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起来,而捆在这铁柱外的
就会被灼
衣物,继而烫伤外皮,最后便是血
、筋骨,直到被烧成了一缕清灰散尽!
这是除千刀万剐以外,朱允炆所能想到最配得上衍圣公身份的刑罚了。
“朕听说曲阜的百姓一直处在水
火热之中,但朕一直无法亲身体会到所谓火热的感觉,今天就让衍圣公来替朕试一下,提个醒。”
明明是仲夏端阳,但是三大家几百号
却有一种坠
冰窟之内的感觉。
铁柱之下,已有小太监开始点起了火。
耳边,凄厉的哀嚎开始响起,生生响了近一刻钟的时间才绝,再看此时的孔鉴,哪里还有
样,半个身子已经活活烧没,留下的一半也粘黏在铁皮之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为飞灰散尽。
“此景当贺否?”
浓郁的尿骚味弥漫开来,这现场之上不知多少自幼捧着经史子集活着的老学究被活活吓尿,更有甚者更是吓晕了过去。
朱允炆这个问题更是冷冽如森罗鬼判,吓得三大家全跪了下来。
骨
软的
,就是喜欢跪。
“看到逆贼
徒伏法,实在是让
心大快,当贺。”
一个胆子还稍微大点的年轻
咽了一
唾沫,回应了一句。
朱允炆抚掌大笑,举起酒杯:“既然当贺,诸位与朕共饮。”
大家伙忙自地上爬起来,哆嗦着酒杯往嘴边凑,但却有不少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缘是那平台之上,一行刑者一刀切开了孔希范的胸膛。
清风拂过,血腥暂消。
在这玄武湖畔,朱允炆高居首座,阳光映
下的帝王脸庞,不怒而威。
居移气、养移体。
现在的朱允炆,已是有了当年太祖的七分神韵,让
一望而生敬畏之心。
而刚刚结束的两场刑罚,更是为这份帝王之威加了三分
戾之气,让观者无不胆裂恐慌。
“朕让你们观刑,非为恫吓你们。”
朱允炆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在场听到的
却不得不相信,硬着
皮面上附和起来。
“孔家的罪孽朕已经惩罚了他们,所谓罪罚相当,朕又岂有不公之处?”
孔鉴和孔希范的死壮还历历在目,谁敢说你不公?
“陛下做得对。”
此起彼伏的颂赞之声让朱允炆嘴角挑起。
“任何
犯了错都应该受到惩处,无论他是衍圣公还是一介平民黔首,无论他的祖上是圣
还是丘八!”
这一句话砸的三大家陡然心跳一漏,身子便都开始颤抖起来。
皇帝这个话的话内之音已是昭然若揭。
享誉天下的孔孟曾颜四家,其左右无非靠的都是祖上的余荫罢了。
“自今
起,四圣公的尊荣朕要收回来。”
朱允炆的目光扫过,数百
的脸上都齐齐露出了哀色。
“衍圣公、亚圣公、宗圣公、复圣公,呵呵,这天下到底有多少个圣
?又或者说,你们这些大儒才配得上称之为圣
,其他的奇技
巧之学术就没有资格称为圣
了?”
四圣公的官爵都是自宋元两代定下来的,元朝更是定了天下通祀的规矩,意思就是天下
都要拜,奉上香火祭祀。
自此之后,开创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社会风气。
被统治阶级无限强化之后的儒学彻底扭曲,甚至当其触角开始延伸到社会的各个角落之后,所带来的后果就是整个社会被儒学控制了思想、阶级彻底固化。
朱允炆要打碎这个思想的禁锢,首当其冲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四圣!
三大家的家主,也就是所谓的狗
三圣公互相都看了一眼,然后俱都苦着脸站起身:“谨遵陛下圣谕,圣公之尊荣,我等才疏学浅之辈,德不配位,确实应该主动向天下士林学子自请黜落。”
圣公的名
有什么用?
没看到那衍圣公都化为飞灰了,难不成他们还想着凑上去感受一下这炮烙的滋味?
“你们能有这个觉悟,朕是很开心的。”
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朱允炆颔首:“朕给你们这个机会,另外,朕打算派
去山东,丈量一下你们三家的田亩之数,自洪武元年至今朝的粮税,你们三家也
齐吧。”
补齐自洪武元年至今朝的粮税!
朱允炆的话音一落,三大家脸上齐齐变色。
拿掉圣公,那不过是个虚荣,终究是填不了肚子的东西,但是皇帝要丈量他们的田亩,然后根据亩数来定这三十五年的粮税,那可就是实打实的伤筋动骨了!
而让三大家带
粮,也是朱允炆打算全面推行官绅一体纳粮的第一步!
三大家都
了,谁还有资格不
?
等到那时候,朱允炆自然不会让天下的士绅都一次
补缴三十五年,而是只年年缴纳,这样的鸿沟效应,会让天下
心里的抵触
绪一下子减少许多。
他们会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的。
三大家都觉得心
滴血,但是却都咬咬牙认了下来。
就
了吧,这些年他们家里的存粮、金银储蓄足够,哪怕粮食数量不足也可以拿钱来抵,他们可没有孔家那么跋扈嚣张,修如此恢弘的府宅宗祠,所以积蓄还是足够的。
看到自己的目的悉数达到,朱允炆便喜笑颜开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便起身离开,数百
忙匍匐齐唱万岁。
自此往后,天下
的脑袋上再无孔孟曾颜这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