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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4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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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露出肩膀、胸膛和腰腹。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新的伤和旧的刀疤混杂在一起,错怖

最为严重的是右侧腹部的一处剑伤,不见底,皮外翻,将那块垒分明的腹肌横着撕开。

荠荷探看了一眼,又躲在仰春身后,问道:“他还能活吗?”

大夫拿出银针在那身上扎了好几下,用工具将腐挑开,将脏污的东西清理掉,又用叁七均匀地洒在伤上,用布条裹住。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才回答荠荷的话:“能活。伤看着吓,其实只有这一处剑伤严重些。而且能看出他有意地卸缓了力道,剑在体内转了下,好处是这样没有伤到内脏,坏处是出血会比较多。”

“不过止血并不难,只要不发烧就没什么问题。如果今晚还止不住血,我就过来用羊肠线把伤缝合起来。”

仰春点,嘱咐道:“那就好…”

话未说完,就被大夫打断道:“但是二小姐,他体内还有一种毒素。”

“什么毒?”

大夫沉吟一声,道:“我并不擅长诊治中毒的症状,只能大概判断出来经脉里有毒素。而且他应该是先中毒,顶着毒发运功打斗,才让毒素运转全身。”大夫指了指他剔下来的腐,“你看这伤边缘的,呈紫黑色。按理说他刚受伤没几个时辰,不会腐烂那么快,只可能是中毒导致的。”

荠荷低低道:“他也怪可怜的,又中毒又受伤。”

“也有可能不中毒不会受伤呢?等他醒来再问罢。”仰春吩咐道:“您先留在这里照顾他,此事不可走漏丁点风声。”

视线扫过庄坤,庄坤立刻颔首退下道:“是,小的会嘱咐她们。”

又拨了两个下在这里给大夫打下手,仰春便不再留在这里。她还要把印刷坊的规则细化再与李掌柜商量一下。

只是临走,将那块从那男怀里搜出来的兜衣默默揣走。

*

曹州。

县衙后院。

白马书院的学子只是来辅助赈灾,且这可是“宰相的摇车”,没愿意得罪他们。所以大家都看顾学子们的娇惯,将整个县衙后院收拾出来给学子们居住。

虽然要几个挤在一起,但总比外那些住在大街上好太多。

也不是没闹过,嫌苦嫌嫌累的不在少数。只是没闹到申山长那里,就被柳望秋轻轻挡了回去。

“我等读书为救民,今眼前之民救不了,谈何救明之民;一县之民救不了,谈何救天下之民。在这里待不下去,白马书院也不必待了。”

他语气极轻,话极重,且言出必行,某些时刻比申山长还不通点,那些学子们顿时不敢多说一句,苦哈哈地骂他,再苦哈哈地赈灾。

不过柳望秋自己也比别更疲惫更劳累。

他不仅要管束整个书院学子,还要和朝廷的一起敲定赈灾的计划,东奔西走确定大大小小的事。上到凿冰的进度,下到在县衙门舀粥,他都得

脑累极了是睡不着的。

他起身,拿出包袱里的颜料和毛笔,在纸上勾勒。

慢慢地,栩栩如生的蝶恋花图案跃然纸上。

两只同样颜色的蝶缠地落在一株花蕊上,一只大一点,一只小一点。

有两个不同的脚步声急匆匆走来。

“柳案首,你还未安寝。”那凑近来,瞄一眼画,道:“又在画蝶恋花啊。某怎么记得案首以前擅长画山水而非蝶花呢?”

柳望秋最近更瘦削了,以至于他本就凛冽的面容更加凌厉。此时凉薄地抬眼看着这个没话找话的学子,淡淡道:“有话直说。”

另一个学子上前一步道:“申山长之前说许一个与他一齐拜访王尚书。我们二最近表现考核同样,山长说让案首您来抉择带谁去。”

柳望秋将最后一点黄点在花蕊上,冷淡地道:“要不石剪刀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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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当时轻别意中,山长水远知何处。

“仰春妹妹,近来心更切,为思君。”

“曹州之事,暂且顺利。”

“我已将你为我搜寻的法子和二哥以及一众治水官员商讨过,他们皆认为你所言极为有理,只是部分需要因地制宜地更改一下。他我会将你的想法编纂成治水之册,署上你名,给世传阅,不知春儿妹妹意下如何?”

“近些时常能见到汝长兄,他腹藏万卷,胸有韬略,纵横捭阖而矢志不渝。是吾等楷模。”

“他是汝兄,我对他极为钦佩和亲近。”仰春见这处他团了几处墨迹——

“只是他对我,”

“只是他冷冽,”

“只是因赈灾繁忙,未得机会与之神,甚为可惜。”

“那在书铺匆匆一别,虽有不舍,但胸中因煎怀百姓,忧心灾祸而去意十足。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提笔感怀。”

“春儿妹妹。”

“当时轻别意中,山长水阔知何处。”

仰春喃喃地重复道:“当时轻别意中,山长水阔知何处。”

荠荷将灯芯拨亮,为仰春续上一杯茶。见仰春捧着信纸细细地读,不禁凑过去问道:“二小姐,徐叁公子写了什么,您看了这么久。”

她不敢去瞄,但是余光能见那纸上字幅并不长。

仰春将指尖轻轻抚摸过那犹有墨香的字迹,脑海中不由浮现他如点漆般盛水的眸子在清浅温笑的模样。

“徐公子写,相思的痛苦什么时候最猛烈呢?是灯光半昏半暗时,是月亮半明半亮时。”

仰春讲话时犹带着甜蜜的笑意,逗得荠荷捂嘴尖叫。

“二小姐!羞死了,可不能念了!”

她的声音惊醒了一直在榻上昏睡的男

一阵虚弱的咳嗽接连响起,随后是伤被震扯到的忍痛的闷哼声。

仰春和荠荷急忙越过屏风奔去床榻。

只见那半撑在床,支起伤痕累累但仍可见健硕肌的上半身。被绑带勒住的饱满的胸膛没有特别硕大,但是很紧实。块垒分明的腹肌收缩起来,腰两侧便有两条又利又险的线。

只是被棉布缠住,像一柄锋利的刀被藏锋。

此时,尖刀渗血,洇湿了布条。

芰荷急忙上前扶住他,却被他躲闪开。

“你不要动,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快些躺下。”芰荷道。

“你是?”

“别管我是谁了,我们二小姐救你回来的。”

林衔青没在挣扎,他冲着仰春的方向颔首,“谢谢这位小姐。”

仰春开道:“芰荷,去唤药苑的大夫来给这位小将军看看。”

“不知……咳咳……不知这是何处?”

仰春为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道:“你不必担忧,这是我的书铺,安全得很,我们在树上看到的你,就救你回来了。”

林衔青目光下垂,“谢谢姑娘救命之恩。我叫林衔青,不知姑娘芳名?”

仰春疑惑地看向她递过去的那杯水,那不接,只是视线低垂。

她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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