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面对雨田这个内心道德标准比较高的传统东瀛武士，这样的应对方式才是最合适的。

雨田喉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开。

如果被砍掉双手送森林，那么这样的死法绝对不会是他希望的死法。

自杀本身是一种非常懦弱的行为，但是切腹反而剑给这种懦弱给美化成了勇敢。

方别所要做的，就是将这种虚伪的外衣给彻底撕。

明白地告诉雨田，切腹就是懦弱罢了。

就连方别这样一个怕死的，都不会有自我了断的行为。

雨田最终叹了气：“你想让我怎么做？”

“本来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方别看着雨田的眼睛说道：“比较困扰的是这个姑娘，你一心要去死的事她没有办法理解，并且非常的苦恼。”

这样说着，方别看向商九歌：“你说一下吧，你希望他接下来怎么样地活着。”

商九歌愣了一下。

她把方别叫了下来，怎么转了一圈，最终反而球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我想，每个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应该有活着的理由吧，我不相信他一点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如果真的没有了，那么想要去死就快点死掉好了。”商九歌看着方别说道。

“好回答。”方别点了点。

他看向雨田：“所以说你有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理由吗？”

“你有自己喜欢的吗？”

“你有自己需要守护的吗？”

“你有割舍不下的朋友吗？”

“每个的一生都是一段旅途，这段旅途的尽就是死亡，这段旅途之中，绝大多数都没有办法陪我们一路走下去。”

“最终多半还是会孤独地死去。”

“你确定自己现在就想要去死吗？”

雨田看着那把躺在泥水中的刀，那一瞬间无数的画面回转过自己的脑中。

然后他叹了气：“会有无数希望我死去以全忠义。”

“但是不希望你死掉的只有最亲的那些。”方别看着他说道。

“我要去找今川义元了，九歌你可以选择在这里陪着他，也可以选择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

商九歌慢慢点了点。

“嗯。”

她起身跟在了方别的身后。

然后少回：“我永远不会为别介错的。”

……

……

织田信长最终还是追到了今川义元。

第三十三章切腹的意义

长刀落地。

在泥泞中翻滚无声。

之所以雨田连自己的太刀都握不住吗？

无他，只是因为商九歌的招数更快更准，随手一敲，就命中最能够坏平衡的着力点。

“战败的武士以切腹来洗刷自己的耻辱，这是值得尊敬的行为。”织田信长看着落下的长刀，开说道：“少，我建议你听他的话。”

只可惜商九歌并听不懂他的话，只是看着尝试弯腰拿刀的雨田：“所以输了就要去死吗？”

她冷清问道。

“并不是输了要死。”雨田半跪在地上，正准备重新握住刀柄的时候听到了商九歌的话，于是就回望着少，平静说道：“而是败了，与其接受战败的耻辱，还不如用血来洗刷。”

“你们真是奇奇怪怪的，活着多好，为什么要想去死呢？”商九歌歪看着雨田：“输了是很难受，但是也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吧，你看，连对面那个家伙都没有想要杀死你，你为什么要自己想不开呢？”

雨田叹了气：“姑娘，与之间注定是没有办法互相理解的。”

“即使我不在今天死去，我明天也为找条绳子上吊，后天也会找一个井去跳井。”

“上吊的话会吓到别，跳井的话会白白脏了一眼好井，我也会被称为懦夫，我的家也会为之蒙羞。”

他抬看着商九歌：“反而我如果在今天死去，就连这位织田大也会称颂我的仁义，这就是对一个武士最好的认可。”

“所以我只想说你们这些的脑瓜子真的很难懂。”商九歌低说道。

她骤然抬，大声开：“方别！”

她轻轻脆脆叫出来了方别的名字。

“我知道你在这里，快点给我出来，如果你不出来的话，我就把这里的全杀了！”

少小脸涨得有些通红，一方面是因为她平常根本就不想动的脑子此时有点疼，一时间这是没有办法靠少的本能来解决的事。

她没有想过会有蠢到就是一心想要去死，并且告诉自己他现在去死才是最正确的事。

少只会杀，也想救，但是救本身就不是她所擅长的事。

她又不是医生，况且别有病的不是身体，而是脑子。

少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吧好吧，为了不让你大开杀戒，我姑且就不藏了。”

在这样声音落下的时候，顶上传来了树枝抖动的声音，就好像是有猿猴在树梢上穿梭，随即，就看到方别从顶上落了下来，少年一身棕衣，几乎和整个昏暗的森林融为一体，看向商九歌的时候，表上带着有些无奈的神。

“所以，你本不该来的对不对？”方别看着她问道。

商九歌的剑道永远就是勇往直前，大多数时候，她都可以依靠自己的直觉来做出正确的那个选择，但是这一次，直觉突然变得不灵了。

“烦死了！”商九歌有点大声地说道：“否则我叫你做什么！”

“如果我不来，你会做什么？”方别看着商九歌说道。

“我不想说。”商九歌轻声说道。

方别摇了摇：“不想说那就不要说好了。”

这样说着，方别回看向织田信长：“恭喜信长大，这场仗打的很漂亮。”

“我的仗很漂亮，你还需要证明自己的仗。”织田信长淡淡说道。

“这个是你朋友？”织田信长问道。

“姑且算是吧。”方别回说道：“方才如果不是我下来，或许她已经出手将织田大杀掉了。”

“所以这也是我寻求你的目的。”织田信长说道：“今川义元现在何处？”

“还在桶狭间里逃窜，不过他跑的很慢，桶狭间又很长，大去追就能够追到了。”方别平淡说道。

“那就好。”织田信长点说道：“别让这个来扰我就行了。”

“这个不太好保证，不过我会尽力的。”方别低说道，这样说完之后少年抬起了：“今川义元身边的剑圣，除了她之外还有别。”

“这个也在预料之中，如果我等力尽不能克的时候，就要仰仗你的出手了。”织田信长开说道，随即挥手：“我们继续追。”

由于雨田所带来的殿后军队基本上已经全数覆没，虽然说给织田信长造成了一些麻烦，但是商九歌最终也没有下杀手的前提下，这样的麻烦可以忽略不计。

“快拦住他们。”雨田眼看着织田信长向前方继续追去，急忙喊道，但是只感觉眼前一花，就看到方别挡在了他的面前：“你叫做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