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犯病要去医院，家就会放过你吗？”

“还有她们。”虎平涛再次抬起手，指着站在对面的那几名超市员工，对王凤仙冷笑道：“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会撒泼耍赖。你会，别也会。等会儿我把执法记录仪里的图像拷到她们的手机里，放到网上，十传百，百传千，一夜之间你就能成为全国的名。”

“到时候无论你再去任何一家商店、超市，都会被赶出来。大家都记得你这张脸，都知道你是什么的。不就是三十多块钱的猪嘛，我估计谁也不会卖给你，谁也不敢跟你做生意。”

王凤仙感觉浑身冰凉。

她张着嘴，瘫坐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其实虎平涛这些话很大程度上是恐吓多于实际。电视台又不是他家开的，记者怎么可能说来就来？

现在网络的确很发达，但身为执法员，他根本不可能把拍摄画面传给私。

还是那句话：这起纠纷案值太少，无法立案。

但无论怎么样，必须给超市方面一个公道。否则这事要是传出去，都有样学样，以后家还怎么经营？

无规矩不成方圆，地痞流氓恶霸无赖横行的社会，只会令诟病。

王凤仙懂法，却知道的不多。

她懂的部分只是相对而言，想靠着这个占点儿小便宜。

她知道现在有很多拍手机视频，也看过很多网络上的段子。

看的时候觉得高兴，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网络视频的主角，而且还是反面物的那种。

值班经理也醒悟过来。他假意命令站在对面的那几个超市员工：“没错，就这么办。码的，就算你犯病去医院，老子要付医药费也认了。大不了花点儿钱，我多找几个护工，每天二十四小时三班换盯着你。你不是要住院吗？那就永远呆在病房里不准出来，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

超市员工的反应很快。她们纷纷附和。

“经理说的没错。她要去医院我们就去医院，她要回家我们也跟着。大不了不这份工作，我就每天守在她家门，把手机录下来的这些给所有看，让大伙儿知道她是个什么。”

“她以前应该有单位吧！找她单位的，必须有个说法。”

“还有她家里的，丈夫儿七大姑八大姨，所有的单位都通知一遍，好好丢丢她的脸。”

王凤仙脸色变得煞白。

她万万没想到事会发展成这样。

贪点儿小便宜在她看来无关疼痒。若是顺利，就能省下几十块的1钱。若不顺利，大不了不认，谁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这种事她过很多次，从未失手。

偏偏今天栽在这个年轻的小警察手里。

看样子他根本不打算放过我，还撺掇着超市里的这些一起，用各种狠的手段对付自己。

这一刻，王凤仙是真的感觉天旋地转。

这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绪紧张，再加上极度惊恐导致的血压升高。

“……我……我给钱……我给你们钱还不行吗？”

僵持已久，她终于松了。

虎平涛注视着她，认真地说：“不是光付钱那么简单。你还必须道歉。”

神崩溃的王凤仙一个劲儿点：“好的好的，我道歉，是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事处理到这个份上，超市方面已经很满意了。

……

从超市办公室出来，上了巡逻车，吴永翰忽然叹了气：“我觉得这老太婆属于记吃不记打的类型。你别看她今天服了软，改天她肯定还会这么做。”

虎平涛轻声笑道：“没办法，这种纠纷达不到规定的盗窃案值。这样，回去以后把今天的笔录给赵丽输电脑。这段时间留意一下，如果王凤仙继续在别的地方引发同类纠纷，就按照今天的办法处理。”

吴永翰很聪明，很快明白了虎平涛的意图：“小虎，你的意思是，累积案件，等到涉及金额达到立案标准，到那个时候再做处理？”

虎平涛点点：“如果王凤仙知错能改，我们也不会刻意为难她。可如果她屡教不改，我们就依法处理。到时候该罚款该坐牢，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

中午，商务厅。

李维方走进朱玉斌的办公室，垂丧气地告诉他：虎平涛工作调动的事没办成。

朱玉斌对此并不觉得意外，他招呼着李维方坐下，问：“省公安厅那边不肯放？”

李维方点点，补充道：“不完全是这样。我给小虎打了个电话，他本也不愿意过来。”

“哦？”

朱玉斌有些意外：“为什么？”

在他看来，这次调动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就算公安厅那边不放，只要虎平涛坚持，再加上自己这边的活动，总之没有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