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熟。

正是因为之前听着耳熟，王汉才制止了宣赞过去问话，眼下再听多几句，王汉便能肯定。

李清照就在隔壁，无疑。

当下心热了，还说抓鬼，真是踏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继续趴着听，隔壁李清照开敬酒：“许先生大才，清照无比佩服，当敬一杯。”

说话时，语气中的恭敬崇拜敬仰隔着墙壁也让王汉感觉皮疙瘩。

嗯，文艺青年，遇到有才之士心生赞赏有可原，这不要紧，王汉当前最想搞清的，那个许先生是谁。

原本还想在这边静候宣赞结果，因为李清照在那边，心先慌了，正如赵升讲他的那样，脾气急躁按捺不住，自己往过冲。

出门急，没注意看，一个双辨小丫正抱着胡琴往里走，正撞了王汉个满怀，撞的哎呀一声跌倒。

那丫瘦弱，面上挂着一层纱，跌倒之后纱巾掉落，露出真容。

那叫一个恐怖，整半张脸都被一道红云胎记覆盖，红红，让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王汉刚看一秒，丫害羞，慌忙用纱巾盖脸，说得罪，那眼中泪花已经在酝酿。

想来也不是因为自己摔的疼，而是因为脸被看见，自己被自己丑哭。

王汉正要伸手去扶，后面老鸨上来，伸手拉扯丫，里埋怨，“这丫这么不小心？路也不会走么？那么大眼睛出气吗？还不快给客赔罪？”

丫被拉扯起身，连连弯腰，那惊慌失措的瞬间，王汉心里大骇，伸手抓住她胳膊，“别走，留下。”

老鸨陪着笑，“大爷，她是唱曲儿的。”

王汉直愣愣着眼，“我知道，今晚就让她给我唱，我包了。”说话间，二两银子已经到老鸨手上。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丫将脸面遮起来像极了一个。

她像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