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不怎么样的赌，”奥泽捂着脑门直摇，“我不想提这事了，还是让它过去吧。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对啊！这家伙完全不相信有自己吃不下的呢，她还说她能承载你的记忆，代替你当大哥，结果我一点，她就真去吃了。”

奥泽不吭声了。

这么多年过去，这小兔崽子的习还是一如既往，擅长当面揭痛，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擅长跟着她莫名其妙的直觉胡来。

想法通过银刺传了过去，曲奕空意味长地俯视着他，眉毛直往上扬。宁永学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

她的注视里有些很微妙的含义，好像娜佳各种的习都是跟他一脉相承似的。

当然了，确实有这种可能。他不是特别好否认。

宁永学本来还想在曲奕空腿上赖一阵，跟着却传来了鬼鬼祟祟的脚步声，他立刻警惕起来。

虽然身体依旧疲惫，但他还是坚持起身。他一边咳嗽，一边伸手挡住想拿他当椅子的表妹，免得她一坐他脸上。

老实说，现在和当年差得实在太远，说表妹化成灰自己都认得，多半也是吹嘘。如今娜斯简卡站在他面前，他的确一时半会没法认得出来。

她不再是当年那个一身泥泞的小东西，而是变成了一个灵似的小孩。

他见过比她皮肤更白的，比如阮医生打理过的菲洛士，但那种白透着病态，娜斯简卡看起来就散发着光辉，纤尘不染，像是自然本身，——她也确实在远离烟的森林里待了太久了。

她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幽的蓝色就像那天夜晚幽寂的地下海。其它地方则几乎看不出了，妥帖是很妥贴，但是和过去差得很远，齐肩的波波非常有青春活力，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梳的，实在合适得过了。

难道是还没把缅希科夫的儿消化净的奥泽？这描述还真是耸听闻。

她的衣服也不是老家的衣服，是宁永学去年捎过去的海场款式，里是适合初中生的橙色圆领毛衣，对她刚好合身。毛衣外面披了件宽大的蓝灰色夹克衫，袖子折了好几折，领子都耷拉下来，纽扣也一点都没别上的意思，很随意地从两肩半落下来。

她的直筒牛仔裤了几个，大概跟她爬树不无关系。

娜佳绕开他的右胳膊坐他腿上，面对着面端详了他半响，好像想戳一下他眼眶里的血。跟着她就转移了好奇心，把他左胳膊的触须一把拽起来，举到顶上。

“我就刚才一直想问了，这个东西会动吗，大哥？”她问。

“动还是会动的。”宁永学想了想说。

“那这个东西能什么用呢？”她又问。

宁永学看了眼曲奕空，后者立刻回瞪过来，绪异常戒备。他觉得他刚才什么都没想，不过她似乎在他构想之前就有预警了。

毕竟是谙邪典电影之道的曲奕空。

还没等他回过神，娜佳就把一条和其它部分螺旋织的触须硬扯了出来。她拿两只手把它用力抓住，端到嘴边，咔哧一就咬了下去，把牙齿在上面磨来磨去，好像是在咬鱿鱼须。

曲奕空把视线落在她脸上，稍感惊讶。

发现怎么都咬不动之后，娜佳放下这截沾满唾沫的触须，又拿手腕擦了下嘴。“大哥会觉得痛吗？”她继续问。

“也不是觉得痛吧，但你嘛要咬？”

“我想拿它做各种各样的尝试！”娜佳晃着两条腿，在他身上兴致勃勃地撞着膝盖，“为什么大哥会长着这样的东西呢？材质究竟是怎样的呢？是水产海鲜？还是说是植物的藤蔓？刚才我咬的很用力，但是一点都分辨不出来。”

“这个我们之后再谈，”宁永学在她脸颊上慢慢捏了一下作为回答，“你能说说信和衣服是怎么过来的吗？”

“就是老安东啊。”娜佳说得不以为意。

“啊？”曲奕空跟他反应完全一样。

“他会把大哥的信和包裹捎到村落的寄放点，我只要用影子去拿就好了。虽然不太可能见面，不过我们俩个很有默契呢。我也会把信放到寄放点，然后他就会转出去。”

“这老怎么这么别扭？”宁永学嘀咕道。

“这感觉还真是微妙。”曲奕空忍不住发表了意见，“昨天我都被他砍得要土了，现在又听他给小孩当信使。”

“对，昨天奕空姐差点就被老安东砍得土了！”娜佳点说，“老安东真是很不友好呢，要是他早点知道她是大哥的恋，会不会更友好一点呢？”

宁永学很刻意地咳嗽一声。

“话不是这么说的。”他道。

“我不在乎小孩子怎么说话，土就是土，没什么好委婉的。”曲奕空侧眼瞥着宁永学，“不过要说我们是恋，其实也谈不上。你的大哥有些不明不白的关系还没说出来，我们也只是暂且走得比较近而已。”

“哦？大哥在外面很受欢迎吗？我觉得一般和奕空姐这样的走得很近就非常了不起了，大哥居然还和其他有不明不白的牵扯吗？”

“呃......”宁永学卡住了。

“有多少个呢？”娜佳好奇心十足，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都是很漂亮的孩子吗？”

“都是过去的事了。”宁永学表沉痛。

他妈的，她怎么还比以前更过分了？

“不对吧？”娜佳把脸一歪，面色带了点困惑，“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不过肯定还有现在的吧？究竟有多少个呢？”

宁永学组织语言，委婉传达意见：“这个嘛，首先要划出一个分辨的途径......”

“什么途径？”她更兴致勃勃了，“接没接吻吗？还是睡没睡在一张床上？还是住没住在一个房间里面？”

“我更重视心灵的流。”宁永学只好说。

“啊，大哥是在避重就轻吗？”娜佳一点都没在意他的尴尬，全凭直觉说话，“我觉得对待朋友还是坦诚一点比较好呢。明明是为对方付出生命的关系了，为什么还要在这种事上遮遮掩掩呢？是因为对大哥来说付出生命比较轻松吗？”

曲奕空倒是先开了。

“与其说是遮遮掩掩，不如说我想等见了对方的再看吧。”她说得很平静，发言却很危险，“个发言总归会带着些误差，我希望看到整件事的全貌，然后自己做决定。”

“太潇洒了！为什么会有奕空姐这么潇洒的？太厉害了！”娜佳举起两只拳，用力握了一下，“我也想变得这么潇洒，就算哪天奕空姐决定从大哥身边走远了，也要指导我怎么才能变得像你一样潇洒。”

不，为什么这就已经快进到从他身边走远了？

“可以。”曲奕空点了下，她答应得很简单，但这事的理由似乎很不简单。

见娜佳兴致勃勃，奥泽忽然开提醒她：“喂，到时间了。”

“今天太兴奋了，差点就把事给忘了。”娜佳说着从他怀里跳起来，“我先去外面给它们开罐了，大哥就先休息吧！”

它们？

说完娜佳一溜烟跑了出去，根本没给提问的时间，奥泽也瞥了他一样，跟着顺手带上门，只留宁永学在黑暗中和曲奕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