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吃完东西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张武这几个住宿舍的还好，季念和林野可是回家住的，这会儿了，还得开车回家。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没办法，林野坐着季念的车给回去。

外的雪还在下，季念打开车内空调，想了想问林野：“你困吗，我觉得我太困了，不能开车。”

林野说：“我还好，我来开？”

季念低着打了个哈欠，“嗯。”

两个换了位置，林野开着车子到楼下，转看向季念。

季念困极了，眼皮都睁不开，像极了他上学时候数学课上的同桌。

林野展颜失笑，“季念，到了。”

季念拿起车里的水喝了一，拉开车门，“吱呀”一声踩在雪地上。

“啊，怎么这么大的雪啊？”季念清醒了一些。

雪天总吝啬于泠川市，今年倒是像攒足了劲来了场大的，抬眼落目之处，皆是洗去浮尘的白。

“瑞雪兆丰年。”林野随手关上车门，“走吧，我送你上去。”

“嗯。”季念低一步一步往前走，看着自己浅浅的脚印，冁然而笑。

林野拉着她的胳膊，勾唇往前走：“别看了，刚刚还说困。”

“嗯！”季念满足地垂首笑着，跟着他走进楼里。

到她房门，林野在她上拍了一下，“去睡吧，明天有得忙。”

季念点点，正转身往里走，忽而想起什么，又转过来看着他：“林野，你过年要不要回老家？”

林野怔然，摇：“不，我每年都不回去。”

季念弯起眼眸笑了：“我也不回去。”

“晚安！”她喊了声，关上了房门。

徒留林野一个愣在原地好久好久，转身下了楼，思忖她到底在表达什么。

活了二十八年了，一次觉得……脑子不够用。

于是觉得脑子不够用的林队，连夜致电睡中的弟兄们。

接到电话的谈谂等苦不堪言，刚开始还以为他秀恩呢。

林野坐在床上，蹙眉，“她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想跟我过年？”

困得睁不开眼的三个：“嗯嗯嗯嗯。”

林野：“那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些什么？”

“嗯嗯嗯嗯。”

林野又自顾自地絮絮叨叨了半天，作为十来年的兄弟，谈谂几个一次听他说这么多。

书韦安实在是忍不了了，“跟个姑娘似的，挂了挂了。”

谈谂说：“我也挂了，我忍不了了，我明天还有个会呢，我不想猝死。”

沈明理那半天没声。

林野觉得他大抵是睡着了。

挂了电话，收了手机，林野敛起心思，想着那起案子，末了收了思绪睡去。

窗外细碎的雪，飘摇旋转，落于千万雪粒之中。

翌，季念和林野去吃了个早饭就抵达警局了。

迎接他们的是尸检报告。

徐琳摘下罩，长舒一气，“五名死者心、肝、肾等内脏器官显著扩张出血，尸斑呈蓝褐色，指端青紫，血不凝固，呈鲜红色，最重要的是血中含有亚硝酸高铁血红蛋白，他们都死于亚硝酸盐。”

“亚硝酸盐？”季念捏紧尸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