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及家大半流离，讲到了动处，已经是忍不住潸然泪下。褚季野见状，感慨之余，也对杜赫温言安慰。

“季野兄，如今北地板，刘逆已亡，然而石贼已经势大难当，西据关中，东望沧海，其势无能遏，或恐有南窥之意，朝廷应该早作防备啊！”

良久之后，杜赫才渐渐稳定住绪，继而便色忡忡言道如今北地的形势。匈伪赵已经灭亡，取而代之的却是更加凶残虐的石氏羯胡。如今羯胡势大难制，早已经占据北地大半河山。

“我行过历阳时，所见其部诸多彪悍骄横，更是拦江设栅，隔绝东西水道，盘查过往客旅。北地云渐浓，江东却仍内外失和，恐非社稷之福啊……”

褚季野闻言后，态间也掠过一丝忧色。只是他心里纵有什么想法，也向来不习惯在前宣讲，沉默半晌后便扯开了话题：“收到道晖的书信，我也派四方打听，得知尊府于襄阳还有流散家，已经派前往去寻访，不应该能有消息。只可惜穆侯早亡，若知有宗南来，应该也会振奋非常。”

听到这话，杜赫态又是一黯，他家在关中也是望族，只是自家这一支卷匈内斗而受殃及。原本他打算渡江以后投靠族兄杜乂，却没想到杜乂早已经病亡，如今孑然一身，却不知要如何在江东自立。

褚季野也看出杜赫心中忧虑，便笑语安慰道：“道晖你出身名门，素有清趣志，一时或有艰难，久而知你之贤能，要在江东立身也非难事。”

“是了，倒要请教季野兄，如今江东有多少出色物？想必季野兄已是显于当世了吧？”

抛开心那些烦绪，杜赫笑语问道。

褚季野听到这话，却是微笑着摇摇：“时下都中有并称三甲，与这三相比，余者也只能敬陪末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