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回暖，凛冽的冬季已经过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但是，真正的严寒，才刚刚降临在这片土地之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民也逐渐从拥抱自由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开始回到被柴米油盐土豆面包伏特加……这些琐碎事物充斥的常生活中来。

前不久在克林姆林宫降下的那面红旗，并没有给们每天的生活带来太多的变化，“五百天计划”分配给每个公民的国有企业证券所带来的，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账面财富增加，粮食依旧愈发紧缺，轻工业用产品，也在益短缺。

基于俄罗斯总统叶林钦的新政策，绝大部分的实验室、研究院、科学院都已经进了无限期的关门状态，哪怕是类似数学研究这样的项目，也全面陷了停滞。

俄罗斯、乌克兰等国愈发严峻的政府财政，甚至连部分军队的薪水都已经无法支付，更不用说顾及这些无法创造直接利益的科研员们了，愿意以及还有能力继续坚守在工作岗位，守护着那些宝贵数据资料的，已经所剩无几了。

当然，也仅仅只是作为档案管理员一样的存在而已。

除了每天早晨准时打卡上班，按照几十年来的习惯巡查完所有的研究室，确保没有流汉溜进来捣，亦或者没有走投无路的失业者进来盗窃之外，也就没有别的工作了。

下班之后，这些曾经被国家视若瑰宝的科研员依旧与城市里的绝大部分一样，涌向似乎永远看不到尽的面包店、用百货门，挥舞着胳膊肘挤进最前面，去购买那些每天都在更换价目牌的面包和用消耗品。

自由贸易就仿佛是一剂包裹在蜜糖里的毒药一样，迅速在这片土地上扩散开来。

们一边咒骂着黑心商店老板，一边不停地从兜里掏出更多的卢布，高价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万幸的是，红色毛熊所留下的积蓄还有不少，伴随着各种饮鸩止渴般的经济刺激政策，局势暂时倒也没有彻底恶化下去。

无论是新生的投机者，亦或者是想要守护过去的，在余烬中都还能保持微妙的平衡。

不过，很多时候……

仅凭个的努力，在大时代的面前，还是太无助了。

那一个个从前苏联躯壳上钻出来的新资本主义国家，它们比起任何一个西方国度，更迫不及待地想要尽快分食完早已摆上了餐桌的熊，寒冬已经来临。

…………

俄罗斯，布德克尔核物理研究所。

作为研究所副主任阿历克塞先生每天的常，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每天早晨七点跑步到研究所里，统计一下还留在所里坚守的员名字，偶尔开一下小型会议，布置一下当国家准备重启研究所的项目时，如果尽快让所有流程重新跑起来。

到了下午的时候，则是按照苏联研究所的规范作锁好所有档案，或者去面包店门，或者是去百货商店门，看看能不能下班时给家里带回去一点好东西。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有个来自奥地利的外企办事员围在他的身边，主动帮他在面包店、用品店提前抢占有利地形，收拾一两个想要冲进研究所把仪器和电脑抢出去卖的流汉，或者帮他修理一下半夜被损坏的研究所外墙……

最重要的是，能够帮着阿历克塞给家里打掩护，假装研究所还在正常运行……

当然，如果这个自称是他老朋友的奥地利，脑子能够正常一点，就好了。

“弗兰克先生，我不过只是一名普通的研究员，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尽管开就是了，在现在这样的况下，哪怕是稍微过分一点的要求也……唉……”

阿历克塞从那名男手中接过长长的面包条，脸上写满了尴尬，犹豫了一下说道。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能够一步步走到布德克尔核物理研究所的副主任，阿历克塞并不是那种不通晓世故的科研疯子，他很清楚对方一定在他身上有所企图。

换做几十年前，他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向警察系统举报这名居心叵测的“外国间谍”，只不过伴随着那面红旗的落下，所谓的保密和反间谍早已成了笑话——美国、英国成了各国政府和企业高管的座上宾，军队将武器装备廉价出售用来换取常所需。

哪怕是曾经坚信自己不会妥协的阿历克塞，不知不觉间也已经逐渐向现实屈服，为了维护住宝贵的研究成果不会化为乌有，以及为了维系住一家的常开销，默默接受了身边出现的这名奥地利的帮助，只是在内心处依旧把持着那条最后的底线。

虽然……他已经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了……

“真的吗？您真的考虑好了么？”

听到阿历克塞的话，那名叫做弗兰克的年轻脸上没有任何欣喜的神，反而露出一抹略带疲惫的神，略带期许地看着身边这位俄罗斯中年，轻叹了一气。

紧接着，阿历克塞感觉自己视线稍微恍惚了一下。

耳边依稀传来那名年轻的声音，还是那句这些天来他已经听过无数次的回答。

“抱歉，阿历克塞先生，我觉得您可能还没有准备好。”

晃了晃发晕的脑袋，阿历克塞皱着眉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那名年轻，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就是最让无奈的地方，这些天来每当他想要询问对方的目的时，都是这个回答。

活了几十年，这种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中年研究员摊了摊手。

“唉，弗兰克，你这样子不行的……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凡有机会的时候你总得尝试一下，对吧？你连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怎么就那么一根筋的认为我会拒绝呢？”

“您是一个了不起的，我知道。”

弗兰克想了想，看了一眼周围的店铺，摇了摇说道。

“当初库尔特·麦尔先生将说服您的工作接给我的时候，就特意说明过。但正是因为这样，您才显得格外宝贵——我目前只能告诉您，我们确实没有任何恶意。另外，我也告诉过您了，我们天命集团有一套特殊的任务指标计算方式，您也不用太过于不安……成功说服您之后，我就能度过考察期，转为正式职员了。”

“老实说，这确实很难让相信。”

阿历克塞扫了一眼油盐不进的弗兰克，又看了看抱在怀中的长面包，撇了撇嘴。

“不过从目前的况来看，作为厚颜无耻地接受了你那么多帮助的我，也没有太多立场去质疑什么了，只希望当你开提出要求之后，我们最后还能成为朋友。”

“从目前的况来看，我认为是有希望的……”

年轻男面带微笑地笑了笑，正准备继续再说点什么。

然而还没等弗兰克把话说完，阿历克塞放在衣兜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两的谈，作为研究所的副主任，阿历克塞还是有资格拥有一部属于自己的移动电话的。

“抱歉。”

阿历克塞脸色一变，朝着弗兰克礼貌地点了点，走到一旁拿出怀中那个大砖一样的的前苏联军工厂生产的移动电话——在这个时代，通讯方式并不如后世普及，会通过这个方式来联系他的，绝对不会是什么煲电话粥的琐碎事。

更不用说，知道他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