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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17-18)(校园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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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的恐怖吗!」

吕一航地笑道:「搞得好像你亲眼见过一样。」

「我当然见过!」夏犹清斩钉截铁地断言道,而后又歪起,犹疑地自言自语,「不对,我好像没见过……咦,我到底有没有……」

吕一航差点笑出来。夏犹清之所以会这么胡言语,八成是被对提塔的敌意冲昏脑,连臆想和现实都分不清了吧。

「不说这个了——对了,你是怎么认识提塔的?」

要理解夏犹清为何如此拒斥提塔,必须知道她们相识的过程才行。吕一航决定换个话题,也好让昔好友冷静一点。

夏犹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吞咽唾沫平复心,才恹恹地答道:「三年前,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收到了一封邀请函,是古典法师协会寄来的,请我去德国参加夏校。」

吕一航注视着老同学的面容,凝重地说:「提塔也是这么讲的……但在我的印象里,那个暑假你不是去德国做康复训练了吗?」

夏犹清是文武双全的奇才,不仅学习成绩优异,网球亦是扎扎实实的童子功,屡屡在省级的单比赛中夺得名次,要不是因为初三时伤了手肘,走上专业道路、驰骋wta赛场也说不定。

夏犹清微微摇,秀眉攒聚出惹心疼的忧愁:「那只是说辞罢了,事实上,我还在德国上了两周恶魔学课程——」

随后,夏犹清说起了隐藏至今的、那年暑假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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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7月,德国慕尼黑郊外,克林克城堡。

夏犹清走进被当成教室的宽阔餐厅,映眼帘的是一张长桌,两边坐着十几名学生,每个都是和她年龄相仿的少男少,眉飞色舞地聊着天。

长桌尽是一张可移动的白板,一位秃顶老者半躺在扶手椅中,凌厉的双眼陷在眼眶里,凸起的颧骨上架着一只老花镜,翻阅着一本比字典还厚重的大书,嘴唇微微颤动。他就是这门课程的教师,恶魔学界的泰斗——里希特教授。

最靠近白板的前排座位上,坐着一位披着巾的修,半闭着眼睛假寐。她面容清瘦,两颊微微凹陷,嘴唇颜色很淡,用「好看」形容她或许过于庸俗,说是「清高」才更加恰当。她身着一袭垂地的白修道袍,圣洁得令惊叹,左胸绘着铁砧十字架tatzenkreuz的纹饰,下边绣着「ct」两个花体字母,飘逸得像迎风振翅的燕子。

剩余的空位已经不多了,夏犹清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陷了思考:「『ct』两个字母是什么意思来着……对了,梵蒂冈的『圣殿骑士团cavalieritemplari』!」

夏犹清一直身处于普通的社会,极少跟懂得异能的往,但「圣殿骑士团」的赫赫威名,连她这么消息闭塞的都有所耳闻。

那是效忠于罗马正教的英力量,现今约有三百,是梵蒂冈从各国教堂、修道院选拔出来的最锐部队,总是以「协助讨伐恶魔」的名义纵横于西欧各国境内。

有传言说,梵蒂冈利用「圣殿骑士团」来涉欧陆的异能界势力……不,应该说,这是无可非议的事实。二战以后,罗马正教已不复当荣光,无法像几百年前那样耀武扬威,甚至凌驾于世俗政权之上,只能用如此间接的方式平衡欧洲局势。

夏犹清还是第一次见到「圣殿骑士」的真面目,目光不知不觉就停在了那位修身上。她的椅背后面竖立着一把长柄武器,足足有两米多长,虽然表面盖有一块赤红绒布,但凭形状来看,估计是一把……斧子?!

夏犹清不禁愕然,慌忙扫视周围,想看看其他同学的反应。

然而,他们都满脸愉快地谈着,谁都没把这个造型夸张的玩意儿放在眼里,只有夏犹清一个风中凌:「把这么危险的兵器带到教室内,难道是很正常的事吗?」

夏犹清担心盯得太久会惹麻烦,便将视线从长斧上移开,转而观察起了同学们的状况。教室里的同学大部分是德国,嘴里讲的都是德语,东亚面孔的学生只有她一个,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流落荒岛的鲁滨逊,忍不住叹了气,单手撑着侧脸,无聊地等待上课铃响起。

「请问你是中国吗?」耳畔传来了悦耳的声音,好似一串随风摇曳的风铃。

夏犹清听到这句音纯正的汉语,扭过去,瞬间怔住了。

坐在她身边的外国同学微微笑着,朝她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斯嘉丽?希斯菲尔德,今年14岁,来自瑞士的苏黎世,很高兴认识你。」

那是个身材娇小的可孩,脸蛋比掌还小,暗金色的波卷发裁得很短,长度刚刚超过耳垂,碧蓝眸中盈满了善意,纯真的笑容宛如天使。她穿着浅蓝的长袖衬衣,领的丝带绑成蝴蝶结,加上一条红的格子短裙,一派私立学校乖乖的模样。

夏犹清握着斯嘉丽的幼手掌,在脑中为她画了个速写:「应该来自于一个富裕的家庭,家庭氛围和睦,父母重视教育——很多拥抱世俗的法师家庭都是如此,靠着异能手段积攒财富,却不把钞票烧在魔法材料和秘笈上,而是像普通一样享受生活。」

夏犹清露出明艳的微笑,就像在班委会上发表讲话那样彬彬有礼:「你的汉语说得真好,是在中国生活过吗?」

「我没去过中国,但我爸爸在中国呆了十年,是茅山『地绝』的亲传弟子。我从小就和爸爸学习汉语和道术,按辈分来算,我可是『地绝』的徒孙哦。」

斯嘉丽在说出自己师承时,不无得意地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像扇子摆

动,但夏犹清却一脸茫然,疑惑地问道:「『地绝』是谁?」

「诶,你来自中国,却连『茅山三绝』都不认识?」斯嘉丽瞪大杏眼,用手掌捂住嘴,「嘶」地吸了一气。她的表如此惊讶,仿佛这就该是中国的常识——至少是中国修行者的常识。

夏犹清抱歉地摇摇:「对不起,我刚这行,不太熟悉那些前辈。」

「那茅山呢,你应该知道吧?」

夏犹清点道:「我知道,茅山的道士很有名气,我的家乡无锡离那里很近。」

斯嘉丽拍拍胸脯,笑容变得意气洋洋:「那就太好了,俗话说『剑宗六派,术出三山』,茅山上清派自古以来就是符箓大宗。要问茅山上最厉害的是谁,当然是现任掌教、称『天绝』的道法宗师欧阳骥。他还有两个师弟担任副掌教——『地绝』杜青骢『绝』何乘骐,都是声望显赫的名家。」

「哦——」

「『地绝』早年间残了双腿,只能在椅上度,但他转而研究阵法,潜心钻研数十年,将这种奇门异术推演到了极致,说是国内第一的阵法大师也不为过。哎,哪天有机会了,我一定要上茅山拜见一下我的师祖。」

斯嘉丽所说的「国内」,指的既不是德国又不是瑞士国,而是遥远的中国。听着这么一位小小「中国通」介绍江苏的茅山法术,夏犹清有种倒错感,犹如自己才是一个一无所知的访华外宾。

但聊着聊着,夏犹清逐渐消除了心中的不适应,反而生出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动之

她来德国已有好几天了,被包围在德语字母的天罗地网之中,挣扎也挣扎不了。无论在酒店、医院还是街上,看的是德语,听的是德语,和流用的是磕磕绊绊的德语。现在居然有机会用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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