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之态，以最纯粹的道心领悟天道。要么，将这些绪收敛，以‘斩念’之法参悟天道。要么，放纵诸欲，当绪之力散去，便能安安生生继续修行。”

“所以，你选择第二种？”清泓笑了：“道友，为什么有仙魔之别。为什么上古元道炼气士会成为魔门的前身？除却浊煞之气的影响外，这种纵欲的作法，可正是魔门弟子所为。咱们玄门这边，不都是以斩念静心为主？你这次作法，看似没什么大错。但他朝你如果碰到要发泄心中恨意的时候，会不会突然跑出去杀？”

“这……”欧阳晓晨陷沉思，似乎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

“算了，反正今天不是教他大道理的。”清泓心中一动，伸手对河边一指：“道友你看。”

远处有一大一小两水牛走来。其中小牛犊磕磕绊绊，而旁边的母牛则贴心照顾它。

“你所谓的那些动物习的确存在。但动物之中却也存在母子天。”清泓伸手一招，把小牛犊抱在怀中：“你说，今朝咱们杀这牛犊烹煮如何？”

还没等欧阳晓晨回话，那母牛疯了一样冲到三面前。

但三顶仙光闪耀，很快母牛便被祥光撞飞。但她中大叫，频频撞击祥光云霞，让张元初露出不忍之色。

“师弟？还是算了吧。”

“道友怎么说？”清泓将牛犊递给欧阳晓晨。

那母牛见此，马上对欧阳晓晨嘶吼。牛目露出希冀的目光，仿佛期待他的行动。

“我看算了吧。”

此言一出，母牛大喜。但下一刻，让母牛彻底心寒。

“小牛犊没什么可吃的。不如在后山放养几年，回等长大了，连同母牛一起烹了。”

听到这话，母牛跪在地上，再也不吭声了。

清泓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让张元初将牛待下去：“师兄，你先把牛带回去好好照顾。几年后我再来的时候，就要吃全牛宴了。”

张元初脸色拉下，抱着牛犊，将母牛牵走，只留下清泓和欧阳晓晨。

望着张元初和两牛的背影，欧阳晓晨忽然叹道：“这次之后，应该没再来烦我了。”

“那么，刚才那些话是发自内心？还是违心之说，仅仅为避免后麻烦？”

“道随心起，只对应刚才那一刻的念。”欧阳晓晨看向清泓，笑道：“由心生。幻灭一念。念动之时我下间成家。念灭之后，自然返还山林修道。不拘外如何看，只要我心圆满，何惧其他蜚语？”

清泓默然，天道之下岂有善恶之论？不论修仙也好，成魔也罢，对天地而言都是一种超出自然法则演变的存在。只因为仙魔渐渐居多，才有所谓的天域魔境，才有各派祖师定下相应的规矩。

真要是放到上古时刻，指不定欧阳晓晨便是开辟一方天域的天仙大能呢。

至少，欧阳晓晨虽然格凉薄，但天道之下谁管你凉薄不凉薄？他自身无愧，一点悔悟愧疚的心态都没有，就好像比旁少一种绪似得。什么谩骂讲理，对他根本没用。即便是天心魔宗的魔功都难以让他心起波澜。

“这种求道，的确比我们这些要方便。”

道德两脉在清泓眼中都有自己的优点。德宗重视道，积累外功，能让自己更便利修行。道宗参悟天心，能以一颗清净心体悟自然大道，不受外界影响。

两派各有自己的好处。

然而德宗太注重道，比清泓更甚。经常世修行，甚至因此折损自身道行而帮助凡。对凡而言，他们当然是慈悲的仙。但对自身而言，无异于阻碍自身大道，犹魔障。

道宗则淡漠，一心参悟天道，喜怒哀乐随心而起，随心而灭，不曾留下一点痕迹。这一刻欧阳晓晨对清泓虽然态度极好，但清泓心中能感觉到，这心中根本就记不住自己，更不会跟自己培养什么感。因为到明天，他们今天的各种绪都不会留下，随乐随喜，才是他的追求。

“道友，道宗、德宗，你说谁家的理念更好一些？”

“我怎么知道？昨贵派何仙子说的没错，千千道，一千个有一千个理解。但每一种作法都有其极端可能。纵欲太过是魔，但斩念绝，又何尝不是一种魔？”

“如何在两者之间摇摆，这就要看自身。索道友目前还没真杀叛门，按照你们道德宗的作法，也就是闭门思过几年。虽然我不喜欢这样就是了。”

但作为外的清泓，将那母子劝退，让她们得知欧阳晓晨的态度，后安安生生回家过子，那比什么都强。

“就我个态度来说。凡终究是咱们仙家的基石，是道统延续的根基。凡还是要好好庇护的，至少别让他们妖魔化咱们。”

清泓说完，自行告辞离去。

但他在五老峰转悠，没有张元初引路，不知不觉来到一处瀑布边上。

旁边有一座“观瀑亭”，正有一位耄耋老者在其中作画。

清泓升起好之意，上前旁观。

那画中是一片云海气象，老者正一笔一划，小心翼翼勾勒一朵云彩。笔锋走走停停，画一朵云便用去小半个时辰。

等云朵即将完成，突然老者停手，把笔一扔，就开始在旁边弹琴。

清泓忍不住问：“前辈怎么不继续画了？”

“没心思。这山水作画看似雅致，但也是我们道魔障，莫强求，莫强求。”老者摇晃脑，抚琴两下后，饮一杯清茗，态好不自在。

看他这样子，清泓脑中突然想到昔年秘所言：“浇花种树，看似清雅，实则是道魔障。你一念执着，便落有为之法，此乃下下之道。”

于是面对老者，他色谦恭起来：“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刚才跟你谈话的欧阳晓晨，是老夫的弟子。老夫添为五老峰的第三峰长老，姓莫。你叫我莫老即可。”

他站起来，对清泓说：“你和晓晨的话，老夫都听到了。千千法，你说的不错。我道宗和德宗理念不合，然而我道宗内部更有五脉传承，彼此之间分歧极大。我和李师弟的斩念法门就很合不来。我认为，修道应该把持六个字‘莫强求，勿执着’。”

“听莫老所言，仿佛对欧阳晓晨的作法并没什么不满意。”

“谈不上满意，也谈不上不满意。他的任何作法，都是他纯粹道心的一步。道德宗‘以德心参道心’。这点没错，修道之前应当先求道心纯粹。但道心是怎么样的？哪里有千篇一律的说法，无非因而异罢了。德宗认为，间的善恶礼法是养心修身的关键。但是在我们道宗，这些都是狗。”

清泓摇苦笑：幸亏张元初不在，不然还不闹起来？

“嘿嘿，你放心。面对德宗那群，老夫肯定不敢当面说。毕竟随心所欲，又不是傻子。老夫可没晓晨这么蠢，做起事来太不周全。”

“但魔门好像有类似的观点。认为修行之前，应该抛弃后天外相，以先天之相，契合自然之法。比如什么物竞天择一类，是他们最崇尚的。”

“无非是借罢了。”莫老笑道：“真随还是假随，旁不清楚，难道自己还不知道？纵欲无度，和解压修心，能一样吗？欧阳这小子正徘徊在仙魔边缘。要么更进一步，以后不断放纵自身绪，如魔行径。要么，道心圆满，逍遥自在。以自身圆融道心化去诸。一念生，一念灭，又何须纵欲来圆满道心？他还是差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