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兴利除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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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鞅召集各所司官吏商讨政事——

卫鞅：“诸位，前些时，有不少猾粮盐商，为牟取利，竟然私制量升器具，其度量准衡缺斤短两，尺度混，全然不合常规常理。再则，粮商动辄往粮米中掺沙石，囤积居奇，哄抬粮盐售价。商们籍此大发横财，可是百姓却受其害，多花了冤枉钱不说，还无法保障所购粮、盐质量和足额份量。这些商之恶行，不仅造成百姓极大之恐慌，甚至引发了多起冲突，更使百姓对朝廷新法产生极大误会。此举极大程度败坏了朝廷声誉，大大阻碍了新法之实施进程。虽然这些始作俑者均已伏法，然而，其所遗留下来的这些后遗症，朝廷不能视而不见，还需彻底解决呀！本官请诸位到堂，就是想听听大家有何见地？”

官员甲：“大明见，卑职以为此事兹关重大，还是由大决断了的好”。

官员乙：“对，对，还是大您说吧”。

其他官员也都不开，全望着卫鞅——

卫鞅望着众官员：“本官请诸位前来，就是想集思广益，听听大家的意见，看有无切实可行之办法来解决根本问题，尔等怎么都缄默不语呢？”

官员们面面相窥……

卫鞅：“诸位休要紧张，本官虽重严刑峻法，但绝不会滥施威。严刑峻法只针对那些渎职贪墨、残害百姓、为害朝廷利益之蠹虫！绝不会殃及无辜。诸位今天不都看见了吗？今刑场上所斩杀之囚犯，有哪一个是清白无辜被冤枉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列位还能在此与本官一道商讨朝政吗？好了，闲话扯远了，咱们还回到正题上来，大家都动动脑筋想想，有哪些可行的办法可用？”

卫鞅用期待的目光扫视着全场——

众官开始接耳，窃窃议论起来——

卫鞅：“哎，你们不要在底下嘀嘀沽沽吗，都拿到台面上来说吗，说对说错都无妨，啊。”

一官员大胆开腔：“大，下官以为，目前市面上度量衡器具标准极为混，没有一个定规准衡，下官认为当务之急，乃是应该先废除这些混标准，没收其非法私制之量升器具……”

卫鞅点：“你说的没错，既然标准混不一，朝廷肯定是要废除这些旧制的，不过，旧制废除了，那应该以什么新标准来取而代之呢？”

官员哑然：“这个……下官还没想好……”

卫鞅：“你且坐下吧，听听其他大还有何高见吧”。

又一官员接茬：“大，下官认为，可以派到各地采集当地的度量衡标准数字，然后归纳到一起，再取其合理之处修而改之，然后……”

另一官员抢过话：“然后再将这修改过的新标准度量衡，拿到市场上试行一段时间，如果百姓欣然接受，朝廷就正式将此新标准通令全国施用……”

官员己：“大，此法也可通用于粮食和盐的物价调控上”。

官员戌：“对，好办法，取之于民，再用之于民，嗯，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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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办法”。

又有官员置疑：“这也未必周全，倘若还有不法商阳奉违，继续私铸使用斗、斛、秤等量升器具，又当采取何种有力措施杜绝此类况发生？”

众官一时倒被问住了，都低冥思苦想着……

卫鞅：“大家畅所欲言，积极讨论，群策群力，好啊！本官就希望看到诸位，能像今天这个样子踏踏实实，兢兢业业地为朝廷多办些实事，多为百姓造福谋利啊！”

众官齐声道：“大教诲，卑职自当铭记在心！”

卫鞅点：“好，继续讨论吧！”

一官员献策：“大，卑职认为，对公大夫所提之疑问，可以采取经常派有司官吏明查暗访，专门监控的办法，一旦发现，立即严办查处！”

“大，我再补充一点，公乘大所说的办法亦可兼用于粮食、盐销售方面，如此可以密切掌握所销售粮食、盐的质量、份额况，又可杜绝商们重打朝廷边缘法令企图”。

“大，卑职也认为，对那些囤职居奇的粮店，也应施以同样之法！”

卫鞅点：“你这个提议非常之好，防微杜渐，好啊。当年管仲为杜绝不法商囤积居奇扰民生，采取由官府预先储备大批充足粮盐，一旦市面上发生商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行径时，官府立即将官仓所储备粮盐，以平价投放市场，使那些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企图谋取利的不法商偃旗息鼓，从而有效杜绝了不法商哄抬物价恶径。诸位踊跃发言献计献策，所陈建议均有可取之处，甚好！本官相信，只要大家群策群力，矢志效忠朝廷，多为朝廷分忧解难，就没有什么办不成的大事！”

众官唱道：“谨尊左庶长号令！”

卫鞅一摆手：“各所司职责已明，都下去准备吧。”

众官均躬身施礼：“卑职告退……”

二

众官离去后，蒙公望匆匆进屋。

卫鞅：“公望有事？”

蒙公望笑道：“无事……”

卫鞅：“既然无事，就早些回去歇着吧，明你不是还要赶回山寨吗？”

蒙公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大，……小是想请大到下处，和我们全家一起吃顿饭，俺爹再三代，要我一定要请到大到堂，玉儿还是专为大弄了一些可的酒菜哩，就不知大肯不肯赏光？”

卫鞅释然：“噢？闹了半天就为这事呀！别说你爹给本官下了请柬，就算没有下请柬，本官都会不请自到呢！”

孟大喜过望：“大真的肯赏小的面子？“

卫鞅：“哎，别面子不面子了，现在本官倒是肚子真的饿的咕咕叫了……”

蒙公望：“大请——”

卫鞅：“好，走吧”。

正在此时，侍卫进屋禀报。

“启禀大，门外有两位客，说有紧要事，求见大”。

卫鞅一愣：“请——”回望了一眼蒙公望：“这样，你先回去和蒙老爹及玉儿姑娘说一声，本官会见完这两位客后就赶过去……你叫玉儿姑娘把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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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好”。

蒙公望答应一声：“大，你可得快来呀！”

卫鞅点：“好，一定来！”

三

侍卫领着两个进来，见到卫鞅后一拱手：“久闻大威风，今得见，幸会幸会……”正是清水河边观刑的那两个。

卫鞅上下打量着来客：“两位是……”

年青介绍：“在下禽滑厘，这位即是在下师傅，也是我墨家臣子——墨翟先生！”

卫鞅：“噢，原来是名闻诸候，侠肝义胆的墨子先生与高足啊，失敬——请坐”。

墨子、禽滑厘还礼：“谢大……”

三分主宾位坐下——

卫鞅：“不知墨子先生远道而来，有何见教？”

墨子未及开。

禽滑厘代答：“噢，是这样，家师素仰卫大威名久矣，只是不得一见，今特专程前来拜访，来的唐突，还望大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