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于是招来了异世界的存在？

仿佛有道瞬间闪灭的灵感划过脑海，克莱恩还来不及捕捉到它，便见少轻点了点。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嗯，这样的确可以解释这封信的来由。”

他看着她一手拿起了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件，感到有些忐忑。

“……那，你要打开看看吗？”

说实话，抛开对未知危险的警惕与畏惧不谈，他对里面的事物其实还是有点好奇的。

丽丝却是摇了摇：

“打开？不，我想让它哪里来的回哪去。”

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克莱恩看到位于她尾指的银色衔尾蛇戒指表面似乎亮起了微光。随着属于少的声音念出三小节短促的发音，她手中的信件便仿佛被卷无形的漩涡，只一眨眼就彻底失去行迹，只余室内刮起了一阵拂动窗帘的未知劲风。

“——在不能确定对方抱有的是善意还是恶意之前，我可不打算按着别的想法来。”

似是发现他的注视打量，丽丝眼睛一转，双眸中闪起了恶趣味的光芒。

“正好，接下来几天我会抽空调查这位神秘的寄信，你如果有空，可以来帮我做点杂活。”

“……我考虑一下。”克莱恩支吾着回道。

“20镑。”

“明天下午就可以开始！……等等，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克莱恩下意识一答应了之后才觉出不对。

“唔，我没说吗？”丽丝微笑着，抬手点在了自己的唇瓣上，“我为我的雇主，丹妮塔莉士创作了一曲即兴小调，这算是她给我的……奖金？”

……啊这。

克莱恩的表一下子变得有些彩。

……

当晚，克莱恩担心那封诡异的信件去而复返，便拿来自己的笔记，窝在丽丝的房间里复习起了神秘学知识，不时观察书桌上是否出现异状。

让他长舒一气的是，无论丽丝的房间，还是家门的信箱，都不再有被神秘投递来的信件出现。

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安心觉了。

……除了妹妹梅丽莎在看到他步丽丝房间时、露出的神令他极其尴尬以外，一切都十分完美。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绯红之月渐升至高，夜也已渐，街上不再传来附近住户的吵闹声响，生活在廷根的普通市民们结束了他们或疲惫或闲适的一天，躺在床铺上进梦乡。

当克莱恩脱离专注状态，终于想起掏出怀表看一眼时间，表盘上的指针已然指向了十一点。

……糟了，一不小心在她房间待到了这么晚！

克莱恩反应过来，忙合拢笔记，从摆在门边的座椅上站起，下意识往丽丝之前趴在床上翻书的位置投去视线。

……似乎是早已抱着枕睡着了。

偷窥孩的睡颜实在不是什么有风度的行为，克莱恩就要收回目光，帮她熄灭房间的灯准备离开。

但在临走前，他又忍不住看去一眼，发现她虽然睡得安静，睡姿也还算规矩，可肩和大腿却是露出了大片白细腻的肌肤，被子则远在单床的另一。

廷根夜后的气温不算高，到了接近午夜的时分就更容易让着凉。

于是克莱恩默念几遍，自己这是出于好意的正常举动，走近去帮她盖好了被子，随后才转身离开了房间，将那一室似有似无的浅淡香气留在了门的另一侧。

……

数小时前。

东区，迪丽亚街，某栋没有亮起灯光以及烛火的房屋。

因长时间不间断的吟咏而显出沙哑的声音，在空旷而湿冷暗的地下室中碰撞出微弱的回响，令那满室的低语，近似呢喃的念诵，都染上了疯狂和混之感。

地下室的正中央，立着一个形象邪恶、面容模糊的异形雕像。

那是任何正教典籍中都不可能出现对应描写的异神形象，扭曲怪异的长角、危险狰狞如同骨刺的怪异尾，腰侧生着一对形状碎的翼，全身都被充满不详色彩的血红涂抹着怪异的符号。

整个地下室被刻意布局成了仪式魔法的现场，而摆放于神像下的釜中盛满着被认为是得到异神喜的血腥祭品，唯一的仪式执行者则跪于点燃的蜡烛中间，身披着宽大黑袍，以痛苦而虚弱的语调持续着中的吟诵。

如果有经历过苜蓿号血案的幸存者在此，上前掀开这的黑袍，一定会认出这张圆圆的、和蔼的脸孔。

他自称特里斯，格腼腆得像个孩，却成了苜蓿号幸存者心中的英雄，带领他们战胜了绝望和疯狂——但事实其实并非如此。

“教唆者”特里斯，为完成高层物给他的使命，主动登上苜蓿号，酿造了这起乘客之间相互残杀的惨案。

成功完成这项任务的他，回到岸上本该得到那位来自高层的神秘物的褒奖，并从她手中得到下一阶段的魔药配方及材料，却没料到高层出现事变动，似乎还波及到了自己。

他被穿着神秘黑袍的带去见了另一个同样黑袍的，从前者对后者的恭敬态度来看，特里斯认定自己被“转”到了一位更有来的大物手下。

接走他的，特里斯听到旁喊她“悼亡士”。

但他很快就顾不上猜测悼亡士的身份，和她的序列等级了。

这个身披黑袍依旧显露出曼妙身姿的，给了他一个任务，一张纸条，说只要他能顺利完成这个任务，他将会得到教团高层……赢得某位圣的赏识。

特里斯相信世界上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他更相信自己，无论那任务是要暗杀什么贵族老爷，还是要重现苜蓿号上那般的惨案，他都有自信能够完成它。

而遗憾的是，他的信心只维持了几秒，直到他看到纸条上第二行由赫密斯语写就的文字那时。

“那就请你好好完成它吧，特里斯。”悼亡士发出低沉的笑声，“在成功得到吾等伟大主的回应之前，你都将不被允许中断仪式，否则……否则的下场，应该不需要我来警告你吧。”

……当然。

特里斯知晓，这般邪恶污秽的名号不可能是任何正典记载中的神灵。

他试图委婉推拒，但悼亡士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令他逐渐虚弱，虚乏的身体再无余力完成“刺客”灵活的动作，从嗓间溢出的咳嗽令他嗅到童年时分曾经品尝过的死亡气息。

特里斯屈服了。

他来到早已被悼亡士安排布置好的地下室，跪于神像前，麻木而空地以赫密斯语念诵起那充满了未知恐惧的、三段式描述的尊名——

“终焉与虚无的支配者……”

“您卑微的仆祈求得到您的垂怜。”

“您渺小的信徒恳请您降下恩赐。”

“请赐予指引，带给悼亡士安吉拉的信使前往您神圣居所的力量，您忠诚的下仆将为您献上终末的第一份祝礼……”

……那位未知的邪神，始终没有给予回应。

特里斯便没有停下过念诵，哪怕灵接近涸，刺痛从部开始向下蔓延，嗓子渴、声音沙哑。

他能感觉到身后的注视。

悼亡士就在他身后那面镜子的倒影中，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