或是玩笑的意思，这眼神告诉白老，她是经过了思熟虑之后，才说出的这些惊世骇俗的话。

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在她这个年纪，多少其他心里抱着的不过是对锦衣华服的憧憬或是对未来夫婿的幻想。只等到合适的年纪，披上嫁衣，十里红妆被送到另一个男的家中，从儿，变成妻子，再变成母亲，每不过是相夫教子，看着那一方院子的天空罢了。

可白锦儿不同。

她愿意做的，是与锦衣玉食沾不上边的事，并且不是因生活所迫，

而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想这样做。

白老看着白锦儿，这一瞬间，白老觉得她长大了，甚至长大到了一个他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企及的高度。

眼里闪过震惊，不可思议，疑虑等多种复杂的神，直到眼底所有的绪都褪了净，白老叹了气，

“真拿你没办法。”

白锦儿咧嘴笑了，她明白，白老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谢谢你，阿翁。”

她带着由衷的感激，对白老说道。

白老忽然伸手在白锦儿脑门上一敲，语气带着一些不满：

“你这丫，我是你阿翁，和我谢些什么？”

白锦儿摸着自己的脑门挤眉弄眼的，脸上的笑意收也收不住。

......

白锦儿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锁进了厨房，白老已经见惯不惯了，洗了把脸看了看天，嘴里嘟囔着什么时间也过了就不去开店了，老年的事能叫偷懒么，就从屋里翻出了自己的酒葫芦，打开院门往附近打酒的酒肆走着去了。

只留下白锦儿一个在厨房里，看着自己面前那块丢在盆里的猪。

“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只要做一下蒸就可以了。”

白锦儿一边说一边挽袖子，开始在厨房里翻找。

前几天她已经把要的材料都准备好收在一个统一的地方，现在找起来就方便多了。转眼间灶台上堆满了瓶瓶罐罐，她把舂臼找了出来，把准备好的调料都丢了进去。

今在张大那里帮着做了许多事，今天回来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