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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17-18)(校园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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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畅谈,好比一名窒息的潜水者重见天,别提有多自在了。

而且,说汉语还有一个好处:反正在座的其他听不懂,讲点更私隐的事,也不怕被听见。

夏犹清轻声问道:「你见到那个修了吗?她好像带着一柄……长斧?」

「啊,那是梵蒂冈派来的督学。」斯嘉丽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因为恶魔学是需要受到管制的学问,所以万一老师讲了超过教纲的禁忌知识,她就会亮出斧,砍下老师的脑袋。」

——砍下……脑袋?

夏犹清看过几部汁浆横飞的b级片,但她可没见识过现实中的杀。她脑中浮现那位圣殿骑士手起斧落,割下的血腥场景,不由得怪叫出声:「呃呜呜——」

斯嘉丽忍俊不禁地拍拍夏犹清的后背,安抚道:「开个玩笑啦,别当真。」

夏犹清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德式幽默,拼命压低音量,贴到斯嘉丽耳边:「这,这怎么笑得出来啊……你讲得太可怕了!」

此时,教室的门再次打开,同学的谈声全部停下来了。

就算夏犹清对魔力的感知能力再差劲,也能意识到,一邪异的力量侵了教室之中,宛如一只看不见的手掌,将她死死摁在座椅上。

斯嘉丽悄悄说:「真正可怕的来了。」

夏犹清不敢扭过去,只是转动眼球,以眼角的余光瞥向来者。那是一名气质高贵的孩,淡金色秀发梳成雅致的公主辫,身着一袭哥特萝莉长裙,以邃的漆黑为主色调,裙摆和袖都镶嵌着美的蕾丝。

夏犹清看不清楚更细致的细节,只能得到一个大略的印象:那孩是一位活脱脱的「蔷薇少」,优雅可的外表之下,暗藏着难以描述的危险。

哥特萝莉全然没有在意众望向她的目光,信手提了提裙摆,在最远离白板的空位上坐下,自始至终,她都没和在场的其他对视一眼。她的莹蓝瞳孔望向正前方的虚空,说是轻蔑或冷傲都不太妥当,不如说是不问世事的漠然。

夏犹清的声线一阵抖颤:「她是谁?」

斯嘉丽沉稳地回答道:「提塔?克林克,这座城堡的东道主,我们世代真正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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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吕一航突然说:「这就是你反感提塔的理由?」

夏犹清一愣:「什么?」

「因为她给你留下了很差的第一印象,是吗?」

夏犹清像被这个问题难倒了,眼中透出一丝迷惘,没啥底气地答道:「……算是吧。」

吕一航不悦地皱起眉,不觉间加重了语气,「夏犹清,以貌取是不对的,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比谁都明白。初一刚开学时,我是个地地道道的挫男,长得没啥特色,话也少得可怜,整天在教室用mp4看小说,没到一个朋友,只有你对我笑脸相迎。你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为什么会排斥提塔?就因为她身上的魔力太可怕吗?」

「不光是这样,更加重要的原因是,提塔在我的面前,做出过我难以想象的残忍事。」夏犹清仰起,目光飘向了木质吊顶上的灯光,徐徐道,「我本来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但这回见到她,我又回忆起了那道心理影。」

吕一航直截了当地打断道:「到底是什么事呢?杀还是放火,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欸。」夏犹清愣住了。

按理说,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夏犹清就该喝柠檬水润喉,然后将德国往事娓娓道来。

但在这么要紧的关,夏犹清却卡壳了。

因为她忘记之后发生的事了。

——奇怪,我和提塔之间经历了什么来着?

提塔对我做了什么,给我留下了严重的心灵创伤,使我一见到她就直冒冷汗?

讲授恶魔学的夏校,明明举办了两个星期才对,那段时间里我们一直住在克林克城堡……可后面的十三天是怎么度过的,我全都想不起来了!

看着初恋一幅傻愣愣的模样,吕一航皱着眉,弯起四指,不耐烦地敲击桌板:「连我跟谁朋友都要管,我妈都没你这么多管闲事。提塔怎么你了?」

夏犹清冒着虚汗,挺直腰杆,勉强挤出微笑:「可是……我是你的班长,我有必要劝你结益友,我只想提醒你,提塔是你应付不了的危险物。」

吕一航怒极反笑:「你已经不是我的班长了,我也不是你的学习委员。连为什么讨厌提塔都讲不清楚,却对我和她的关系指手画脚,指导瘾太大了吧?」

「我……」齿伶俐的前班长被吕一航怼得哑无言,连像样的话语都组织不出了。

吕一航冷哼出声,接着乘胜追击:「我跟提塔结,难道碍着你了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我就想问了,我和你有那么熟吗?」

夏犹清简直想呐喊出来:「当然很熟啦!中学的时候,我们是珠联璧合的班委搭档,是无话不谈的阿宅好友,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谊吗?」

但夏犹清喊不出声,滚烫的泪水盈满了她的眼眶。

——一航,要是我早知道你也是异能者,我们的关系会有怎样的变化呢?最起码,我大概不会拒绝你的表白吧……我们明明能更加坦率地面对彼此,甚至成为相伴一生的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吕一航拿起桌上的账单,起身离席:「我去买单了,再见。」

夏犹清被这话惊醒了,慌慌张张地伸出手臂,似要抓住他的衣摆:「不,还是像高中那样,我们俩aa吧……」

「没必要。」吕一航也没回就拒绝了,声音冰冷得像瑟瑟北风。

他到柜台前麻溜地结完账,径自离开了「庞图斯」,把挂在门上的铃铛撞得郎当作响,根本没有回看一眼夏犹清。

夏犹清僵坐在座椅上,痴痴望着消失在门后的身影,泪水终于涌出了眼眶。

回翔在夏犹清心中的唯有一个疑问:那两个星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把一个的记忆比作一本记,那么到了夏校第二天往后,她的记章节就褪了颜色,变得模糊不清。

不……应该说,那些页数都被撕得净净,要不然,怎么会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我的记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夏犹清伏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痛彻心扉的哭声传遍了整个餐厅。余下的顾客纷纷向她侧目,投来好奇或八卦的眼神。

那位勤工俭学的卷发服务员站在出餐,远远看到夏犹清的惨状,稍稍叹了气,就端起盘子继续上菜了。他的心里没有过多的同和怜悯,每个月都能在店里见到侣分分合合,那只是被甩的姑娘中微不足道的一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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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一航走到外面的行道上,天色已完全暗淡下来,附近的网球场上声喧嚣,迎面吹来习习的晚风。吕一航却摆脱不了心中的烦躁。假如他这时不在校园,而是站在阒其无的山顶,一定会声嘶力竭地大吼出来吧。

思来想去,他最终拨通了提塔的电话,想要好好倾诉一番。

滴嘟滴嘟的铃声稍纵即逝,提塔用甜蜜蜜的声线叫唤道:「喂,晚饭吃得开心吗?」

「唉,吃了一顿『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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