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个“不”字。

“说实话。”

“喜欢……”

周万语垂丧气，明明是在和朋友约会，却和她妹妹接吻了还说喜欢……我怎么会这样？

白秋雾忽然开心地笑了，像天真的小孩受到了夸奖。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知道你很在乎你的姐姐，她也很关心你，你不要再做这种伤害她的事了。”白秋雾沉吟片刻，说：“我讨厌她，也讨厌你。”周万语叹了气，实在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白秋雾笑着说：“现在的话，在想象被你拖到小巷里，扒掉衣服强的场景。”周万语浑身一颤连连后退，什么神……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变态……打闹的两回来后，四沿着古老的石阶攀缘而上，走过两石狮子镇守的山门，古寺的处是红墙黑瓦、供有四大天王的的天王殿。拐过几条小路继续攀爬石阶，每爬上一级，巍峨肃穆的毗卢宝殿就露出一分，向上望去，殿后可见药师佛塔的塔顶。

“快看快看！那就是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雷峰塔！”白夏云指着塔楼说。

七层的药师佛塔重檐斗栱、宝相庄严，有悠古的钟声响起，浑厚绵长的低音回在古刹中心。

“呵呵呵，雷峰塔是用来什么的呢……”周梦霞一脸险地笑着。

周万语心中一凛，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关白娘子的。”白秋雾及时拱火。

“哦——”周梦霞抑扬顿挫地“哦”了一声，对着白夏云笑，“白娘子～”“你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白夏云怒形于色。

“救命！”周梦霞一溜烟地躲到哥哥身后。

周万语连忙打圆场：“你们别闹了，她就是开个玩笑，夏云你别在意。”“周万语！你向着她还是向着我？你是我男朋友还是她男朋友？”白夏云大声质问。

周万语两眼一黑，今天出门真他妈的是个错误啊！我就应该呆在家里打游戏！

他急忙安抚友：“当然是你当然是你，你跟小孩子呕什么气。”接着迅速拉着白夏云离开妹妹，“走，我们来这边许个愿。”毗卢宝殿旁边卖十元一张的祈愿卡，周万语买了四张，忙得焦烂额总算是暂时平息了两的冲突，让每都在卡上写下了心愿。

无数的祈愿卡挂在长廊里，顶上成千上万张金黄的卡片层层叠叠绵延至视线尽，像风铃的海起起伏伏，每一张卡片上都寄托了一个金子般的心愿。

“小语你许了什么愿呀？”白夏云问。

“我希望能实现我的理想。”周万语一本正经地回答。

他刚刚写下的理想是“觉醒超能力，加秘密组织，成为救世主”。

“你的理想？是什么是什么？”白夏云兴奋地问。

“呃……”他迟疑了一下，觉得在友面前还是得正经一点，说道，“制作一款属于我自己的游戏。不过，也许只是在赌气吧。”“赌气？”

“我爸总说，打游戏是没前途的，是玩物丧志，但我很不服气。我想证明，喜欢游戏没有错，总有一天，我要制作出一款属于我自己的游戏，一款能被无数喜的游戏。”他望着顶的祈愿卡，眼神坚定而热烈。

每一位少年心中都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梦想，这是他藏于心中的种子，扎根于大地，渴望着触碰天空，但能如预期一般生长的种子并不多见。

白夏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我相信你会实现的！”会实现吗？周万语挠了挠，其实他自己都不确定只凭着这气能不能成功，但白夏云选择了相信他。无论他说什么，这个孩都会无条件地信任他吧，她怎么这么傻呢？傻得让想保护她的一切幻想。

他闭上眼睛，暗自下定决心，不能辜负白夏云的期待，要成为一个值得信赖的、更优秀的。

“你许了什么愿？”他问友。

“我呀……我既没有远大的理想，也不想继承什么家族企业，我只想有一份清闲的工作，租一个小小的高层公寓，狭窄的房间能装下我和我喜欢的，下班后抱着他看窗外落月升，都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这就是我的心愿了。”周万语愣住了：“这么简单？”

春风吹过，纸涌动，顶的卡片哗哗作响，斑驳的光影在孩裙上跳动，她的身影瘦小、安静又绝美。

白夏云看着周围的高塔宝殿，似乎在组织语言，接着继续说道：“是呀，就这么简单。小语你看，很多年前，梁武帝在这里舍身寺，群臣斥上亿巨资一次次把他捞回来，他又一次次溜回去。他很傻、很偏执，对不对？放着好好的皇位不坐去当和尚。可我能理解他，我不知道他做皇帝是什么感受，但我想，他做和尚的那短短几十天，是真正的快乐，是真正的为自己而活。”周万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生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有时候简单的愿望也并不容易实现。

“小雾，你呢？”白夏云问妹妹。

“想要一场漫无目的的旅行。”

白夏云忽然兴奋起来：“好呀！等我们毕业以后，坐飞机去地球的另一端，跳上一列不知道开往哪里的火车，去不知名的城市喝咖啡。再租一辆车，让小语带我们穿过高速公路一路向前，去遥远的小镇追极光，去冰封的山谷泡温泉，去有云、有风、高得能摸到天空的餐厅，吃各种各样的美食！”白秋雾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好呀，姐姐。”周万语嘴角一抽肩膀一沉，别擅自把我算进去啊，有那闲工夫在家躺着打游戏不好么，而且带着白秋雾一起旅游不如杀了我……他转看向妹妹：“你的愿望呢？”

妹妹双手抱胸一脸不屑：“不告诉你。”

四依次拜了毗卢宝殿、财神殿、药师佛塔，最后来到观音殿求姻缘。财神殿的是最多的，不得不说大家还是很实诚的。

殿内的观音像坐南朝北与寻常相反，立柱上题着两行对联“问大士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

周万语心想这句话说得挺对，要是真有觉悟也用不着来拜观音了，拜个观音毕竟是比回努力奋斗要容易得多，于是一茬茬的趋之若鹜。

他不是个迷信的，不过看白夏云很认真的样子，于是也跟着虔诚地拜了拜观音，心想菩萨保佑我和白夏云的姻缘，但很快又开始胡思想，要是妹妹也想着跟我结缘怎么办？菩萨岂不是很难办？希望那天晚上的事只是她一时冲动吧。至于白秋雾，也不知道菩萨安排了哪个倒霉鬼跟她结缘，反正肯定不是我。

离开观音殿后，他们来到了寺内的一家店铺。

“呃……你确定要我戴这个？我一男生带这种色的手串？”周万语拿着一根手串问道，手串由白相间的珠子串成，上面挂着一个铜钱配饰，刻着“古鸣寺”的字样。

“让你戴你就戴！”白夏云不由分说地给他套上手串，“你看，是不是很好看？”周万语想了想，也买了一根一样的手串，握起白夏云柔软的小手给她戴上。

“我也送你一根吧。”

白夏云低看着手腕上的珠串，忽然有些羞涩：“小语……这是我们互赠的第一个礼物吧。”“是啊。”

白夏云抓住他的手两十指相扣，两根手串碰在一起。

“嘿嘿，这样才像侣嘛。那……这根手串就是我们的象征，以后都不许脱哦，只要永远戴着它，我们的心就永远在一起。”周万语感受着友掌心的温度，郑重地回答：“好啊，我会一直戴着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