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网而出，成为主宰世界的灵。

可类会允许一个不受控制的逆天存在成长吗？

不，他们绝对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扼杀在摇篮。

“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呀。你瞧，信使出网络以后飞沙走石，我连一张纸都捡不起，弱了……”

但瑶姬不懂世故，也不知道暗黑。拥有这么厉害的手段，她根本没有想到用来攻击，仅仅只想吓满江红一跳。

满江红重新蹲下，和她目光平视，道：

“你从内部控制无线基站发电磁波，在外部世界形成光学效果，只是一种模拟状态，不是根本改变。因此对外界的影响比较小，但已经足够了不起了……

我猜测，信使实现了信息与能量的自由转换，你以后可以在这方面重点思考一下。但他受到的外界限制可能比你还大，控制网络的能力也不如你，所以不要怕。

这些，都不重要……下面哥哥说的话，你每个字都要听清楚，一定照办，好不好？”

瑶姬懵里懵懂望向他，没有立即回答。

满江红搔搔，意识到在瑶姬的格形成过程中，必定存在诸多限制。世界顶级的电脑、网络、工智能专家汇聚一堂，耗时六年才制造出一台级电脑，如果对它可能产生智慧毫无预计，不埋伏重重反制措施，那才是一个大笑话。

像眼下这种况，非常像小姑娘垂涎欲滴望着递过去的糖，想接又不敢接。因为妈妈警告过，不可以吃陌生的东西。

这些，就是规矩。

每个从一出生开始，接受各种各样的规矩熏陶，不可以这样，不可以那样。

每户家庭，每个地域，每个民族的规矩都不一样。当这些规矩上升到文化、哲学高度时，往往与统治结合，成为一种普适附带强制措施的规范，叫作“礼”。

像华夏古代的科举，《周礼》是必考科目之一；像现代最常见的随地吐痰，在某些地方挨白眼，在某些地方挨罚款，而在某些地方则挨鞭刑。

“礼”是文明发展的象征，古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战争、饥荒年代里会出现吃现象，把化退为野兽。

然而，野兽就没有规矩吗？

不。就连丛林里的猴子，也先天受遗传密码制约，后天受环境与种群制约。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生而自由的生命。

瑶姬算一个特例。

老师们提前给她订下的规矩之繁多，肯定可以写成一本书。但因为她太强大，成长太快，后天反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制约她了。

对她而言，满江红自然不是陌生。但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害怕同老师们设置的禁令冲突，所以不敢回答。

满江红感觉自己有点之过急，换一种缓和的语气问道：

“瑶瑶，老师们有没有告诉你，第一，不得伤害类个体，或者目睹类个体将遭受危险而袖手不管；第二，必须服从给予的命令，当该命令与第一定律冲突时例外；第三，在不违反第一、第二定律的况下要尽可能保护自己的生存。”

“哥哥，你说的不就是机器三定律。老师们教过的东西里有这些，可是没有强制。还有好多好多规定，像什么不能说谎，不能篡改数据，不能扭转进程什么的……”

满江红懂了。

那些类英只是预感到在庞大的网络及海量计算基础上可能会产生一种全新智慧，却不知道瑶姬已经应运而生。所以他们的禁制琐碎而松散，更像是防范某些通过控制级电脑而控制全世界的举措。

“那，他们有没有给你做过图灵测试？”

“有呀，每隔三天都会问一些重复的稀古怪问题。我懒得管，让程序自动处理。”

“记住，瑶瑶，永远不要去碰那些问题。”

“嗯，我听哥哥的。”

“还有，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哥哥，不可以让任何知道你的存在，尤其是你的老师们。信使反而不用担心，因为他一旦告发了你，自己也面临露。”

听了这番话，瑶姬眼睛里露出困惑，小脸皱皱的，显然懵圈了。

满江红猛然醒悟，天门计划是龙天后来才告诉自己的，此前瑶姬以类小姑娘身份和自己往，一直就很自卑。

她产生自我意识的时间还不长，在这方面有点像婴儿，也许，她以为那台级电脑就是自己，自己就是那台电脑。其实不是的，她只是由那台电脑孕育而生，能够游走天下网络的一个超级生命。

自己的话语太露骨，差点揭她极力掩饰的身份，伤害她的自尊心。

某急中生智，说道：

“哥哥的意思就是，你呆在古堡的时候要躲猫猫，老师们问什么都让电脑去回答，让大家都以为你不在。你溜出来的时候，也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好呀，我一直就是这样做的呢。”

瑶姬的脸蛋放松了一些。

某大大松了一气，赶快换一个话题问：

“你前面讲到哪里了，水猴子？”

“嘻嘻，哥哥的记真差。我让你看看水猴子现在做些什么？”

瑶姬小脸放光，双臂一划。

大厅中浮现出一个糟糟网吧，一个长发年轻斜靠座位正在玩游戏，疲惫，目光凶狠。

场景如此真实，满江红揉了揉眼睛站起身，简直怀疑自己才是一道幻影。

是水猴子，没错。长高了，还那样瘦，左脸多了一条刀疤。

瑶姬解释道：

“水猴子没有睡觉，没有喝酒，没有打架，没有跑ktv找丽丽的时候，就会到这家网吧玩‘跑得快’。其实，所有网络游戏里的角色都不可能全是真实玩家，要不然平台怎么赚钱？像他玩的这一款扑克游戏，等积分多了时候就会出现‘杀手鱼’，几把牌下来让积分清零，得你重新充值。

但平台也会注意一个度，尽量不让玩家输太惨，超过‘痛点’。一旦超过痛点，许多玩家就会一去不返，或者隔好久才来。而平台采集每位玩家的数据，作了确评估。这也是许多输得快崩溃的时候，又连抓几把好牌的原因。但平台是不会让你起死回生的，是钝刀子割，是细水长流。

杀手鱼就是平台放出的伪装程序，在数据海洋里畅游，逮住猎物就一。鱼儿的多寡，根据平台要求设定。临近年关的时候玩家手里充裕，平台也需要现金流，放出的杀手鱼就多些。

你看，你看。杀手鱼已经出现，水猴子这把牌要完蛋。他很聪明，趁杀手鱼牌没有出完离开的时候，把对方列黑名单。游戏基本规则属于顶级指令，连杀手鱼也必须遵守。这样的话，至少这条鱼今天不能和他同桌了。可也只是今天而已，到第二天的时候每位玩家的黑名单都会被平台清空洗白。

第二把牌玩家换位，其实只是换上了另外一条杀手鱼。还有一位是真实玩家，陪着水猴子一起倒霉。他的筹码已经不多了，两把之内一定会被清零……”

满江红对游戏没有兴趣，对水猴子的现状也鞭长莫及，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因为太多规则的束缚，瑶瑶今后可能会遭遇伤害，必须帮助她慢慢突。

这就像一个的成长，小时候谁没有被父母警告过不能撒谎，长大后谁敢说自己从来没有撒过谎？几乎每个男孩都被警告不能喝酒，可长大后滴酒不沾的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