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

当初花容月貌，惹暇思。如今这模样，恐怕连路边的乞丐都会嫌弃。

“阿灵，阿灵……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眼见白灵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杨重山不由痛哭失声。

白灵却一脸呆痴看着杨重山，似乎不认识了一般……

公堂上，负责会审的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个官员见到杨重山与白灵的模样，也不由得相视叹了气。

他们审的犯了可多了去，一见二的模样就知道他们曾经遭受了什么样的酷刑。

至于本地的几个官员，此时一个个面如死灰，战战惊惊坐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上一。

直到现在，娄阿术与兰翠花的去向，甚至是死活在他们的心中依然还是一个迷。

不过他们还是心存了一线希望，想着那对狗男多半是听闻了什么风声，所以提前逃跑了。

这样也好，找不到，那么他们就可以随意编排，将一切过错推到那对狗男身上。

“啪~”

不久后，坐在正中间的主审官一拍惊堂木，宣告此次会审正式开始。

“杨重山，根据县、府两级审案的结果，皆认定你与犯朱白氏暗通款曲，为了长久在一起，便合谋害死了朱白氏的丈夫朱大壮。

此案证、物证俱全，你二也伏罪画押，故而府衙判你二秋后处决，对此，你可有异议？”

“大，小民冤枉！”

杨重山声泪俱下，大声喊冤。

“大，小民自幼读圣贤书，三十岁考中举，知朝廷之律法，又怎会做出有违天和之事？

在县衙时，小民本欲辩护，结果王县令不分青红皂白，不顾小民功名在身，竟然私自用刑，想要曲打成招……”

一听杨重山提及此事，县令王坝旦心里一急，竟然不顾一切嚷嚷起来：“胡说八道，大明鉴，下官当时……”

“啪！”

主审官重重一拍惊堂木，冲着王坝旦怒声道：“王大，今你只是旁听，再敢擅自开扰本官断案，休怪本官翻脸！”

“是，下官知错，下官知错。”

王坝旦吓得一冷汗，赶紧拱手认错。

“杨重山，你继续讲。”

“是！各位大，根据本朝律令，就算小民当时是个秀才，县令大也不得擅自用刑，更不要说小民当时还是堂堂举子。

当时，小民不服，结果王县令却说什么已向朝廷禀报，要废了小民的功名。

此举明显是置朝廷律法于不顾，再说了，就算有证据证明小民是凶手，那也得等到功名被废才能用刑。

结果王大却不管不顾，当天便对小民用了刑……”

听到这里，主审官冷眼瞟向王坝旦问：“王大，可有此事？”

王坝旦赶紧站起身来，一边抹冷汗，一边吱吱唔唔道：“这个……这……当时，下官考虑到案重大，不得已才采取了非常措施……”

“你好大的胆！”坐在边一边的大理寺官员忍不住怒喝：“你一个小小县令，竟敢擅作主张对举用刑，这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天下学子寒心？其心可诛！”

“吴大，此乃是捐官。”

御史台的官员淡淡说了一句。

“呵呵，果然……”主审官冲着王坝旦冷冷地笑了笑，随之一拍惊堂木：“来，扒了王坝旦的官袍，跪下受审！”

今负责会审的三个官员皆是读书，皆是从秀才、举、进士一路升迁上去的。

因此，在他们的心中是极其瞧不起捐官的。

故而主审官一听王坝旦如此胡作非为，自然是震怒不已，当场革了这家伙的官。

毕竟他乃是钦差大臣，代天子出巡，别说罢掉一个小小知县，就算是当堂罢了知府的官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大，大，下官冤枉，下官冤枉……”

这次，终于到王坝旦喊冤了。

但是他冤不冤，自己心里最清楚，无非就是作垂死挣扎罢了。

“跪下！”

两个身着侍卫服的上前按住王坝旦，先扒下其官袍，再将其一脚踢得跪到堂上。

眼见王坝旦被当堂罢官，知府等更是吓得腿脚酸软，一颗心直往下沉……

“王坝旦，本朝律令，刑不上举，你一个小小知县竟然置律法于不顾，如此着急地想要上刑，是否受指使？”

“大，下……小绝非受指使，只是……只是立功心切，想……想早些结案……”

“呵呵，好一个立功心切。行了，先拖到一边，一会再审。

杨重山，本官许你自辩，你且说说，冤在何处？”

杨重山咬了咬牙，下意识瞟了一眼杜容辉，眼见对方微不经意递了个眼神，于是一横心，毫无保留地开始讲起了缘由。

“大，小民的确没有杀害朱大壮，但有怀疑的选，只是苦无证据。

这一切，要从小民成亲之前说起……”

公堂上，杨重山忍辱负重，将自己身体的毛病、偏方、以及与兰翠花成亲的事，以及兰翠花与娄阿术的事捡重要的讲了一遍。

随之又讲起了白灵。

“大，小民与白灵的确有染，但并非案宗上所说的那般不堪，我俩之间更多的是一种相逢恨晚的份……”

杨重山将如何认识白灵，以及之后二的往详细讲了一遍。

在他讲述之时，白灵似有触动，忍不住瞟了过来，之后，绪有了波动，竟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见状，主审官不由瞟了过去，问道：“朱白氏，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白灵当即磕：“大，民是冤枉的，是他们民画的押……民不从，他们就用刑，甚至还……还……呜呜呜……”

说到这里，白灵忍不住痛哭失声。

平复了一会心，她方才说出了一桩令发指的事：在牢中，竟然有几个狱卒将她给……

她在迷糊中隐隐听到了一些内幕，这几个狱卒之所以如此大胆，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行径，竟然是王坝旦指使的。

其目的是想让白灵身心受创，心理崩溃……

果然，他的目的达到了，遭受到非折磨的白灵果然崩溃了，让她认罪就认罪，让她画押就画押。

实际上，那时候她已经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

“大冤枉啊，这贱血，小没有……”

王坝旦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大声喊冤。

“大胆，竟敢咆哮公堂，来，掌嘴三十！”

“是，大！”

行刑的侍卫乃是从京城来的，自然不会手下留。再加上刚才听到白灵的遭遇，心更怒，下手那叫一个狠。

掌嘴之刑一般不用手，用的是公堂上的竹片。

而且这竹片是浸过油的，相当结实，扇起来那叫一个清脆。

“啪、啪、啪……”

随着一阵清脆的声响，血沫开始四下里飞溅，不时还带上一颗牙齿。

还不到二十下，王坝旦已然晕了过去，脸上血模糊一片。

但，侍卫依然揪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