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很大，谁也没想到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一下子从收银员手里挣脱，她拔腿就要往外走，却被看热闹的拦住。

“嘿，说不过就动手了？”

“老太太别忙着跑啊！事还没说清楚呢！”

“做不能这样，这饼你不要也就算了，嘛要砸家的？都碎了卖给谁啊？”

吴永翰连忙追过去拦住王凤仙，超市里也跑出来几名身穿红色马甲的员工，分从左右死死抓住她的胳膊。

见状，虎平涛对闻讯刚来的超市值班经理道：“先把带去你们办公室吧！这儿多，对你们影响也不好。”

进了办公室，王凤仙声音更大了。

“我没拿你们的东西，都说了是我把袋子装错了还不行吗？”

虎平涛没理她，转身问值班经理：“你们超市应该有装监控，能调出来看看吗？”

图像很清晰，画面显示：王凤仙在饼货架的遮挡下，撕掉大包猪的售价标签。她转身返回生鲜冷柜，又买了一小块猪，还是回到饼柜，把大块猪塞进小塑料袋。

证据确凿，虎平涛指着屏幕问王凤仙：“这你怎么解释？”

老太婆对此很有经验，她斜睨着虎平涛，满不在乎地回答：“那袋子不好用，我装错了。现在这我不买了，就算你们白给我也不要。”

超市值班经理急了，抬手指着她：“你，你这怎么这样啊！明明自己做错了还这种态度？你这是盗窃，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王凤仙明显属于滚刀类型。她虽然被两名超市员工抓住胳膊不能动弹，却咯了一痰，冲着值班经理吐过去，傲慢又凶狠地叫嚷：“警察有什么了不起。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就这点东西，一百块钱都不到，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能抓我，还是能关我？”

闻言，虎平涛与吴永翰面面相觑。

老太婆这话说得还真没错。

盗窃罪有量刑标准，达不到一定金额，就无法对案子定。像这种百来块钱的民事纠纷，只能调解，不能抓。

王凤仙比之前越发张狂：“实话告诉你们，我一身都是病。高血压、关节炎、哮喘什么的都有。我今天早上出来买菜，还没来得及吃药。识相的就赶紧让我走，要不你们就去药店给我买药。我心脏不好，血压上来晕倒在这儿你们谁负责？到时候就算你们给我喂参也没用。”

虎平涛把脸一沉，神严肃。

吴永翰皱着眉，陷思考。

超市值班经理又急又气，就这样指着王凤仙，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连那两个抓住老太婆胳膊的超市员工，也不由得松缓手指，眼睛里透出几分茫然和惶恐。

王凤仙一直在叫嚷。

“别抓着我，把你们的脏手拿开！”

“我要去医院，我不舒服。”

“不让我走是吧？那我就呆在你们这儿等着吃中午饭了。”

这些话对在场的每一个都产生了杀伤力。

超市值班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他被激怒了：“你信不信我让揍你一顿？”

王凤仙扯着脖子尖声叫道：“来啊！来打我啊！你以为我怕你啊？动老娘一根手指试试，我立马去医院检查，今天就住院治疗，让你狗11拿出几十上百万医疗费，让你倾家产。”

超市经理怔住了，随即狂怒如烈火般冲上顶，理智却牢牢束缚了他的身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能怒视着得意洋洋的王凤仙。

打又不能打，看样子警察也拿她没办法。

难道就这样算了？

忽然，虎平涛对正用执法记录仪现场拍摄的吴永翰道：“走吧，把她带回派出所处理。”

闻言，王凤仙立刻装模作样一下子躺在地上，手捂着胸连声尖叫：“我心脏病犯了，我要去医院。”

虎平涛看着她撒泼耍赖，不由得笑了。

站久了就觉得累，脆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静静地看。

“要去医院是吧？行，我开车送你。”

“我估计你不会带着身份证，但老年卡之类的肯定有，毕竟可以免费乘坐公共车。既然要住院治疗，就肯定得有身份证明，还要有家属在场。这有电话，打电话给你家里，让他们跟着一起去医院办手续。”

看到自己的这些手段无法糊弄虎平涛，王凤仙立刻从地上坐起。她发蓬，衣服裤子也沾染了大量的灰，看上去就像好几天没洗澡，又脏又。

她恶狠狠地盯着虎平涛，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怕啊？拿电话来，我打给你看。”

虎平涛丝毫没有动怒，他面带微笑，从衣袋里拿出手机，递到王凤仙面前，认真地说：“我可以查到你的身份。”

这句话说得很隐晦，王凤仙年老成，她没有伸手去接递到面前的手机，只是眼皮抽搐着，不解地望向虎平涛。

虎平涛把手机收回来，摆在旁边的桌子上。他从上衣袋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将反面对着王凤仙，指着右侧的编号：“你应该办理过公卡，填报资料的时候，编号与个身份证一模一样。现在个资料全国联网，只要一个电话，我就能查到与你有关的所有信息。”

“包括你的家、亲戚、朋友……好好想想，如果根据这些信息，一个个的按顺序给他们打电话……呵呵……”

警察当然不可能这样做，但超市方面可以。

说着，虎平涛侧身指着站在旁边用执法记录仪拍摄的吴永翰：“看到他手上那个仪器了吗？从我来到超市的时候，我的同事就一直在拍。你在外面收银台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你刚才的所有行为举动，我们都有记录。还有，超市监控也一样，清清楚楚。”

“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让每一个认识你的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虎平涛的语气平平淡淡，可是在王凤仙听来，无异于比死还难受的威胁。

撒泼耍赖是有限度的。在没有熟知道的况下，无论怎么做都行。

家知道也就罢了。反正丈夫儿子早就习惯。再加上自己脸皮厚，在家里随便说说也就过去了。

亲戚……反正我老了，他们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不敢多说什么。

至于朋友……

虎平涛的话还没有说完。

“有一件事你说的很对：只是一块猪，还不到一百块钱。按照规定，达不到立案标准。呵呵，能说出这种话，说明你的受教育程度不算低，对法律也很了解。我的确拿你没办法，可他们不同。”

虎平涛抬手指了一下站在侧面的超市值班经理：“电视台有个民生节目叫《街巷尾》，还有《都市条形码》。今天这事很有戏剧，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把电视台的记者叫来。反正你也不怕在电视上露脸，就让更多的知道这事，让大家都知道有个不怕天，不怕地，敢于坚持自己原则，没吃药就跑到超市买猪的你。”

“……你，你敢！”王凤仙心里一颤，在恐惧支配下吼出这句话。

虎平涛的模样很执着，神就像白痴儿童特有的那种顽固：“我不敢，我真的不敢这样做。我是警察啊！可是他有这样做的权力。他是值班经理，你以为随便冲着家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